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起来会很难受倒一点也不错。
林长安很久没喝那么多酒,都快忘了这种感觉,头疼,口干,哪哪哪都难受。
如果是喝醉酒的难受那就算了,她身上的红印是怎么来的?衣服也换过了?
妈啊!不会是酒后……乱……Xing吧。
和谁啊?
就在她困惑时,顾砚白从卫生间出来了,着装整齐,还挺帅的。
“还是很难受吗?”
林长安僵住了,“你……怎么在这?我们是不是……”
“深深,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衣服是我换的。”
也就是说,他们已经……
林长安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脑子转不过来。
“放心吧,我没动你。”除了最后一步,其他都做过了。
林长安怕他误会什么,解释,“瑾里,我没有不愿意,只是太突然了,下次你要是想,别在我喝醉了之后……”
她记得霍执说过,她一喝酒,就是世界末日。
“我知道。”他抬起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弹,语气轻柔,“你是颜狗,那我该怎么办?我长得不好看,万一你看到哪个小鲜肉好看跑了怎么办?”
林长安打包票,“不会,我保证,别人再好看也不跑。”
再然后,林长安迷上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部剧男主演,看到的第一眼心里就想着三个字,“想出轨。”
顾砚白姑且信了,去厨房给她弄点果汁儿醒醒酒,一出去就看到林今上抱着一个毛绒娃娃,赤着脚站在门口。
她应该站了挺久,脚背泛紫,冻的。
“我送你去学校。”意思是,别在这里说。
林今上没让开,固执的站在门口。
“你想让她知道?”知道这些年,其实她一直在装病,有什么好处呢?
顾砚白对林长安以外的人不感冒,只要不影响到他和她的关系。
旋即,林今上让开了,兔子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不响,快速跑回房间。
末了,他捡起地上的娃娃,掸了掸灰尘,放在沙发上。
林长安洗漱完去了姜翊那边,她刚醒,脑子还不清醒,“安安,我们到月球了吗?”
哦,姜翊有一个宇航员梦,但条件不允许,只能做梦去。
林长安动手拧她的脸,把她撬起来刷牙洗脸然后喝果汁醒酒。
脑袋清醒多了,“安安,这果汁应该不是你的手笔吧?”
不愧是姜翊,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的确不是,是瑾里做的,好喝吗?”
“呕……”她想把手伸进喉咙抠出来,她居然喝了顾家太子爷做的果汁,简直是对人性的侮辱好吗?
“姜翊,他真的很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他那么多偏见。
“好到把你吃干抹净,林长安你当我眼瞎?”姜翊气结,把她的领子扯下来,结果真的看到很多红印,“你别跟我说,你们做到那一步了?”
“没有。”
“还说没有,林长安,豪门恋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因为地位不符被拆散的恋人有多少你自己没点数?”
“我知道,正因为我知道没有好结果,所以我才更想成为他的依靠。”林长安垂下眼眸,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微光,“姜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人,明明富可敌国,却孤独的让人窒息。”
正因为他是顾家太子爷,拥有这个噱头就多了危险,她见过他在枪林弹雨中游刃有余的样子,见过他因为一点声响就未雨绸缪,见过他从不喝别人过手的食物,处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好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认定,他不会伤害她,这种感觉,像与生俱来又莫名其妙,直到现在她也不懂到底是为什么?
姜翊叹气,她坚持,她又能怎么办呢?“你总有你的理由”
“姜翊,过几天一起去外地散散心吧。”
“你可别忘了你家小宝贝可经不起折腾。”
“可以让宁队长带几天。”
“不带那个丑八……”怪字在林长安奶凶奶凶的眼神中吞了回去,改口,“不带顾大少爷吧?”
叫名字她总觉得别扭,就跟着外边的人喊。
“不带,就我们。”
“好,地点我定。”
“没问题。”
早餐是顾砚白弄的,丰盛,很有食欲,,姜翊实在吃不下去,自己去泡了一碗酸奶坚果粒凑合。
喝着喝着,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昨天锁门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问题,如果不提林长安也没注意到,目光落在了顾砚白身上。
他不紧不慢,放下汤勺,“昨晚深深喊头疼,情急之下,把锁撬了。”
姜翊去看门锁,孤零零的躺在一边,崩溃,“我的两千块啊。”
“抱歉,我联系了修理师傅,等会会重新装一把锁。”态度诚恳,挑不出毛病,主要是,还道歉了。
“算了。”姜翊认了,坐回位置,没忍住暴露本性,“你让人装的锁多少钱?”
“姜翊。”林长安喊她。
“知道了。”
吃完早餐,林长安牵着林今上在前面走,顾砚白在靠后一些,像极了一家三口送孩子上学。
但是,林今上年纪有点大,所以不太像。
“瑾里,姜翊很好的,如果她说了什么别怪她,我跟你道歉。”
“你的朋友,我会善待。”
走到一半,林长安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没带,“你先送上上去学校,我回去拿手机。”
顾砚白拉住她,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给她,“不用了,用我的。”
“你不用吗?”
然后他又从另一个口袋掏出一支屏幕碎的不成样的手机,不是她的,还能有谁的?
林长安不敢相信,“我,摔的?”
“不然?”他淡笑,眸子里像是藏了星河,滚烫热烈。
“……”她发誓下次一定不乱喝酒。
“我带今上去学校,顺带去接冬至,你先去公司,下班之后一起去取琴。”
“好。”她安抚了一会林今上,然后打开一辆红色的跑车坐进去。
自从上学之后,林今上的病情就好了很多,不像以前一样粘人,也稍微能耐心听懂她的话,对此,林长安高兴了好几天。
林长安走了,林今上上了副座,跟顾砚白比手语。
“我见过你,在温医大,你给姐姐,灌药……你有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