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弟,好功夫啊!你怎么不把这小妮子的面纱摘了,让俺蹇硕也过过眼瘾。”蹇硕喝彩道。
这只珠钗的位置刚好就在面纱旁,秦风能取走这只珠钗,自然可以揭开他的面纱。
“我秦风的女人。怎么能让一些只会乱叫的小狗,随便观看。”秦风玩笑道。
手中飞出两枚铜钱,激射而出。
“你说谁是.....哎呦!”
袁术刚想开口反击,就被铜钱不偏不倚的打在脸上。
活该。
在场的士族不由的想到,不过考虑到秦风的立场,又全都怒目而视,十分滑稽。
“谁是你的女人,呸!”
来莺儿面色一红,抬腿向着三楼走去。
燕雀楼的花魁出场,一般都是看这些恩客哪个出的价钱高,今天是来莺儿第一次出场,所以要在三楼等待恩客的垂怜。
“底价十两黄金,价高者,可以成为来莺儿姑娘的入幕之宾。”青楼的老鸨子,适时地叫喊着。
“十五两。”一个富家子喊道。
“二十两。”另一个有志之士急切的喊。
看来张让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秦风从台上下来,张让亲自给秦风斟了一杯酒。
“秦风,你怎么不喊啊。”蹇硕问道。
台上的竞价已经白热化,这些忠君爱国的能人义士,一个个激动万分,仿佛每一次喊价,都是在挽救即将腐朽的东汉王朝,慷慨激昂的叫起了价。
“六十五两,这位老先生已经出到了六十五两。有没有继续加价的。”老鸨子激动的犹如自己即将上阵一般。
燕雀楼往届的花魁,最高一次叫价,只有五十两黄金。
五十两黄金并不是赎身的价钱,而是露水夫妻的价钱。
虽然燕雀楼的花魁,一个月只出场一次,可是价钱肯定会越来越低的。
“一百两。”
一个声音突然出口。
秦风一看,不由诧异,竟然是曹操。
要知道曹老板现在个子不高,长相一般,所以非常注意自己的名誉的声望,想不到今天竟然会参与出价,而且所出的价钱,几乎是事在必得了。
“天啊,这位曹公子,再次打破了燕雀楼的花魁记录。”老鸨子兴奋的大喊。
“孟德,你可不要昏了头。”张邈一听,也急急的拉住了曹操的手。
“张邈,孟德爱了,没有办法啊。”曹操克制不住的说。
“曹孟德,袁绍错看了你。”二楼的袁绍愤恨的说。
嘿,这曹孟德还真是急着改善基因啊。
秦风心想,火候差不多了。
“一百五十两。”秦风伸手示意。
“啊一百五十两,秦风公子出到了一百五十两黄金。”
秦风胜券在握,眼神中带着蔑视的看着周围的士族,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惟妙惟肖。
“二百两。秦风,你不要小看了天下士族。”袁绍朗声说道,心里却是一阵肉疼。
这?这是在为了士族投标,伟大的士族代表袁绍,开创了历史的先河。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代表着洛阳城中的士族。
“孟德兄,看来袁绍还是够义气啊。你要和昔日的战友争斗了。”
秦风仍不忘记挑拨离间、煽风点火。
“张邈,借我一百两黄金。”曹操急红了眼,对着张邈说道。
“孟德,你......拿去吧。”张邈虽然失落,但是看着曹操执着的眼神,知道多说无益,丢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负气而走。
难道昔日要好的曹袁张三人组,真的要互相为难了吗?
张邈离开之前,十分惆怅的看了一眼秦风,这个秦风——真的好邪性。
却只看到秦风非常友好的对着张邈挥了挥手,不由得心中气急,跺着脚离开了燕雀楼。
“二百二十两。”曹操从身上又掏出两张银票,艰难的喊出了一个数字,可以说这已经是曹操所有的积蓄了。
“曹操,你真的要和袁绍撕破脸面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袁绍是在为你竞标。”袁绍痛心疾首的说,袁绍这人还真是财大气粗,手段非常啊。
“也罢,袁某今日终于看清了你。”
袁绍说完,负气而走,身后跟着眉头紧锁的伍琼,和捂着双脸的袁术。
“啊?”
曹操闻言,痛心疾首。
“原来本初竟然如此待我,我曹操有何面目......”
曹操重重的将手中的银票拍在桌子上,羞愧而走。
怎么走了?
曹操就这么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紧张的看着曹操丢在桌案上的二百二十两黄金。仿佛犹在梦中。
“二百二十两黄金零一文。”一个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出,在呢三张银票上,弱弱的丢上了一枚铜板。
“曹老板,有空常回来玩啊!”秦风无比真诚的挽留道。
我操,这也行!
曹操刚刚走出燕雀楼大厅的身体突然一颤。
秦风,你小子阴我。
真是意气风发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
“秦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张让府中贵宾,一个月内,我安排你和小年成婚。”张让心满意足,对秦风的能力和忠心在没有怀疑。
最重要的看了一出士族相争的好戏,心中尤其畅快。
“秦风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有空到射声营里做客,别的不说,酒肉管够。”蹇硕也很是欣赏的对着秦风说道。
秦风能看出,蹇硕是真心看好秦风。
“今日燕雀楼的头号恩客,来莺儿的入幕之宾,就是这位英雄年少的——秦风公子。”
老鸨子高声宣布,立刻有几个龟公,竟然抬着高台娇子,将秦风直接抬上了三楼。
秦风推门而入,三楼竟然是一间套间。
打扮的也犹如洞房一般。花烛高照,红帐漫天。
外间点着香薰,放了一个大大的木桶,木桶边放着一套男士的丝绸衣服。
这地方,跟后世的皇家会所倒是如出一辙,私人订制的总统情趣套房啊。
秦风很高兴,霹雳吧啦的跳进木盆里,泡了半响,才将一天的疲累全都消去了。
秦风身着绸缎,头戴布帽,胸前挂着一朵红花,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内间的红帐旁,向内偷瞄。
哎呀,我去。
古代人也这么开放的吗?
这小妮子真是惹火啊。
轻纱...红丝....
的盖头,真是古典啊。
秦风感受着房间内暧昧的气氛,脚步微挪,口中喃喃道:“小娘子,秦大官人来了”
来莺儿头上挂着盖头,却可以看见一道朦胧的身影,那身影急不可耐的将内殿里的灯火全部吹灭,这时才轻手轻脚的将来莺儿头上的盖头挑了起来。
“秦风,你做什么?”来莺儿略带紧张的问。
“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玩一些能让彼此相互了解的游戏了。”秦风轻声道。
“什么...什么游戏啊?”来莺儿明知故问,媚眼如丝。旋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什么。
“别动......”
来莺儿等到的并非火热,而是一柄异常寒冷的刀锋。
来莺儿睁开双眼,正看到秦风冷眼相视,手中漆黑的环首刀,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脖颈间。
“秦公子,这是做什么?”来莺儿冷静的问。
“我说了,想玩一个了解你的游戏,你最好别动,不然我可不保证我里的刀,会不会划花了你的脸,割破了你的喉。”
秦风冷然道,哪里还有半分爱慕怜惜之情。
“我一个弱女子,哪里得罪了秦公子?”来莺儿皱眉道。
“一个弱女子,学的全是刺杀的武艺,
一个弱女子,刀剑临身还能如此淡定。
一个弱女子,会在珠钗上涂满剧毒?”
秦风的眼神突然布满杀气,手中的刀紧紧的压迫着来莺儿脖子上的动脉。
“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人生如棋,我们都只是棋子。”来莺儿突然哭了。
“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秦风皱眉道。
“燕雀楼表面上是一个青楼,其实是专门培养艺伎的组织,主要的工作是刺探情报,必要时会参与暗杀。”来莺儿轻声说道。
“幕后主导的势力是谁?”秦风冷然道。
“明面的老板是洛阳城里市井上的草莽头子,王虎。可能背后还有别的势力。”来莺儿颤声说道。
“王虎?”秦风满是疑问。
“市井鬼王王虎,掌管洛阳城整个地下势力,你不知道?那你干嘛来探燕雀楼的底。”来莺儿愕然。
“因为今天我杀了很多人,也得罪了很多人,偏偏我已经不能离开洛阳,所以只能在洛阳城立稳脚跟。自然需要探一探这洛阳的浑水,有多深!”秦风叹息的说。
“原来如此。不过也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来莺儿突然又笑了。
“你哭什么?又笑什么?”秦风皱着眉。
“我也杀过人,乱世之中,多得是被人丢弃的女婴,为了活下去,我们互相攻杀,所以我哭是因为我终于等到了要死的一天,解脱的一天。”来莺儿眼神中犹如冰霜。
究竟经历过怎样的绝境,才会让人觉得死是一种解脱?
秦风愕然。“那你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你知道了水有多深,也只能被这浑水淹没,你,什么也做不到。”
来莺儿笑的是这么绝望。
一种无力反抗的绝望。
“是吗?”秦风笑了,用一种来莺儿不能理解的态度笑了。
“你觉得我很好笑?”来莺儿皱眉。
“当然不是,我很理解你有多努力,才能活下来,直到做上花魁,你背负着所有死去女孩的希望。”秦风一语道破,带着一股说不尽的沧桑。
秦风曾经亲自带队屠灭金三角最大的毒枭,那里的人从很小就被训练成杀手,所以秦风对来莺儿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样的组织应该被摧毁,一个月内,燕雀楼会易主,王虎会死。”秦风肯定的说,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有什么依仗吗?”
“我叫秦风,我现在孤身一人,但是一个月后,我会取代王虎,成为这洛阳城内的地下之王。”秦风盯着来莺儿的眼睛,异常认真的说。
不知道怎么了,来莺儿看向秦风的眼神,突然让她自己很恐惧。
这是她本来不该有的眼神。
这个眼神中。
有一种东西叫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