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五章 豪门往事(1 / 1)爱渔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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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监判恭敬但不失平和的大道:“圣上,自古以来,凡是出现荧惑守心的天向,乃是大凶的天兆,预示着国家将发生大的灾祸。虽是老天震怒警示,但也并不是不可避免灾祸的。纵观历史,也有几次成功破化解的。公元前723年,北魁国现荧惑守心的天象,举朝震惊。北魁国君主更是惶惶不可终日。适时,北魁国端贵妃独宠后宫,端氏一脉也因此权倾天下。端贵妃的哥哥侯国公端祥,大权独握,结党营私,排除异己。一代良相代正为人刚正不阿,屡次上书弹劾端祥。无奈,所有的折子都落入了端祥的手中。

端祥示意亲信诬告了代正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并制作了一系列的假证据。

端贵妃也在国君耳边不断的吹着枕头风,代正最终蒙冤入狱,等待秋后处斩。

忠臣蒙冤,但是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人敢为他出头。

恰在此时,荧惑守心异象出现,遂有朝臣上书恳请国君赦免代正,以免酿成灾祸,随后上书奏请赦免代正的奏折雪花般的飘进皇宫。

北魁国国君最终赦免了代正,而北魁国也平安渡过了那次危机。

公元前445年,东部的挺延国同样出现了此异象。三星一线,灼灼闪烁。

挺延国宰相张扩建议皇帝大赦天下并加固了黄河的堤岸,是年夏,黄河决口,幸而朝廷及早加固了堤坝,未造成大的水灾。而经历过这两件事情之后,百姓们对皇帝更是拥护。故而,不仅没有发生大的灾祸,反而因为皇帝的仁政,国家更加的繁荣富强。

故依微臣所见,此次的荧惑守心虽是不祥,但也并不是不可破解的,荧惑虽蠢蠢欲动,但星宿二星则稳如磐石,光芒更盛,故而,只要是采取适当的措施,这个灾难还是可以避免的。”

语毕,那名监判复又叩首在地“皇上您贵为天子,英明神武,此次一定会逢凶化吉,保我天尊朝国运繁荣昌盛,江山万代的。”

皇帝不语,仰望星空久久站立。

与此同时,无边无际沉重墨黑的夜空下,一只黑色的苍鹰展翅飞过。

它飞得那样高,通体是那样的黑,如冥冥中的幽灵一般,与这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一时间竟无人察觉。

苍鹰振翅疾飞,在一处府邸的上空慢慢盘旋落下。

府邸内的下人抬起胳膊,苍鹰稳稳的停在上面。

下人转身疾步向上院的书房奔去。

书房内,一个男人身着一袭家常宽袍端坐在书案后,正手捧一卷书细读。

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张冷峻而又棱角分明的脸上,隐约透着难以言说的威严和谋算。

下人站立在门外禀报:“老爷,阿黑来了。”

男人微微一点头,下人恭敬的将苍鹰呈上。

男人接过苍鹰,解开鹰腿上绑着的纸条,下人无声的退去。

男人凝神细看纸条,明明只是短短的几行字,他却看了很久很久:天现异象,皇上惊慌,宫中恐有异变。如今时机尚未成熟,仍需积蓄力量。兄应及早谋划应变,方能保我元氏一脉平安长久。妹:元婉。

“当当当”更漏的鼓声敲响了三下,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那样的绵长和悠远。

男人不由得微微一震。

无声的将纸条靠近烛火,火焰迅速吐出猩红的舌头,将小小的纸条迅速吞没,化作了了一片黑灰。

他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苍鹰又迅速的飞了出去,奋力的向上攀飞,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站立在敞开的书房门口,身后的烛光倾泻出来,将他得身影衬托得愈发模糊。

他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西北角,三颗星连成一排,红光诡异的的闪烁,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一场警报。

灼眼的星光下,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

那时候他的爹爹只是一个家道中落卑贱的农民,毫无地位可言,从来没有人拿睁眼瞧过他。

连带着他的家人,也是众人嘲笑和欺负的对象,时常遭受的是别人的白眼和冷漠。

一家八口人挤在一个小小的破宅院里,靠着爹娘在土里拼命的劳作来度日,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夏天的时候暴雨如注,他们全家人都要集体出动,先是将所有的被褥挪到全屋唯一一处不漏雨的地方。然后拿出锅碗瓢盆等一切能够盛水的工具,摆满了屋里的各个角落,好去接那“哗啦哗啦”落下的雨水。

冬天的时候,四处开裂的房子像是以把破蒲扇,刺骨的寒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进来,像是要把人撕裂一般的寒冷刺骨。

后来他们兄弟几个渐渐长大了一些,就去河里摸鱼、去野外猎兔子、去市场上的垃圾堆里翻找丢掉的食物。

总之,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将家里的口粮省下来。即使河水很深,即使翻垃圾的时候,总有调皮的孩子往他们身上扔着石头,口中喊着“元家的臭乞丐又来了。”他们也从来没有退缩过,因为退缩就意味着被饿死。

有一年,大哥带着他们去河边捉鱼。

因为娘还有几日就要生孩子了。

那个操劳而又羸弱的女人,骨瘦如柴,只有一个巨大的肚子挺在前面,看着是那样的触目惊心,好像随时都要被巨大的肚子拽倒在地。

哥哥说要去河里多抓几条鱼回来,给娘好好补补身子。

前几日刚刚下过大雨,河水很深很急,他和三个弟弟有点害怕,犹豫着不敢下去。

大哥笑了笑,挠了挠他们的头,嘲弄的说道:“胆小鬼,算了,你们今天就在岸上等着吧。”

然后,他转身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很久都没有上来。

他有些生气了。

五兄弟中,大哥的水性最好。他可以在水下憋气很长时间,或者是潜泳很远的一段距离。

以前他就经常在水底下玩失踪,让后再从别的地方偷偷上岸,跑到他们的身后,猛得一拍他们的肩膀,吓唬弟弟们玩。

今天不会又自己偷偷潜到别的地方,让他们在这干等吧?

几个孩子又在水边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腿都站酸了,大哥还没有上来,也没人来吓唬他们。

河水依旧湍急的流着,看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改变。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热烘烘的晒得人直冒汗。

他就那样皱着眉看着哗哗流淌的河水,头脑里一片空白。

不知何时,最小的弟弟拉了拉他的衣角,他低下头去,只见五岁的弟弟睁着大大的纯真的黑眼睛,有兴奋的光芒从那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闪烁出来:“二哥,大哥下去这么长时间了,他是不是抓到了一条好大好大的鱼,所以才要这么久,那松儿今晚就能吃一顿饱饭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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