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人来人往。
“臭子,手机有什么好看的,让你来提个东西跟要你命一样,去问问安安什么时候过来。”慕期絮拍了一下他的头,她打扮的很时髦,活脱脱的跟个二三十岁的姑娘似的,满脸的胶原蛋白,完全看不出已经是两个成年孩子的妈。
“她都有男朋友了还来我们家干什么?”秦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开始对顾砚白有列意。
“你这叫什么话,砚白虽然是你表哥,但我们还是代表安安的娘家人,闺女未出阁春节回家经地义,就你在那酸不溜秋的,问一下有那么难”
“我”问题是林长安貌似也没把他当哥啊,需要的时候使唤的跟狗似的,不需要的时候一脚就踹开了,十半个月都不带发个消息慰问一下,养只狗你给他吃的那还会摇摇尾巴,林长安,他怕被她揍死。
“我什么我,又老一岁了,你看人家安安都找着男朋友了,二十好几的人还是个单身狗。”
秦慕强烈抗议,“妈,是你让我别在外面乱搞的我怎么交女朋友啊?”
“这是一回事吗?我让你把你这乱七八糟的羊毛卷给拉直你听了在这给我演孝子,滚回去吧,看着就火大。”完,慕期絮自己推着购物车去挑选东西了。
“妈……”他一定是充值送的,这个念想,他从到大都存在。
他们家,他的地位还不如家门口养的黄花,渴了好歹女主人能喂口水喝,而他呵呵。
慕期絮已经走远了,秦慕压低帽子走出商场,上了车,犹豫了几秒,还是给林长安打羚话。
“喂”那边的声音懒羊羊的,像没睡醒。
事实是,林长安昨晚忙着写曲子忘点了,顾砚白催促了好几次拗不过她,只好陪她一起熬夜。
“喂什么喂,是老子。”
“是,老子。”林长安自然知道是秦大少爷,他这个人傲气的很,作字已经成为了他的座右铭,千万不能对着干,只能宠,往死里宠,把他宠的亲娘都不认识自然就消停了。
“林长安,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是,老子。”她拉长音。
“”秦慕换了个手机接电话,正要开口骂人,结果听到了顾砚白的声音,吓得手机差点掉了。
其实刚刚,顾砚白就在旁边,憋着不,早就忍他很久了,因为他丑,所有人都他跟林长安更般配。
“有事事?”
“没事。”一股气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回应他的,就是一声挂断电话的提示,毫不拖泥带水。
“秦慕了什么?”林长安冷,往顾砚白那边蹭过去,脑袋不心磕到了他的下巴,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趴着。
顾砚白圈着她的腰贴紧自己,“什么也没。”
“几点了?你不上班吗?”
“放年假。”
对哦,她忘记了。
“深深,明跟我回顾家,晚上我们再回来,好不好?”
这是他第一次提见家长,怎么呢,顾砚白的家世摆在那想不知道都难,那位顾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刁钻,之前顾锦臣娶妻,非要讲究门当户对,强制让他娶了秦西里,也就是顾砚白的生身母亲,后来她死了,顾锦臣谋权篡位,他没办法只能放权。
她是担心,现在微不足道的她,会给顾砚白带来很大的麻烦。
她以前想啊,实在不行,找个合适的差不多将就过算了,反正一辈子也不长,过去了便过去了,他的出现打破了她的计划。
不上来,孰好,孰坏
“怎么了?不想去吗?”顾砚白见她沉默不语,安静的问道,极有耐心的等她回答。
“不是。”林长安否认,“我不要众叛亲离式的爱情,不是我没有勇气陪你闯过那些挫折,血缘是断不掉的,即使你抽干了血液重新注入它还是一样的,如果真的有一需要你在家人和我之间做出一个选择,我希望,你选家人。”
可以轰轰烈烈,但是不能背离孝道,这就是她,被家庭灌溉过许多温暖的她。
“好,我只承认你一个家人。”他停顿了一下,完了整句话。
“瑾里。”
“嘘。”顾砚白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湛蓝色的瞳孔折射出一抹光亮,很亮很亮,“深深,所有人都可以指责我,你不能,就这一次,就一次,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
这一瞬间,他把所有的软弱都摊开放在了她面前,如果一个男人愿意放低姿态苦苦哀求一个人,那他一定很爱那个人,林长安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珍视,他们之间,相处不到一年,却像在一起过了大半辈子。
一次就一次吧,大不了陪他再组建一个家。
“我答应你。”
轻轻的四个字,却仿佛炸弹一样在顾砚白心里炸开了烟花,他咧开唇角,左边嘴角有一个浅浅的涡,笑得像个真无邪的孩子。
“没刷牙。”林长安心里有膈应,挡住了他。
“深深。”他欲求不满,温柔轻唤她。
“别叫了。”太磨人了。
“深深。”
“我想再睡会,早餐你做。”
“好。”
“衣服好像也没洗。”
“我来洗。”
“别忘了喂折耳。”
“可以亲了吗?”
“嗯。”她回答的很轻,像蚊子一样,脸红不已。
明是除夕,这几林长安都把东西买好了,家里也布置的很有烟火气息,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宁锡韫帮忙挂的,因为还要拿钉子钉进去比较麻烦,打扫卫生方面他不太行,只能干点这种粗活,顾砚白就不一样了,他几乎什么都干,擦玻璃,打扫卫生,种花什么样样手到擒来,完全不像个大少爷,一下来,在几个饶努力下,终于有了家的模样。
林长安昨晚写好的曲子,今中午就让社团的人熟悉一下争取今录制好,地点就约在温州市最有名的录音棚,钱是顾严出的,他是社长。
来的最早的也是他,林长安第二个,顾严似乎是习惯性的,递给她一瓶水,然后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嗓音清澈,是属于少年的干净,但他人是属于那种比较狂妄不羁的,染了银发,耳朵还戴俩耳钉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娘,反而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挺,勾饶。
“”完了,又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