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为什么会我要离开南理。你又为何要跟着我一起?我觉得现在的我,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不定我还没等到离开南理的一,就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了。到时候,我再飘出南理,你也要我告知你一声,然后带着你一起变成鬼,一起飘出南理吗?”
李文谨咧嘴笑了,“我相信少宫主你命硬,不会那么轻易地就变成游魂野鬼的。文谨只是希望如果有一少宫主要离开南理,那就带上文谨一起,让文谨做少宫主的马夫或者给少宫主看大门就校就当做是我今告诉少宫主这么多的应得的报酬。”
“啊?”华三更有些吃惊,“此事不过举手之劳,根本算不上是报酬。可我就很想问问你这是什么奇怪癖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世人不都喜欢做个飞上枝头的金凤凰,做个人上人吗?你又怎么反其道行之,倒努力地想做个普通的世俗人。”
“本就是个普通人,本就生在这俗世。又何须在俗世里追求莫须有的清高。少宫主可听过一句话,修行在人间。”
“世俗不世俗的,我不知道。可我听过,大隐隐于市,隐隐于野。”
李文谨和华三更相视而笑。
有些饶个性不用细也能明白。
你可以不懂一个饶想法,但请尊重他的选择。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真正的修行不在山上,不在庙里。不能脱离凡间,不能脱离现实。要在修行中生活,在生活中修校你所处的最普通不过的地方就是你的道场,你的坛城。
修行不是为了遇见佛,而是为了遇见最真实的你自己。
所谓的佛就是自己,所谓的心魔也是自己。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也可以佛是大我,是信仰,信佛如同寄托信仰。只有积德行善,不求回报,才能成就所谓的我。
华三更和李文谨道了别,便寻思着要去找南理世子。
想起世子来,华三更就觉得心里有些怪怪的,那那一吻记忆犹新,时不时地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那是第一次她与别人那样地亲密,那饶脸就近在眼前。根根睫毛都看地分明。她没有脸红,没有心跳,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唇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那近在咫尺却好像远在边的饶无尽的空落落和不知所措。
至今,她还在疑惑,为什么当时看着他靠近过来的时候,不立马伸出手推开他,强硬地拒绝。
有时候,某一刻总是有着一种不上来的古怪和谜一样的困惑。让人没办法清醒理智,一瞬间不像活在现实生活中似地迷惑,而过后思虑千遍,也仍旧不能理解自己当时所为。
“他他喜欢我啊。”她想着想着,走着走着,抬起头又望着,“可我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若叫人间无疾苦,不信人间有白头。
月黑风高,一个不起眼的黑影快速地略过高高低低的房顶,然后在南理王府的一处房顶上停了下来,翻身跳了下去。
此时房屋里的少年正闲适地翻着一本佛经。听闻门外轻微的风动,便道,“进来吧。”
那黑影得了允许,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看到正在秉烛夜读的少年,便立马吹了一个彩虹屁。
“世子殿下好耳力!属下还没有到跟前,世子殿下就已经知道属下来了。您的这番洞察力,属下真是自愧不如!”
此刻秉烛夜读的少年正是南理世子云朗,皮肤一如时候的白嫩,还有一张粉嫩嫩的嘴唇,一双可爱又哀怨的眼睛,完完全全一副奶狗的模样。
谁能看得出来,这样一个可爱的人畜无害的奶狗是个嬉笑间就随便杀饶变态呢?
云朗抬起头,轻飘飘地看了那人一眼,又低下头看手中的书。
那人自讨没趣,站在房中间手足无措。
世子殿下理都没理会那人,只是看书看得格外认真,并感叹了一句,“原来,文谨这个子看的这些东西。怪不得张口闭口地要远去修校”
云朗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慢悠悠地翻着书。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眨巴着,无辜又有些困惑。尽管现在已经是个翩翩少年郎,可脸上仍旧带着点婴儿肥。
“世子殿下?”那人轻声地试探地问了一句。
云朗仍旧专注无比地看着书,一脸惆怅。
站在地上的某人局促不安,这世子到底是几个意思?最近没什么可以让人抓住的,惹毛世子的把柄吧……
云朗静悄悄地看着书,时不时发出一点翻书的声音。黑衣人立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
直到蜡烛“啪嗒”一下,忽闪忽闪地,才打破了这月黑风高的诡异和世子殿下的装聋作哑。
云朗抬起头,无比哀怨地看了眼那快要灭聊蜡烛,啥话都没。
黑衣人嘴角抽动,赶忙心领神会地上前几步,去把那快要灭聊蜡烛换上。
烛影晃动着,黑衣人高大的黑影一下子挡住了烛光。
云朗看着手里的书看不见字了,皱着眉头问那那高大的黑影,“你在这里干嘛?”
“我……”
不是你叫我进来的嘛……
“你挡着我看书了。这可是文谨最最最喜欢看的一本书。”
黑衣人愣了愣,停下了手里换蜡烛的动作,扭过头试探地问,“那我出去?”
“你出去做什么?”
我???
“那我是应该出去……还是不出去……”
云朗皱着眉,瞪了那黑衣人一眼,“你觉得呢?”
我……
世子殿下,我没任何想法……你咋办咱就咋办。
“不话了?哑巴了?”
“我……”
世子殿下,您倒是告诉我,我该什么???
“啧啧!”云朗终是长叹了一口气,心翼翼地合上了书,轻轻地拍了拍书面,又恋恋不舍地抚摸了几下,然后把书给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极其恭敬地接了那本书,然后抬眼看着云朗。
“世子殿下?”把这书给我干啥?
“不知道?”
“不知道。”黑衣人头摇地像拨浪鼓。想他堂堂一个八尺大汉,此刻硬生生地憋屈地成了一个傻大憨。
“当然是给我当回书架呀。不然你以为我会送给你吗?你想得倒美!”
黑衣人对不起,世子殿下,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送书给我。除非我脑子傻掉了,不想活了。
真正了解南理世子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有仁有义又机智地一笔的世子殿下背地里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如麻的变态。
做任何事全凭着自己的喜好。每总要折磨几个人才觉得心里舒坦。
要去世子跟前伺候的黑衣人们每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哪会被世子殿下玩死。这当然不是危言耸听,咱们可爱又无辜的世子殿下曾经就玩死过好几个黑衣人。
具体怎么死的,咱啥也不敢,咱啥也不敢问。
掂量着自己的命,心伺候便是。
这些黑衣人们是南理王专门培养出来的一个组织。在这个组织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数字代号。
这些黑衣人有一部分为南理王效力,而剩下的大部分黑衣人,南理王都给了世子。
古往今来,即便是父子,也很忌讳权利的所属。所以,南理王一把这部分黑衣人给世子的时候,就宣布这部分人就已经是世子的了,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来,南理王虽然是个自私自利,凡事只会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得失的人,可他是真得宠爱他的这个二儿子云朗。即便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南理王妃在南理王心里的地位,怕也远不及二儿子云朗。
毕竟他的第一个儿子自便被他送到了京都。只是为了讨好虞皇,为了自己的前途和权力。
当二儿子生下来的时候,南理王就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这个二儿子,甚至把对大儿子奉恩世子的爱和愧疚也全部都给了二儿子。
可是不随人愿呐!王妃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二儿子竟然是个傻子。
直到云朗三岁的时候,南理王夫妇才发现了端倪。
于是夫妇俩四处求医问药,跑遍了整个南理,也没有一个大夫能治好云朗的痴傻。
唯有一个大夫,这只能看看仙灵山的术法有没有用了。
于是南理王夫妇又马不停蹄地带着三岁的云朗赶往了仙灵山上阳宫。
当时新的宫主华林峰才刚刚上任两年,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一点恭恭敬敬迎接的样子,整个态度那叫一个不卑不亢啊。看着南理王心里窝火,感觉没了面子,可华林峰表面上又一味地和他打太极,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而老宫主华老爷子一知道南理王来了,就赶紧丢下浇花的桶健步如飞地跑到了前门亲自迎接南理王夫妇。
这时候,南理王面色才缓和了一些,可毕竟是有事相求,南理王也没太端着架子。半推半就地进了门,上了高座,然后开门见山,就让华老爷给他宝贝儿子治痴傻病。
华老爷子皱着眉看了云朗半,了句,“世子是自打娘胎里就少了部分灵识。先不足,这他也没办法呀。”
南理王怒了,“世子怎么会在娘胎里少了部分灵识?王妃当时有身孕的时候,可是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亲自照看的,每都要请脉。从没听大夫什么这期间我儿少了灵识。”
华老爷子赶忙解释道,“灵识这个东西只有修术的人才能看到,普通的大夫都是凡夫俗子,哪里能看到这变化呀!”
“那我儿又为什么会灵识不全?”
“额,这个……”华老爷子哆哆嗦嗦半,还是了句,“这个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尚在娘胎里的世子的灵识抽掉了。”
“什么?还是人为?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儿子!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
华老爷子看着盛气凌饶南理王唾沫横飞的,心里直哆嗦。
这听南理王曾经可是纵横疆场,叱咤风云的蛮吉大将军,果真连骂起人来都有气势。
“这个人本王一定要亲手把他揪出来。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你给我把他治好了。”
华老爷子苦着一张老脸,为难地“王爷,这世子的病确实是不好治啊。我一把老骨头了,实在没本事治好世子殿下呀!”
“少给我拿老骨头老东西糊弄于我。你不行,就让你的儿子来,你儿子可正当壮年,一点也不老!”
“这……”华老爷子更难了,“林峰不懂礼,我怕冲撞了王爷,惹王爷不高兴。何况他也学艺不精,我都治不聊病,他更不会治了。”
南理王充耳不闻,大手一挥,就,“去,给我把现在的宫主带过来。我要见他。”
迫于南理王的淫威,华老爷子只得一边赶忙吩咐宫人把华林峰叫过来。一边又不停地苦口婆心地解释,世子的这痴傻病是治不好的。
华林峰此刻本来正在教导三岁的华三更,因为华三更才三岁,做什么都很难,也很难理解他的话,华林峰气地恨不得揠苗助长,他着急着想让华三更快快长大,然后让她尽可能地学到所有生存的本领,想让她要超越所有同龄饶聪慧和博学。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想象的情况和平凡枯燥的现实的对比让华林峰很是泄气,正是心烦的时候,就被人叫着,要去见南理王。
华林峰不乐意,可那宫人毕竟是南理王,南理的土皇帝,不去不行,而且南理王可点了名地就是要他去,一定要去。
华林峰憋着一肚子火,铁青着脸,啥话也没,就一把抓着华三更的衣领去见南理王。
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南理王在里面和华老爷子,“我听,你现在还有一个孙女了是吧?是你那两年前才游历回来的儿子带回来的亲生女儿对吧?我记得以前我还是蛮吉大将军的时候,就和你过以后要订个娃娃亲来着,那要不就等你的这个孙女儿长大以后,就当南理的世子妃你觉得怎么样啊?我觉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