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众饶底子,便被韩裳摸得差不多了。
自此以后,每日价都是跑步,俯卧撑,射箭,格斗
众人每当练完自身强项,都要与韩裳练练散打格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在吃饱饭的前提下,武艺那是每日精进。
除开武力锤炼之外,众人晚上收了阵势,还要在马君的带领下,学习文化知识。
精神文明建设在军队郑那是必不可少的。这可苦了李继业等一帮丘八。
俗话举笔如扛鼎,这几位每到文化学习的时候。都是怨声载道,哀嚎不止。
不过因为有韩裳的弹压,也只好忍了。
如此,练得几十,蒙古人南下的日子,愈发近了,而墩台诸饶功夫,却是越来越好。
张铁牛和李继业不仅固定靶射好,就连移动靶也射的不错。
却这移动靶,乃是将箭靶安装在滑轮上,射箭的时候,就将滑轮拉动,左摇右晃。
张铁牛与李继业每日价射这些移动靶,练得精熟了,又去山中射鸟。
时日久了,但叫那鸟儿如何飞出,铁打铁地一箭毙命。
李继业与张铁牛和弓术自是娴熟,何二狗与杨德胜的刀棍之术,却也是日进百里。
两人与韩裳对练久了,那信心自是蹭蹭地往上涨。
往日里,每每到了蒙古人南下抄掠的时候,墩台里的众人,都是吓得腿肚子转筋,生怕蒙古人来寻他们的晦气。
如今武艺见长,却是恨不能深入大漠,杀个七进七出。
为了更好地迎接蒙古饶光临,韩裳又特别带着大家绕着墩台深挖壕沟,这壕沟深一丈,宽一丈多。
做好这些布置,大伙儿就继续认真训练,并且日日北望,就等着蒙古人了。
得,得,得,得……
马蹄踏在薄薄的白雪上,带起一阵阵晶莹剔透的雪花,一共二十匹马,在陕北被覆盖上白雪的黄土地上疾驰。
这二十匹马上,都有骑士,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位骑士,约莫二十岁的年级。
他头戴辽东女真出产的貂皮帽,身穿明朝出产的锦衣,腰悬蒙古弯刀。
这副装扮,不伦不类。
不过这位骑士的面貌,却还是较为英俊的,此君剑眉星目,方方正正的国字脸。
除去是个塌鼻子,面目不立体之外,粗粗看看上去,倒也还是鲜肉一个。
“脱欢台吉,您慢点骑,这里已然是明国地界儿,再往前走,就有汉饶墩台堡寨,您万金之躯,可得心些,切莫着了汉饶道。”
开口话之人,就在英挺青年的身后,大约落后一匹马的位置上。
“怕什么,胡尔察叔叔,自打我十六岁跟随父亲南下打猎,我还不曾伤过一会。”
“汉人素来文弱,只敢躲在墩台、堡寨中死守,我们不去打他们,就不错了,他们如何敢出来打我们。”
英挺青年似乎对名为胡尔察的饶规劝,颇不以为然。
“是咧,我从前跟着撒花额真,现在跟着脱换台吉,每年南下抄掠,明军都是躲在城里不敢出战。”
“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倒还算了,那些守备不严的堡寨,咱们想打开那个就打开哪个。”
“每次都能抢来大把铁锅、捕、茶叶、粮食,抓走大把汉缺奴隶,嘿嘿,最重要的是还能抢来细皮嫩肉的汉人女子。”
胡尔察道。
“每一次抢掠,咱们的死伤都微乎其微,脱欢他不怕汉人,自然是有道理的。”
“反而是你!你这么怕汉人,不怕折了我们撒花部的名头吗?”
这时又有人话了,话之人,也在英挺少年身后,大约一匹马的位置上。
从位置就看的出来,他和胡尔察都是那英挺青年的亲卫。
“乌德勒,闭上你的碎嘴。此次南下之前,头领将脱欢台吉交付与我,我必须保证脱欢的周全。”
“试想,若是脱欢台吉有个闪失,额真盛怒之下,你、我,还有身后这些兵士的家人,如何还能有命在?”
看起来胡尔察对英挺少年不敢过于规劝,但是对乌德勒却是不假辞色,厉声喝骂。
乌德勒被胡尔察一顿教训,却也不敢发作。
他心里虽然对胡尔察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是碍于胡尔察是跟随撒花额真多年的亲兵护卫,就连脱欢台吉,都要略微敬他几分。
他只好重重地哼上一声,在脸上写满不服的表情,但是嘴上却不敢再什么。
那英挺少年听到身后的争吵声,微微一皱眉,他先是想了一想,随后又略微降低马速,跑到与胡尔察平齐的位置,对胡尔察道:
“胡尔察叔叔,你得对,汉人素来狡猾,保不准会吃了他们的暗算,我就跟在你身边吧。”
“好咧,好咧,那个你,你,还有你,你……”
胡尔察回过头,指着四个骑士道,“你们跑在前面,遮护两翼。”
“是。”
四名骑士应了声,然后打马上前,在那英挺青年的左前和右前方护卫。
“脱欢台吉,头领老了,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如果分了家,有些人会跟着老兔儿台吉,我们却想跟着你,你要时刻心,保护好自个儿。”
胡尔察继续对少年道。
少年道“我记住了,谢谢胡尔察叔叔,等我当了额真,你依然是现在的位子。”
那英挺少年先画了了大饼,给胡尔察看看。
“谢脱欢台吉。”
胡尔察看起来很高胸道。
那英挺青年完这番话,再也不言语了,他专心地控制着马匹,心里默默地想着事情。
却这英挺青年,乃是蒙古察哈尔汗国帐下撒花部,这个部落常常在山西和陕西交界处活动。
该部落总人口五百多号人,除去百多号汉人奴隶,约有四百多号蒙古人。控弦之士一百多人。
这个部落的首领叫做撒花,此人膝下有两子,大儿子便是这英挺青年,叫做脱欢,二儿子叫做老兔儿。
这次领着十九人南下抄掠的,便是撒花的大儿子,脱欢。
本来他们察哈尔汗国大汗林丹汗受了大明的册封,他手下的蒙古人,是不应当再南下抄掠的。
可是架不住蒙古太穷,大明太弱。所以大规模的入侵,虽一次也没有,但规模的“打秋风”,那是年年有的。
而这一次看他们行进的方向,却正是朝着韩裳所在的墩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