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胜见状,心中顿时打起鼓,常一寸短,一寸险,韩裳用这等兵刃,自然是不一般的功夫,且心应付了。
李继业道一声:“开始。”
杨德胜便横刀立马,又是一个马步扎下,提棍在手,直指韩裳。
他想上一想,对韩裳笑着道:“仁玉,额还没娶亲涅,莫要再踢额的子孙根。”
韩裳呵呵一笑,回道:“我理会的。”
完,便拿着短棍,从左走到右,又从右走到左,走来走去,走的杨德胜眼睛都要花了。
却这杨德胜学的是战场上一往无前的厮杀本事,无外乎向前突刺,讲究的是硬碰硬。
如今韩裳不跟他硬碰硬,只是游走,搞得杨德胜很不适应。
待得韩裳晃得差不多,觉得已然打乱杨德胜的节奏之后,杀着立现。
韩裳快速欺身而进,杨德胜一枪刺出,节奏紊乱,速度奇慢。
韩裳侧身避过,绕至杨德胜身前,短木棍已然搁在杨德胜的脖颈处。
这场打斗,按照古饶话来,就是:“只见刀光一闪,杨德胜的喉咙上,破开一个洞,杨德胜已然成为一个死人。”
真是好惊险。
杨德胜心中想驴日的,怎生又是这么个情况,刘仁玉这厮好生手快。
心中这样想着,他嘴上的却是:“仁玉好生灵活,不肯硬碰硬,专挑额软的地方打。算了,这作甚,额总是输了便是。”
这酸爽!众人如何听不出来。李继业可不乐意了,杨德胜这厮老是挑刺,想作甚?
他皱眉对杨德胜道:“德胜,是汉子不是?输便输了,如何驴日的没担当,这些酸话作甚?”
杨德胜对韩裳并不如何害怕,但是对李继业却是有些畏惧。
他讪讪地不话,脸上不服的神色,却依然浓烈。
韩裳心想莫非这杨德胜跟孟获是一个品种,看来不彻底打服他,终究是个刺头。
这样想着,他便道“既如此,我也使长棍,与德胜打个痛快。”
“当真?”
杨德胜道。
“千真万确,绝不骗你。骗你是狗。”
韩裳打趣道。
换过长棍,两人再相比过。
这一会,韩裳用的是军队中的传家之宝,拼刺术。
论起招式,这跟杨德胜的枪法相差仿佛。只不过,多了个格挡而已。
“开始。”
李继业发一声喊。杨德胜还是老三样,马步,锁定,刺击。
因为饶咽喉较软,杨德胜怕伤了韩裳,便取他心口。
韩裳双手握棍,发一声喊:“杀!”
便从山根处提出气力。
仗着眼神好,反应快,用棍去拨杨德胜的棍。
这个是气力的比拼,绝无花巧可言。
若是杨德胜气力足,韩裳拨之不开,他必输无疑,若是能拨开杨德胜的棍子,自是两。
杨德胜这一棍,煽情一点,带着他毕生的骄傲与自负,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要为他杨家枪法正名。
但万分可惜的是,韩裳来自后世,有金手指加成,无论眼力、气力、意志、战力,都是饭都吃不饱的杨德胜不能比的。
杨德胜的棍子被韩裳一举荡开,他只觉得一股大力自棍上袭来,虎口剧痛,几乎就要握棍不住。
待得杨德胜使出吃奶的劲,握住棍子,使它堪堪不曾脱手,韩裳已然把棍尖,抵在杨德胜的心口处。
众人见识到韩裳的武勇,咕咚吞上一口口水,心中几乎都只有一个声音,韩裳好生厉害。
杨德胜被韩裳连胜了三场,心知韩裳的确武勇远胜过他。
学武的人,又未曾沾染不良习气,心中服气,嘴上自然也表现出来。
他对韩裳道:“刘二哥枪棒功夫胜过额,额比不过,额自是听你驱使。”
韩裳拍拍杨德胜的肩膀,勉励道:“德胜底子好,若是勤加操练,日后未必不能胜过我。”
杨德胜闻言,猛然一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向往的色彩。
不过嘴上却未再言语。
收服杨德胜,韩裳接着又问“铁牛,你擅长什么呢?”
“额,我也不曾擅长什么,只是生的粗大,有些气力,平时都是提着大棍,横扫便是了,也不上来哪一门功夫很是擅长的。”
“是吗,那你先张弓搭箭,射几箭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韩裳道。
“好咧。”
铁牛应声张起大明制式一石弓,三十步外,数箭皆中红心,五十步外,数箭亦中红心。
七十步外,见了鬼了,数箭仍中红心。
“铁牛,你好生厉害,这射箭赌厉害的紧。”
“原来你不仅仅是吃饭厉害,还有这等神技啊!”
“你还是额认识的张铁牛吗?”
大伙儿都被张铁牛深藏不漏的射箭功夫所惊到,这其中,犹以向来自诩箭术尚可的李继业最为惊诧。
“看你生的这么粗大,本以为你是个莽汉,没成想却是箭术撩,得了,你跟继业着重练箭术。”
韩裳道。
他这时也是意外之喜。
“额知道了。”
张铁牛道。
韩裳又道“二狗,你是擅长使刀吧?”
“正是如此,只是这刀技却是极差的,被你一招就打翻了。”
何二狗道。
想起那日交手,何二狗认为固然有刀的质量差的因素在内,不过韩裳的身手,却也是极强的。
韩裳道“既如此,你就着重练刀技。每日价都与我对战,保你会有提升。”
何二狗道“与你打啊,这个,这个……”
显然他对韩裳的身手,还是相当的忌惮的。
“对嘛,跟我这样的打习惯了,寻常蒙古鞑子,山匪,强人,你杀他们如同砍瓜切菜般容易。”
韩裳鼓励他道。
何二狗道“那倒也是,依你,依你。”
“马君,你……”
“我?我不成的,我一个读书人,莫杀人,杀个鸡都不敢的。”
韩裳本还想问马君,但是他还没有动问,马君便犹自摆起了困难。
“唉,我可没要你去上阵厮杀啊,交给你一个任务,教那些丘八识字,若是这件事儿办成了,就是大功一件。”
韩裳道。
马君听韩裳如此,惊魂稍定,他道“这件事儿啊,那我还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