朱籍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两人才醒过神来,分开坐好,把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分开。
“谁啊!”朱籍不高兴地嘟囔,翻出手机看信息。
秦臻看到旁边的餐盘,想起朱籍还未吃饭,赶紧起身,要端托盘,却又被朱籍阻止。
“我来!我来!”朱籍飞快地看完消息,抢过托盘,起身后又依依不舍地看向秦臻。
秦臻笑起来,轻推了他一把:“我知道你还要忙工作,快去吃饭吧!”
朱籍这次倒从善如流了,轻轻答了声好,可到了房门口又停了脚步,爱恋地看向秦臻。
此刻的朱籍容光焕发,双目熠熠生辉,嘴角噙笑。秦臻只觉得他帅出天际,不由勾住他脖子,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轻抚着他的脸庞柔柔道:“快去吧,别饿坏了。”
朱籍眼神荡漾,傻傻地嗯了一声。
秦臻大笑,把他推出门去,冲他摆摆手,然后在朱籍的目光中关上了门。
听到门外脚步声远去,秦臻抵着门,慢慢叹了口气。
‘等他新鲜劲过去了再说吧。得不到的永远在悸动,得到的,很快。。。也就褪色了。。。’
‘等他厌倦了再顺势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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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一夜好眠,心情大好。
收拾好打开房门,脚尖踢到东西,秦臻低头,是一大瓶玫瑰花。
‘哇哦——,那家伙还会这些小花招。’秦臻笑眯眯地捧起花瓶放在了窗台上。
阳光下娇艳的玫瑰花炫丽华美,秦臻整理花束的时候,发现中间卡着个玫瑰红的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同色的手机,里面存了朱籍的手机号。
秦臻莞尔,收了手机和黑仔,下楼去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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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到的时候,朱籍和贺瑜正要离开。
朱籍一见秦臻就笑,笑容里有说不尽的欢喜。
被一个人这样的喜欢总是让人愉快的,秦臻也是笑容满面:“我在研究所等你。”冲朱籍摇了摇手机。
朱籍握了秦臻的手,柔情道:“嗯,我尽早来接你,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告诉你。”
“行了!要尽早接她就赶紧走吧!做事麻利点儿!别磨蹭了!”一旁的贺瑜已经穿戴整齐,笑着调侃道。
朱籍无奈地冲秦臻笑笑,告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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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的早饭还是要了粥,但夏管家硬塞了一堆晕素配菜给她。
“光喝粥怎么行,营养跟不上的。”夏管家一边把菜往秦臻手边挪一边道。
配菜都十分美味,秦臻被引着开了胃口,好好吃了一顿。
夏管家眉开眼笑:“这样才对!来!再把这碗汤喝了。”把一盅汤摆到秦臻面前,掀了保温的盅盖。
熟悉的药味从面前的汤里飘散过来,秦臻顿了一下,再看夏管家满目慈爱,只得笑着应了,大口饮下,苦得舌头打颤。
‘我靠,怎么这么苦啊!!!’
‘昨天好像没这么可怕啊!’
‘可能是昨天心里比这药还苦,所以不觉得,今天。。。呃啊!真是。。。呃啊!我的舌头要残废了!!还是再喝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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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奇峰八点五十五分才到饭厅,三分钟就结束了“战斗”,看得秦臻目瞪口呆。
两人九点准时上车出门。
司机是个自称老郭的中年男人,车开得很稳很快,十来分钟就把他们送到了研究所。“>“>
两人和前台说明来意,前台电话通知了负责人员,秦臻便被带着去作各项检查。之后是换药,等解开绷带露出伤口的时候,秦臻就看到了那个朱红咒符。“>“>
用肉眼看,就像纹身一样,颜色渗进皮肤中,看起来非常鲜艳立体,描画得也非常精致,笔画细处分明,对称工整,但又带着书法的韵味,起笔落笔的痕迹宛然。“>“>
秦臻用手指捻了一下,并没有颜色沾到手上,待要再摸时,被工作人员阻止了,秦臻只得罢手。换好药包裹好伤口,工作人员叮嘱秦臻明天还要来换药,不要沾水。秦臻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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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奇峰非常负责任地全程陪同。
秦臻换药时,发现他盯着符咒的眼睛直愣愣的,只当他是好奇,可等两人单独坐在一楼大厅沙发里等朱籍的时候,翁奇峰又专门问起秦臻。
“你手上的那个是咒符吧?”
秦臻偏头答道:“好像是的,贺瑜说他问过基地大祭司,大祭司说是咒符,只不过这种咒文他也没见过。”
“你。。。是怎么用它制止异化的?”
秦臻一愣,看向翁奇峰。
翁奇峰的眼神忐忑而执着,见秦臻看他,立刻移开了目光,低头道:“秦小姐,我知道这不该我问,但如果你有能制止异化的方法,就说出来吧!。。。救救那些被咬伤的人吧!”
翁奇峰说完就紧紧抿住嘴唇,眼神中是压抑不住的悲伤。
秦臻见了翁奇峰的样子哪里还会不明白,小心翼翼地答复道:“奇峰,这个咒符的事贺瑜和朱籍也问过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这次我被咬伤却没有异化,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是异能者,所以。。。才不会异化。”
翁奇峰的眼睛黯了下去,慢慢点了点头。
秦臻觉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有些久了,便主动问道:“贺瑜没让人再研究一下这个咒符吗?”
翁奇峰似乎缓过来一些了,提起精神道:“贺先生和队长悄悄试验过几次,都没用,就放弃了。”
秦臻轻轻道:“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翁奇峰冲秦臻淡淡一笑:“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唉,算了,你不要见怪才是。”
秦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表明自己根本不在意。
翁奇峰心情好了一些。
秦臻放下心,柔声问道:“你问我咒符的事,是想要救谁?”
翁奇峰的脸上露出一种浓重的悲伤来,久久不语,久到秦臻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翁奇峰突然开口道:“文涛。。。他姓陆,叫陆文涛,你应该也见过。但就算咒符有用也来不及了,他早就死了。”声音异常低沉。
“我一直没对人说过,那天晚上是陆文涛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