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老板可是过命的交情。”
韩裳还是高声大喊。
但这话好像没什么用。
该见官他们还得去见官。
毕竟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他为自己辩白几句,就可以甩干净所有干系的。
但事情报官后,也没有什么结果,周应槐确实是赴宴时突发某种怪病,不治身亡。
仵作验尸时,并没有查出什么施害下毒的证据,因此酒楼和韩裳都没事。周应槐判周家人自行安葬。
但虽然这事和酒楼和韩裳都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本着人死为大,和人道主义精神,酒楼和韩裳,还是要出一部分丧葬费用的。
这是按例当有的判罚。
酒楼和韩裳也没话说,毕竟喝酒喝出人命,他们还是有一点责任的。
虽然责任不大,赔偿是免不了的。
“我和周老板是过命的交情!”
几日后,在周应槐的灵堂上,韩裳还是对周围的人哭诉。
周应槐这次发生这样的事,在外人眼中看来,韩裳是真不想的。
人们都为周应槐交到一个这样的朋友,感到高兴,
什么是肝胆相照,义薄云天,韩裳这就是啊!
很多人又相信爱情了……额,不对,是相信世道人心了。
周应槐当然是死在韩裳手里的,韩裳的系统中,有一种毒药,人喝下后,显示的症状是触发了某种疾病。
其实就是神经毒。
这种毒药,在明朝这样的时代,凭当时的技术手段,是检查不出来的。
但韩裳还要这么假惺惺地宣布自己和周应槐的交情有多好,那当然是为了掩饰。
不然周应槐一死,他就当没这个人存在过一样,那不是惹人怀疑吗?
所以做事就做全套,表面功夫,也是不可缺少的。
不过,一件更大的事情,也就在周应槐的葬礼上,被引发出来了。
韩裳来参加周应槐的葬礼,也不过就是猫哭耗子,掩人耳目。
但是葬礼进行到后半段,周家的内眷也来拜祭亡者了。
外客们虽然都已退到一边,可是还可以隐隐绰绰看到这批年轻的大姑娘小媳妇。
其中一个女祭拜者,引起了韩裳的注意。
古代男女有别,什么事情上都能体现出来。
比如这丧事,男祭拜者和女祭拜者,就不能在一起祭拜死者。
这似乎是有些过于教条化了。
但是后来的事实证明,这种分隔,其实还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
世上韩裳这样的人,可是很多啊!
韩裳看那个女客,身材修长,前凸后翘,一双桃花眼,脸似鹅蛋,皮肤细腻白皙,就像极干净的牛奶,当时就流口水了。
这可是一个罕见的大美人啊!
“那个女客是谁呀?”
韩裳忍不住问身旁的人。
旁边这人和韩裳并不熟,但是对周家的情况,却是知道一些的。
听到韩裳这么问,他便说道:“那个么?就是周家老二周应生的二婚妻子,叫做丁浣雪。”
丁浣雪,这名字倒是有点味道啊!
韩裳心里想。
其实他此刻已经有点骨软筋酥了。
原来周应槐家里是兄弟三人,老大是周应槐,老二是周应生,做官的周应秋,乃是他们周家的老三。
而周应槐这次来苏州,只是临时性的,他的家眷,并没有同来。
这时候周家拜祭周应槐的女眷,其实都是周应生一派的人。算是周应槐的侄女侄媳弟妹之类。
听到这人说那女客是周应生的二婚妻子,韩裳这才知道这个周应生,原来他的原配妻子,早年间已经死了。
这时候的妻子,是后面再娶的。
古人的妻子,原本只有一位,就是原配死了,续弦也不能成为妻子。
但这事也不绝对,要看男主人的意思。
很显然周应生就是让丁浣雪做了妻子这个名份。
看来他也很喜欢这个续弦。
想不到这周应生再娶的妻子,竟是这么美艳,韩裳是不由得羡慕嫉妒恨。
这王蛋倒是有艳福啊!
韩裳的眼睛,此后就一直盯在这个丁浣雪的身上,再也挪不开。
这女人,真是个极品啊!
韩裳的心跳加快了。
这群女眷祭拜完了周应槐之后,就退到堂后去。
韩裳到哪里都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看到那些女客退出,他也是跟了过去。
就见那些女客到了后面,那个丁浣雪在对一些周家的下人吩咐什么。
想来周应槐的丧事,在她家里操办,那她在这事里面,也是要出些力气的。
毕竟周应槐在这里,并无自己的正牌家人在,她这个兄弟媳妇,这个时候,自然也是要帮把手的。
韩裳远远的,也没听见丁浣雪在说什么,只听见她声音远远传来,非常悦耳。
其实他是连丁浣雪的声音都是没有听得太清楚,只是觉得丁浣雪这么样一个女人,声音肯定也是差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自动把关于丁浣雪的一切,都美化了。
这时候丁浣雪交代了下人之后,下人出去忙去了,丁浣雪身边竟是没有一个人。
韩裳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时他应该做点什么。
于是在色欲的驱使下,他脚步不由自主,迈开去,走到了丁浣雪身边。
“周夫人,此事还请节哀顺变。我叫韩裳,和周老板真是过命的交情。”
“周老板这事,当时我就在场,真是想不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如此模样。”
他是到了丁浣雪面前,开口对她说道。
近距离观看丁浣雪,韩裳越觉得她肌肤胜雪,妩媚诱人,真是天生的一个尤物。
皮肤水嫩,虽然是一个二十七,三十附近的小少妇,但看起来,就像是十七岁的少女一样。
真是诱人啊!
而且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自她的身体里面飘散出来,散发在空气中,让韩裳魂不守舍。
真想立时就把这美人儿拿下!
丁浣雪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一个陌生人忽然跳出来,到达她的面前。
她是吓了一跳。
等到看清来人,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男子,长相粗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就不想理他了。
这个人自称叫韩裳,大概是周家的熟人吧!反正她不认识,也没必要招呼。
他们本不熟悉,不打招呼也不算失礼。
而且,这时候男女有大防,丁浣雪这么不打算理睬韩裳,那还是应该被人称颂为贞洁烈妇的呢!
当时丁浣雪默不作声,低头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