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越想越不甘,蒋彦吼道,他的笑容扭曲得寒人,那把架在江河脖子上的剑仿佛下一刻就要划破江河的喉咙,“你自己当靖问是儿子就算了,为什么也要师傅当他是儿子?我人前人后都彬彬有礼,你凭什么我是不守礼的人?你这个做作的女人,凭什么要干预师傅将门主之位传给我?”
“你……你竟然我做作!”琉璃气得尖起嗓子竖起兰花指,不敢相信听着他的指责。
“没错,你就是做作!”蒋彦怒道,“整装柔弱,扮可怜,在师傅耳边吹风,害我差点没有门主之位,我恨死你!”
“你……”琉璃简直要被蒋彦的辱骂给气哭了。
“所以,你就为了这么一段对话,就断定我不会将门主之位传给你吗?”江河又气又不相信,但由于脖子上架着剑,嗓子震动幅度一大喉结便会被那锋利的剑给划伤,所以他不得不轻着嗓子忍者怒问道。
“是,又不是。”蒋彦垂下眼,看着这个被自己用剑挟持着的江河,笑得既悲又愤,“主要是我发现,师傅你对靖问那子用心了,这让我感觉很不妙,果然我的感觉是没错的,你看看你,你连护心甲都送给他了。”
护心甲,是江河打造的一副盔甲,护心护筋脉,所戴之人相当于不死之身,江河平日里宝贝的很,自己都不愿意用,他过护心甲是给下一代门主的礼物。
“你过,护心甲是给下一任门主的礼物,所以师傅啊,我猜的没错吧,你果然听信师娘的话,要抹杀掉我所有的努力,将门主之位传给靖问了!”他邪笑着,猛地一抬头,双眼红得似要饮血,“门主之位是我的,谁要抢走它,我就杀了他,包括你、你和你!”
这三个你,蒋彦明显是指向琉璃,靖问和江河了。
“你为了门主之位,就要杀害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师傅和师娘吗?我们可是你最亲近的人啊!”听着蒋彦此番丧心病狂的话,江河只觉心都要碎了,那沧桑的目光含泪,他悲戚问着。
自己当儿子般对待的徒弟,此刻却口口声声要杀了他,这叫他如何能不伤心?
“是!”蒋彦毫不犹豫道。
泪滑落,江河心痛流泪,他闭过眼,失望得不愿再看那个自己曾引以为傲的弟子一眼。
剑划伤了脖子,刺痛着他,可蒋彦的话,才是一把真正伤他的剑,将他刺得遍体鳞伤。
“蒋彦,你这个疯子!”靖问持剑指向他,怒吼道,“欺师灭祖,你不得好死!”
“你别过来!”靖问这一举动似激怒了蒋彦,他怒吼着,紧紧将剑贴到江河脖子上,挟持着江河一步一步往后退着,“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你……”靖问刚迈出的一步立刻止住,其他准备攻击的弟子都投鼠忌器,场面一时僵住了。
“哈哈哈!”知道他们投鼠忌器,蒋彦仰头哈哈大笑,笑得甚是得意疯狂,“把你们的剑给我全扔到悬崖下,快!”
靖问咬着牙,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剑扔到悬崖下,其他弟子跟随着他,将自己的佩剑佩刀纷纷扔往悬崖,一时间,悬崖下仿佛下了一场剑雨。
“还有你们!”蒋彦对着流华和玲她们吼道,又威胁地把剑靠了靠江河溢血的脖子。
流华本是不肯,可是琉璃哀求着,她咬了咬牙,愤恨哼了一声,将剑一把甩下悬崖。
但玲却在众人着急的眼光中将那把半黑半红的剑扔给沅宸,自己反倒不顾蒋彦的威胁,走到琉璃身旁,拾起了琉璃剑。
“你干嘛!把剑扔下!”看着玲竟无视自己的威胁,蒋彦怒道,“难道你想他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