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强词夺理,韩裳把王统领抢白了一顿。
王统领虽然明知韩裳强词夺理,但是还是说不过他,竟是不能言语。
而小丫鬟听了韩裳这番话,竟真收拾着丁浣雪的东西,往韩家去了。
妈的,反了,这对奸夫,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就要住到一处去了。
王统领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韩裳确实给出了让丁浣雪去他家的理由,虽然这理由透着七分荒诞,但是总比他逼死人命要好。
而且他也由此推导不出丁浣雪和韩裳有奸情!
因为韩裳这是好心啊!
虽然这好心有点不合时宜,让人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但是这也只能让人感到怀疑,并不能确定哪怕一丁点让人怀疑之处。
也就是所有事情都让人感觉事出有因,但是却又查无实据。
谁都拿这事做不出文章。
有怀疑也只能憋着。
韩裳还可以说自己这是为了救人,大义凛然,不避嫌疑呢!
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这样,就算丁浣雪和韩裳由此是住到了一处,别人又能怎么样?
而且就算以后韩裳真把丁浣雪聘为了自己的妾室,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那时候周应生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他们两个是日久生情。
还能不允许丧夫妇人再嫁啊?
从古至今,都没有这道理。
王统领这时候才知道,自己这么一闹,还把丁浣雪顺利地推到韩裳身边去了。
他真是助人为乐,是一个很好的月老。
这可把王统领恶心坏了。
瞧这事让他给做的,王统领真想给自己几个耳光。
但是懊恼又有什么用呢?
这回的事,他是彻底的失败了,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就让韩裳和丁浣雪暂且如愿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王统领是暂时偃旗休兵。
他们锦衣卫做事,又不是从来没有失败过。
但失败了还可以重来。
等到韩裳和丁浣雪大意之后,他或许还有机会,发现他们二人之间的破绽。
那时候他就要对韩裳和丁浣雪不客气了。
但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机会,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当晚韩裳和丁浣雪就睡到一起去了,反正别人再也管束不了他们。
而丁浣雪也不需要再为周应生服丧。
她现在是被锦衣卫“逼出”了周家的,那以后她要怎么样,谁能管得了呢?
可怜周应生这个时候躺在棺材里,连个主丧的人都没有。
因为周家现在没有一个直系的亲人在这边。
周家这时候有的几个人,都是周氏的旁支,以前都是帮着周应生照看生意的。
而且之前他们可也是并不住在周家,而是住在另外的地方。
现在丁浣雪离了周家,周家无主,这些人就要负担起周应生发丧的事情了。
这时候周文杰虽然正在赶回来,但是还在路上,周家的事也就只能暂时这么混乱着了。
而这又给了丁浣雪以借口。
后面周文杰回到苏州,主持起周家的事情来。
在给周应生发完丧以后,点检起家族的事务,周文杰发现自家的生意财务状况,一塌糊涂。
这都是因为丁浣雪暗渡陈仓,把周家的钱财,全都输送出去了的缘故。
但是周文杰追问起来,丁浣雪却说她离开周家已有很久了,这些事都和她无关。
其实细说起来,从丁浣雪离开周家,到周文杰回来,再到周文杰追查起家族生意上的事情,期间总共也没过去几天。
但这段时间里真要发生什么事,也是没人能控制的。
比如周家的其他人,把周家的资产搬空,那怎么说?
这不是也很有可能吗?
虽然丁浣雪无法把这些事,全都推到周家旁支的人身上去。
但是周文杰也不能说,就是丁浣雪把他家的情况,弄得这么糟啊!
因为丁浣雪确实离开了周家好几天,而几天的时间里,确实可以发生很多事。
而且丁浣雪离开周家,又不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她是被锦衣卫挤兑走的。
在离开周家的这件事上,周文杰也挑不出毛病。
如果丁浣雪是无缘无故离开,那周家自然可以说她别有阴谋。
但现在这事是因为锦衣卫而起,周文杰还能说什么。
他能去跟锦衣卫说上什么话么?
锦衣卫才不会搭理他。
这事从此就成了一笔糊涂账。
有生之年,周家大概也别想就这事,和丁浣雪达成什么清楚的结果了。
这些,算是对韩裳和丁浣雪,又是一大利事。
两个人偷龙转凤,算是把周家的家产,几乎九成都给全部吃下了。
但是这些事情,当然都是后话。
当晚韩裳把丁浣雪推倒,因为白天的事,韩裳很是兴奋。
白天韩裳和锦衣卫应对,韩裳并没有落入下风,反而还把锦衣卫逼到了墙角,他是大获全胜。
这当然让韩裳很有成就感。
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时,韩裳当然是显得更加威猛。
人做任何事情时的状态,都跟心情有关。
心情好,做事就龙精虎猛,生气勃勃。
心情不好,做事就蔫不拉叽,垂头丧气。
韩裳这时候就像是一头猛虎。
他拿出手段,每一下都是直插到底,齐根而没,完全不留余地。
丁浣雪禁挨了几下,忍不住就是提起粉拳,在韩裳胸前一阵狂擂,叫苦道
“恶魔,冤家,你今晚怎么这么凶猛,是要把奴家刺穿吗?”
韩裳看她秀眉颦皱,似甚痛苦,他是更感爽快。
“贱人,我不但要把你刺穿,我还要把你弄死呢!”
韩裳是凶狠地说道。
动作也丝毫没停。
“恶人,好狠的心。”
看韩裳如此凶她,丁浣雪也毫不示弱,粉拳不断地捶他,还忽然张嘴咬了韩裳一口。
韩裳蛮横,倒丝毫感觉不出丁浣雪这些行为的疼痛。
当然,这也是因为丁浣雪没有真用力的缘故。
否则,被人咬一口,那是怎么也会痛的。
这时候听得丁浣雪如此说,韩裳是对丁浣雪道“贱人,谁让你吹牛?”
“你现在说我凶,但是上次你不是说,就是几百下几千下,你也承受得起么?”
“怎么现在这才几下,你就叫苦不迭了呢?”
这话丁浣雪确实是说过,但是丁浣雪听韩裳这时候又提起,她是不依道“混蛋,你这事还记得,算不算男人?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