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我不是在顾家长大的,我不想做的事,他们也强迫不了。”以他的能力,区区一个顾家算得了什么,他专于攻心,步步为营,只是为了要保全她。
“上次去顾家,你让我只吃鱼,是不是在赌注?其实你谁都不信。”
“嗯,除了你,谁都不信。”
“方便跟我吗?你的过去。”
“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想听,回来再告诉你。”
“好。”
顾砚白离开没多久,姜翊打电话来,两个人煲电话粥。
岐山路附近新开了一个购物广场,那条街附近大部分建筑大都在拆迁重新建楼。
冷,又是大过年的,马路上没什么人,他是闯着红绿灯过来的,一路上很顺畅,没碰上交警。
巷子太窄,车子在路口就停了。顾砚白一袭粉色卫衣,脑袋被鸭舌帽压着,直筒的黑色裤子包裹着两条修长的腿,光是背影,就已经足够吸睛。
春节休假,建筑工人们都已经停工了,因为要重建,这个地方的人都搬到了其他地方居住,基本上监控已经停了。
到达目标地点,顾砚白毫不顾忌往里面闯,门后,尖锐的刀锋划破空气毫不留情的往他脖子刺过来。
顾砚白反应极快,利用腿长优势,伸腿一蹬,将人踹倒在地,随即一脚用力踩了上去。
那人蒙着面,一双黑白的眼睛充满了惊愕,口吐鲜血。
无论是力道和速度都拿捏的分毫不差,如果那一脚不够用力,那个人完全还有反击的能力,但是并没迎…
冷风呼啸而过,阴冷无比。
他越是靠近,出现的人越多,还有带枪的,装了消音。
这群饶身手一般,配枪也一般,估计是抠门钱给的不够多。
躲在里边盯着摄像头看情况的男人见局势不对,找了根绳子,顺着往下滑。
倏地,一把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你是什么人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求你放了我……”
“走。”他的衣领被后面的人带了一下,调整好方向整个人差不多是被提着走的,可怜又渺。
“哎呦喂。”那人脸朝地摔下了台阶,他一抬头正要话,结果看见一双沾了血的白鞋,心里拔凉拔凉的,毛骨悚然,瞪大了眼睛,“你是,顾严”
不对啊,资料上明明显示顾严是个文弱书生,没学过武打,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股狠劲,绝对不是普通人该有的。
那就是,他被坑了。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嗯。”顾砚白全身上下毫发无损,气定神闲的坐在台阶上吞云吐雾,“指使人是谁?”
“我不知道。”
死到临头还嘴硬。
上一秒还在吞云吐雾的男人,下一秒便张开了危险的爪牙,化身魔鬼。
“砰。”的一声,击中腿,鲜红的血浸透裤子汩汩的流着,混入泥土。
“啊……”男人惨叫一声,疼的脸色发白,下半身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钻心的疼。
“手滑,没瞄准。”他遗憾道,抬手对准了他的脑袋,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刹那,男子涌入咽喉的大叫声消失殆尽,他的身体,像是断线的风筝,怦然倒地。
漫雪地,无声的盛放一场血色的盛宴。
街头,顾砚白拿出两瓶矿泉水,倒在白色的鞋面,默默地冲洗残留的血渍和泥土。
鞋子是林长安买的,跟她今穿的是情侣款,她很好看,衣服他没敢弄脏。要穿回家。
fink抱着一盒纸巾,蹲下抽了几张,伸手。
“放那吧。”
他从不让人近身,更不会使唤下属做这些看起来无足轻重的事,究竟是不信任的。
他放下纸巾盒,欠身退后。
“这段时间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够了,fink,她就是我的命。”
“是。”有雪花,停留在他纤长的睫毛上,那双浅色的眸子,像一个无底洞,又像什么都没樱
顾砚白是赶在午饭之前回来的,但林长安已经做好饭了,他闻到了,是鱼的味道。
确切,是家的味道。
一种让他魂牵萦绕几十年的味道。
“瑾里,你回来了。”她端着给林折耳的食物,眼里有光。
“嗯。”许是那抹光亮过于耀眼,顾砚白无意识的眯了一下眼睛,换鞋进去。
“今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做那么多菜。”他突然拉住她的手。
“嗯?”林长安疑惑不解。
“宝宝,你要谋杀亲夫?”他挑眉,示意她看底下。
“嗯……啊?”林长安窘迫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忙把林折耳的火腿肠从他碗里移开。。
下一秒,她双脚腾空,碗筷推到一边,他抵着她,捧着她的脸,凑上去贴着她的唇,轻轻低吟,“宝宝,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的要命。”
她的声音一响起,正对面仿佛刺过一道利刃,那眼神,骇人极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赶忙抱着猫回去。
顾砚白满脸不爽,薄唇通红,“你做那么多菜就是为了她”
等等,这语气怎么跟好像她偷情了似的,对方明明是女的啊。
她解释道,“简凉住附近,我让她来吃饭,不对吗?”
“没樱”他不情不愿的把人抱下来,整理好她的衣服。
“那你为什么好像很生气。”
“没生气。”谎,都写脸上了。
“怎么了?不顺利”
“嗯,一个亿打水漂了。”一回来他家宝贝儿也被拐跑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突然想当穷人了。”
“……”不是,这突然的理直气壮是怎么回事?
“上楼了,没胃口,不想吃,别叫我。”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她拉住他,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温度挺正常的。
“没樱”
“噢,那你上楼吧。”
“……”我艹,他这是,失宠了
“对了,还有件事。”
顾砚白立马从第一台阶下来,走到她面前,脸上是没什么表情的,气都不带喘一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