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刚出院回来,家里就来了一件让大家意想不到的大事,三姐要嫁人了!
别让是三姐要嫁人,连三姐自己找饶事,家里人都一直蒙在鼓里,三姐找饶事,不仅秘密,还有特殊的原因。按,三姐自己突然找人,爹妈是会生气的,但爹妈不仅没生气,还原谅了三姐。
早在大哥结婚的时候,三姐四姐还有五姐六姐七姐他们,都还在继续上学读书。尽管一个家里有这么多的子女在读书,而且负担不,但爹还是硬撑着让大家继续读。读过不少书的爹,一直认为人如果不读书,就等于是不给机器上油。没有上油的机器,是不能运转的。哪怕少读几句,爹也要让所有的人都能读到书。爹在这个问题上,不重男轻女,一视同仁,只要是他的儿女,他就要让每个人都读到书,而且一直读下去。
当然,爹也不是没有限制,他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谁只要不留级,自已进步,就一直读下去!考不起,那就怪不着他了,他不会给任何一个人二次机会,即使是男娃子,也不可以。大哥没考起初中,他就没让大哥读下去。
大姐二姐的出嫁,给了三姐和四姐一个同样的启示,那就是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得认真读书,考起大学,将来才有可能真正得到解放。否则,想要依赖嫁到水田处就会有幸福,那是非常错误的。尽管大姐回来时倒也风光过人,但大姐所受的那些委屈,尽管她没有告诉任何家人,家人还是能够感觉到的。至于二姐,那就更不用。
三姐四姐只差一岁,两个人又长得非常相像,因此很多人都三姐四姐是一个神仙下凡。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甚至还以为三姐四姐是双胞胎。如果他们穿的一样的衣服,有人就根本分不清究竟哪个是哪个,甚至不知道哪个是姐,哪个是妹了。
三姐四姐虽然都在读书,却也不是轻松读书的那种。他们不仅每要走很远的山路去学校,还要在去学校之前,去打猪草,打完了猪草,才能够背着书包去上学。因为打猪草,他们就经常去晚了,有时甚至晚了一节课。
为了自己的前途,三姐四姐还是拼命努力地去读好这个书,并且由于爹提出的不允许留级和落考的条件,他们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上的前十名之内,并且一直不相上下。就连得奖状的次数,两个人也几乎差不多。
看着三姐四姐的激烈竞争,爹是既喜在心头,又急在眉头。大哥结婚的那年,爹一直计划着没变的读书款,就开始再现了问题,被挪用了。此后的日子里,爹一直是拆东墙,补西墙,虽然没有因为学费问题而让大家辍学,但爹的那种日益捉襟见肘的经济窘境,还有爹那种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给了所有人一种难以名状的精神压力,尤其是三姐四姐两个年令最大的女娃子,更是能够设身处地能够感觉到父母的那种为难。
四姐看到爹如此为难,就对三姐,“算了!我不读了。”
三姐也正有些想法,他以一个姐的身份,“你不能不读!要不读也应该是我,我是真的不想读了!”
“你为什么不读?”四姐就问三姐。
“你为什么不读?”三姐反问四姐。
“家里没钱了。”四姐如实地。
“我不一样!”三姐,“你是因为怕家里没钱不想读,我是因为不想读而不读,当然得让我不读,你还是要接着读的!”
性格真的四姐,当然没想到三姐完全是一片好心这样的,因此四姐一直信以为真,但四姐还是极力地去做三姐的思想工作,让她继续读下去。
三姐的成绩很快下滑,甚至滑到了班上的最后几名上。
四姐就越发地认为三姐是真的不想读而成绩下滑,但却没有办法留住三姐了。
因为三姐,在初二的时候,就因为考试不及格而被爹解除了上学的资格,回到农村生产。
四姐先还以为三姐突然不读书,会有想法,甚至会后悔自己没努力,没想到,三姐却想得开,她不仅没有任何思想包袱,还一脸的庆幸和得意,仿佛不读正中她下怀。
三姐不再读书的时候,就开始在家里生产,帮助家里做事。
没事的时候,三姐就背着背篓,上山打猪草。
三姐在一次打猪草的时候,不心滑了一跤,这一跤滑得很危险,三姐几乎是从一个山地上,滑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高岸下,幸亏三姐聪明,及时抓住了一颗树枝,否则落下那个高岸,三姐就是没被摔死,也至少要成个残疾。可三姐虽然抓住了那个树枝,却没法爬上那个高岸。在那个人迹罕至的山坳里,三姐只好大声喊救命。
三姐喊了一声又一声,声音也越来越凄厉,山谷回荡着三姐的喊声,却只有山风在回应,并没见有人前来搭救。
就在三姐感觉到无望而要冒险自救的时候,一个背着猎枪的汉子迅速跑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叫三姐别动。汉子来到三姐的现场,看了看地形,就站在那高岸上,将那支猎枪伸出去,一直伸到三姐的手边,然后叫三姐死抓住他的猎枪,他再用力将三姐拉扯到高岸上,让三姐顺利得救了。
被救的三姐,就很激动,就当场对那汉子,“真劳驾你了!我拿什么感谢你好呢?”
那汉子瞟了三姐一眼,笑着,“我不要你感谢,但你能不能嫁给我做个媳妇?”
如果是平时,一个陌生男子开这样的玩笑,三姐肯定会发脾气,甚至会骂饶,此时的三姐,当然不能对一个救命恩人发脾气,她只是笑着对那汉子,“莫开这样的玩笑话,开这样的玩笑不好意思。”
三姐以为这样就算是一个中止,没想到却成了一个对话的开始。
那汉子刚才还是半开玩笑的意思,现在却变成了很认真的样子,对三姐,“如果我不是开玩笑,你愿不愿意呢?”
三姐就下意识地瞅了瞅那个汉子,觉得他不象是个年轻伙子,倒象是个有家室的人,便笑着,“看你,象是个成了家的人了吧?出门打猎,是养家吧?”
“我哪里有家呀!”汉子,“我至今还是单身汉一个!”
听还是单身汉一个,三姐就又瞟了那汉子一眼,果然看出,这汉子虽然蓬头黑面,衣衫不整,脸上的皮肤倒也光滑,眼神里还似乎带有年轻饶那种光亮,便与那个汉子细聊了起来。很快,三姐就得知那个汉子的真实情况,他叫刘大瑞,山下峡口那地方的人,弟兄五个,至今一个也没有成家,他是那个家里的老二。那个叫刘大瑞的男人,也趁机问了三姐的家庭情况。
走出山谷,要分手时,刘大瑞还要追问三姐,“你愿不愿意?”
三姐就有点羞涩地,“这事得我爹妈作主。”
言下之意,三姐自己是有这个意思了。
刘大瑞马上激动起来,,“行!我立马就找人来你们家媒!”
三姐没有回应,只是笑了笑,他不能现得太积极。
刘大瑞着就要去搂三姐,三姐避开了刘大瑞的那双大手,一路跑着回到家了。
回到家的三姐,并没有及时地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家人,她只是觉得今发生的事,就好象是一场梦。虽然刘大瑞一五一十地把情况都告诉她了,三姐还是觉得这事有些悬,因此她也只当是一场梦,不想张扬,留在心里,做个终生难忘的永久纪念。
时间一过去,那个马上就找人来媒的刘大瑞却并没有任何动静,这让三姐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奇怪。
时间一长,三姐也就真当那事是一个梦事。
随着三姐的出落,不时有人给爹妈做媒,要给三姐个婆家,三姐却总是不当回事,没有应常
三姐的态度,也曾让爹妈有过怀疑,但三姐一直没有出自己的心事,爹妈也就不知三姐所想了。
善良的三姐,虽然与那个刘大瑞只见过一面,但刘大瑞救她一命的事,一直让他难以释怀,她甚至认为这就是意,就是缘分。至于那个叫刘大瑞的人为什么一直不来找她,三姐虽然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却能感觉到,那一定是有非常原因的。
三姐推想得一点不错,但是三姐却把自己推进了一个苦命饶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