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这样,袁乘才能打消疑虑,才能相信她是真的想帮他。
毕竟,帮他如同帮自己。
“你说的都是真的?”袁乘不可思议,那副字画他买来的时候还真没用多少钱,只是觉得好看就把它买了。
谁承想,竟这般珍贵,听着那大约可以卖出的价钱,他不禁有种被馅饼砸中的错觉。
秦木然勾唇浅笑:“真的,比珍珠还真。”
“我能跟你保证的,就是我口中的这个数。”
这个数额足以保障袁乘爸爸的所有手术费用,另外还可有笔余钱,让他们这个家也能过好一些。
袁乘得到肯定答复,简直欣喜若狂。
他也不知出于什么原理,他就这么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或许是已经踏进了深渊吧,也就不差这一步,反正那字画……虽然喜欢,但跟爸爸的命相比,孰轻孰重,他自能分辨。
或许他可以试上一试。
思虑仅在一念之间,袁乘就已然决定卖了。
“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了字画就来。”袁乘迫不及待的撂下一句,拔腿就走。
秦木然不由的提醒一句:“记得带张白纸和笔。”
袁乘不明白,但还是答应了。
在里屋的王雪梅就看着向来稳重的大哥火烧火燎的进了卧室,也不知在折腾什么,很快的拿着东西出来了。
王雪梅推了推身旁的丈夫:“你说大哥这拿的是什么啊。”
袁伟迅速的往那边看了一眼,无奈道:“不就一副画吗,你又在多心什么。”
王雪梅气结,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额头:“就你穷大方,我这是为谁啊!”
“你大哥欺负我,现在连你都欺负我了是吧!”
“行了,别吵了,要吵都给我出去吵!”坐在床边守着老伴儿的老太太不由呵斥。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是深深的不满,更像是带了点害怕,害怕床上好不容易睡着的人被吵醒。
见两人消停了,她才侧过头,一双下垂的眼里满是柔情,她将被子往上扯了扯,这才一下又一下的拍着。
袁乘此时也站到了秦木然的面前,直接把字画就这么递给了她。
他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既然相信了她,那必须全须全尾的相信,所以对于秦木然说的话都点头答应。
秦木然将画轴推开,铺面而来的是一股凉意,看的出来这幅画被袁乘保护的很好。
她的手随之摸了上去,那逼真的画笔险些让秦木然看呆。
果然,当初卖出天价的画是有着它的资本的。
可就算如此,秦木然也仍旧仔仔细细的辨别真伪,她曾在拜访莫老爷子的老者口中得知,这幅画有一处地方跟别处不大一样角落之处有轻微的凹凸。
她将四个角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总算在最后一个摸到了。
这是真品,绝对的真品!
秦木然将画轴收了起来,既而要来了袁乘手上的指和笔,写了个收据还签了名字。
在纸张的背后,她把自己家的地址也写了下来,之后才交到了袁乘手中:“我会尽快去办,你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这里找我,亦或者去我学校找我。”
她这么做,也是为让袁乘安心。
袁乘本就心安的心在此时更像是一座城墙,攻不可破。
秦木然的细心让他笑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肯定会带给她好消息。
这样,他的爸爸也就不会这么苦了。
袁乘突然就充满了信心,整个人也从萎靡不振到精神焕发,他道:“秦小姐,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这事就拜托你了。”
“袁叔,别客气,我也说过了,帮你也是在帮我。”秦木然的眉梢仿佛都在为之晕染着。
袁乘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这事要真能成,你就是帮了我家大忙。”
“这些日子,我是真愁,不仅连工作顾不上就连果子,都顾不上了。”
袁乘看向果子的眼里带了抹歉疚。
果子从秦木然的身后探出个身子笑了:“爸,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这脆脆小小的声音,让袁乘红了眼眶,他把他拉了过来,摸了一遍又一遍。
要不是他的儿子乖巧,这个家还要鸡飞狗跳。
秦木然说了几句话,才在袁乘的相送下走了。
上了车,秦木然才算松了口气。
虽然有点小插曲,当结果总是好的。
她也算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但今天显然不是时候。
她想,她得明天去拜访那位老者。
等到了家,秦木然才拿着画轴走了进去。
这时,已经中午一点了。
她这一去,就是三个小时,还真有些饿了。
将画放好,秦木然好心情的窜到妈妈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先前见闺女回来也是松口气的冯惠娟回过头,点了点她的鼻梁:“就算再忙也得顾上吃饭。”
“我知道了。”秦木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就这一次。”
“不过妈,我是真饿了,你快让我吃饭吧。”
冯惠娟看着故意装怪摸肚皮的秦木然,也是有些心疼,连忙把锅里温热着的饭菜端上了桌。
“快吃吧,都是你爱吃的。”
秦木然笑眯眯的点点头,这才拿着筷子吃了起来。
秦木骁一出门就看到大吃海吃的秦木然,嘴还真有些抽,可更多的是关心。
他如残风般席卷而来,在秦木然对面落了座:“我说老妹儿啊,听妈说你出去办事了,办妥了吗?”
正在专心吃饭的秦木然根本没空理他。
秦木骁倒是耐的住,就这么看着秦木然吃完才递上了一杯水。
等温水下肚,秦木然才算是有了力气。
冯惠娟和秦木骁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显然对这事关心的紧。
“妈,你们这么担心做什么,就算那严实再有能耐,这大白天的他敢做什么?”秦木然对此还真不怕,她之所以这么急,只是担心严实出阴招。
万一伤害了妈和哥哥可咋办?
冯惠娟忧心忡忡:“你舅都说了,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谁知道他会干个什么事,尽早解决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