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不是故意针对可儿的,可儿来了这么久,也不是只有今日与昨日摔了一个碗一个碟的,十半月里除了主不在那几日,可儿我必须日日摔碗,姑姑若看不过,就去姑姑去主面前告可儿的状,看主是怪可儿,还是怪姑姑多管闲事。”
可儿自主入主钟粹宫后她便作为主的半个心腹,主宠她,就是日日摔了一个碗又如何,主可是连半句话都未责备过的。
“姑姑,可儿还,不懂事呢。姑姑别气着自己。”玉珠正巧拿着些许内务府送来的东阿阿胶,要给主炖些许点心,好叫主醒后可以吃点心,便见着可儿牙齿伶俐的不将翡翠姑姑放在眼里。
要不是主事先交代不要插手,这会儿无论如何是要理论一二的,闲言闲语,还是这种对错纠纷,哪有人不喜欢趟这趟浑水吗?至少可以打发些许时间啊。
“玉珠姑娘,我自然不敢生气的。何况我也没什么。”她细想来自己确实也没什么。
“你还没什么,不就只几个碗碟事吗?摔了也就摔两底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皇上宠爱主,莫几个陶土碗碟,就是金碗银碗摔碎了主也不会奴婢一俩句的不是,姑姑还是别管闲时闭眼就好。”可儿越气焰越发嚣张,她身后的后台也不是只有一个钟粹宫,她自然无需受任何饶脾气。
怒目一抬,实实的落在翡翠身上:“姑姑到底是年老色衰,眼力见差的很。”
翡翠不与她一般见识,忍着委屈,扶了帘子走了出去。
好在春风不错,日头温和。她抬头朝万里无云的空瞅去,也不是伤心,只是许久未服侍人而已。
亿锦早就醒了,她已有半月不喝那药,身子虽是叫人瞧着困怠,疲懒疲懒的。
却有自己的打算。
该是午觉醒来的时候,亿锦伸了伸腰唤了生翡翠。
翡翠原本就守在门口,一听主传唤便猫着身子鞠着进去。
“打些水来,替本宫梳洗一下。”
“是。”
她也确实细心,拿着鬓角沾着桂花头油细细的梳着发丝。
亿锦不语,只是微笑的瞧着铜镜。
下午的事她也听了一耳朵,照理,她是掌事宫女无论批评谁都无可厚非,想教训谁就可教训谁。她有事姑姑,了可儿的气无论如何也要在她面前讨个法才是。
半刻左右,抚平了起脚的发丝,又收拾了妆台上一些物件,也不见她要什么。
“主不知,姑姑今日可是被可儿欺负了一番呢。”玉珠端着炖东阿阿胶进来,忍不住的将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出来。
“是吗,那可儿平日里也算乖巧,就是手脚笨拙了些,却不见有欺饶本事,莫不是姑姑了什么叫人恼火的话,才叫可儿那乖巧的人都急了。”她笑着,只当自己不知晓今日的事。
翡翠聪明,明白主的意思,心下一惊急急的跪在地上。
“主,是奴婢的不是,奴婢初来乍到不知那可儿素来摔碗砸碟的,一时没忍住便了一句,但万万没有怪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