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声了”宁锡韫在手机屏幕停留了许久的视线终于动了,抬起头对质林洛阳。
刚才他还听到了林今上的肚子叫,正想着那群王八羔子居然不给饭吃火大,然后那边就听了。
“定位和窃听已经被发现了。”他还没完,宁锡韫怒不可遏打断了他,“你们就不知道藏个保险的地方吗?”
“急什么,切入第二个信号源。”后面那个,是贴在林今上牙齿的,足够隐蔽,他们找不出来。
终于看到希望的宁锡韫死灰复燃,“有了有了。”
与此同时,“队长,目标丢失!”
“收到。”林洛阳换了个号拨过去,“国道26瓦越大桥转104,岔道口往左行驶,切记,一定要追上去。”那一个定位是在林今上上衣口袋的,警车全部往那个方向去,掩人耳目,而另一边,只有林洛阳和宁锡韫,以及顾砚白找的几个群演,他们每一个路段会出现不同的人,看着普普通通,的确很难让人注意到,打掩护用的。
车上的林今上终于挣脱了绳索,手腕也因此受伤了,当她撕开眼睛的胶带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脑子嗡嗡文响。
吃饱喝足,林长安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的上上,在跟她道别,她跑的好快,她追不上,摔了好几次,手心,膝盖都破皮了。
她猛的睁开眼,吊灯的光一下照进了眼睛里,很刺眼。
“深深。”
林长安眼睛泛着红血丝,撑着沙发坐起身,外面的已经黑了,“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怕你累着就没叫,做噩梦了”
她点头,顺着他手掌的幅度靠在了他胸膛,他的心跳很平稳,有一种淡淡的香气,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会让人感觉到舒心的感觉。
“不怕,有我在。
“我饿了,回家做饭吧。”
“好。”
回家的途中,林长安想去医院看看林今上,顾砚白挺淡定的,今下午宁锡韫打电话来他接了,他已经带着林今上回家了。医院顺道,但宁锡韫家偏远,林长安只好作罢,打算明早再去。
顾砚白见林长安信了,松了口气,正要今晚想吃什么,林长安的手机就来电话了。她之前用的手机号给了那个假冒她的林长安,所以她的手机号是新的,只有平常有些联系的才会知道。
这个人,是余苏蔺,她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似乎很无力,像喝醉了,“安安,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好像喝多了。”
以往她喝多了,都是林长安去接的人,次数不多,大部分都是在给她拉拢投资商,那时候,她们还没有分歧。
“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报霖址和房间号,干呕了两次,急忙挂断羚话。
“要过去吗?”
“嗯,就算是圈套今也必须分出敌我。”她不想再拖了,这样对两个人都不好,她们俩能有交集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任何感情掺杂了算计都会变得不堪一击,她们之间也不例外。
其实她早该清楚的,从她算计上上走丢开始,她就已经不值得她信任的,她有将她归为朋友的一列,但这是在朋友关系的前提下,而不是利益关系。
“宝宝,现在也不晚。”
是啊,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着,不算晚的。
林长安特别他叫她宝宝,语气温柔的像,又软又甜,于是缠着他叫,跟人肉复读机似的,怎么听都不会腻。
世人都,林长安长着一张甜美的厌世脸,不笑时看起来超的,原因是她在别人面前不爱笑,可是在顾砚白面前,笑的跟一个无拘无束的孩子,那是一种只有对信任的人才能绽放出来的笑容。
他算计了整整了八年,才有这个荣幸。
余苏蔺挂断电话,迅速吞了两颗解酒药,看着镜子往脸上泼冷水清醒,随即又开始重新补妆。。
陵墓p的热度在热搜高居不下,如果再添把火,成效显着。
为了今晚,余苏蔺筹备了很久,消耗了太多的资金和精力,必须万无一失。
十点十四分,一辆跑车停在了鸵岛酒店门口,按了四下喇叭,随即里面出来一个打扮普通不入眼的女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吧?”
“放心,这少爷就一个人喝高了。”男子撇嘴,对着她比了一个钱的手势。
“我手机没带下来,进去就给你转,放心,一分都不会少。”
“那可不行,万一你赖罩死不认怎么办,他可是看清楚我的脸了,回头我还得找个合适的借口糊弄过去。”
这货是个惯犯。这种事没少干,也没少被人坑,如今学聪明了,不给钱不给人。
随后,那女人都给他一个名表,“这是抵押,回头转你钱。”
男人是个懂行的,咬了一下表,欣然一笑,“行啊,还是个铂金的。”
“快走,别让人看见了。”
“行,回头有生意还找我啊。”
“……”不要脸的东西。
余苏蔺之前订了房,有房卡,守卫们没拦她,只是带着研究的目光盯着她扶的那个男人,头被衣服遮住了,脖子以上都看不清,这年头,喝醉酒带进酒店的人多,要脸遮起来的也多,总而言之,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奇的是,这男的是个贵族,全身上下都是好货。
703号。
秦慕被胡乱扔到了床上,横七竖八,头还磕到了床顶,姿势极其不雅观。
余苏蔺把他的鞋脱了,用力把人往被子里一扯,蒙在底下,之后又在房间里点了熏香,味道散开了,更像是栀子花香。
她捂着鼻子出去了一会,很快便进来了,眼底的不安和焦虑明显,可是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办法反悔。
安安啊安安,我也都是为了你。
“滴滴滴……”林长安按门铃,拉了一下快从肩膀上滑落的背包带子。
里面的余苏蔺整理了一下自己,故作喝醉,头发凌乱,声音有些迷茫和沙哑,凑近了猫眼看人,“谁啊?”
“是我,林长安。”
“好。”她拧开了门把手,站不稳似的往前栽倒。
林长安站在门边,正好接住,房间的味道扑鼻而来,是栀子花的味道,酒店的房间放香薰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这味道未免太浓烈。
“安安,我的包还在里面,你帮我拿一下吧!”她自己扶稳,半蹲下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