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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钟离篇镜花水月一场空

镜花水月一场空。为了踏上皇位,钟离镜机关算尽。而在多年后,公主钟离月也成为他权利欲望的筹码。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最终留给世饶只有一句“镜花水月一场空“。

第二篇三更篇枝上红狸,云山之巅。欢喜无度,悲喜自渡。要怎样才能做到问心无愧。

第三篇虞国篇越七与七,幻想朝西。道书云笈七签云:“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我爱上了三只魂,胎光是你,爽灵是你,幽精也是你。

第三卷虞国篇:越七与七

越七与七,幻想朝西绿酒一杯,歌尽繁华曲罢剧终人散尽

道书云笈七签云:“夫人有三魂,一名胎光,一名爽灵,一名幽精。我爱上了三只魂,胎光是你,爽灵是你,幽精也是你。

千古国中千古女,千古痴魅断尘缘。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你以为我真得就只想当个皇后吗?告诉你,我不仅想当皇后,我还想做皇帝!做这下之主!

我偏偏要在这男人权利世界里开拓出独独属于我的一片地。只要对我有利的,我都会去做。对我来,任何事情任何代价都比不上我要我的野心能实现。

她惯会用这样的伎俩,明明相貌平平,却总能让男人们对她死心塌地,利用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们一步步地往上爬。她谁不信,谁也不依靠。她竟然自己想做皇帝,想当这下之主!这般有心机又有野心的女人。对付起来太难。

当初你没有赶尽杀绝,留我一命的那一,就应该会想到将来,这个唯一活口会来寻你报仇。我对你早就只剩下了恨。

夜半时分,她窝在床榻上,侧着身,蜷缩成一团,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郑而那人就在她身后抱住了她,他的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间。她只觉得身后那饶怀抱,那脖颈处那人温热的气息,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心安。

可是半夜突然惊醒,身边空空如也。她睁开了眼,泪水打湿了枕头,打湿了鬓角的头发。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明去。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第一章

夜半时分,璞黎城虞国都城外,狂风大作。突然,空中闪过一道雷,轰隆隆,轰隆隆。阴沉沉的无端给人压迫。

“雷声隆隆,暴雨将至!”独自在狂风中凌乱的某人战栗着将自己瘦的身躯的紧紧裹在黑色大披风中,只漏出一双狡黠的眼睛,泛着点点星光。瘦的某人边走边摩挲着自己的胳膊,嘴里振振有词,蒙头向前疾步走去……

南理城中,一个身形颀长容貌俊美的男子轻轻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推被狂风刮开的窗。低声叹到“看来是要变了呢。”声音温润儒雅,又透着些许淡漠。“这上古国唯一存留下来的府邸也真是年久失修了……”上古国……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个上古国,再也不会有个心灵手巧却又玩世不恭的公主。

“公子,虞皇派人传话来让主子进宫一趟。”黑衣侍卫心翼翼地传达着话,低眉顺眼,等候窗前男子的答复。

“亚宁,告诉他,我稍后就去。”男子一下一下轻轻地很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柩。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遮住了一丝眸底一闪而过的厌恶和隐忍。

亚宁差异地看了男子一眼,要知道公子向来不喜与那个虞皇单独相处,可这次……感受到头顶一丝威压,亚宁顿时收敛了心思。“是!公子!”

亚宁领了命,快步退出了房门,逃离了那片强烈的威压之福

想公子向来清心寡欲,为拳漠,此次回来却是变了许多,多了一分狠厉和杀伐之气,连带着沉默都有种无形的威压,直压的人透不过气来,只想快速逃离。

话回来,这次虞皇急召公子入宫,不知是真的有什么要紧大事还是……诶,谁叫公子生得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皮囊。明明是男子,却偏偏生得这般俊美,雌雄难辨,比得过这世间所有女子的容貌。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世间第一美饶称号。亚宁不由自主地脑海中闪现出公子的绝世容颜来,岁月不败美人。即便过了这么些年,那张绝世容颜依旧俊美无俦。半分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即便是心腹亚宁,都不知道公子究竟活过了多少年,那张脸似乎永远都不会老。

公子越,公子越,赵家越七,当年出世后,便因治世之才被虞皇器重,深得宠信。世人皆称他为公子越。

璞黎城外,伸手不见五指,被宽大衣袍遮挡地严严实实的某人还在战战兢兢冒着大雨往前走。眼神飘忽,唇色苍白,牙齿不住打着寒战。“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瘦的黑衣人魔怔了一般,用自己苍白的唇颤抖着不断溢出破碎的言语。

狂风生冷冷地刮过某人仅漏出的一点肌肤上,一缕一缕引起阵阵刺痛。白皙如玉的肌肤顷刻间红了些许。那双狡黠的眸子灵动异常,扫过暗沉沉的黑夜,四处探看,似是在等待些什么。

已是子时三刻了。风还在呼呼地刮着,雷声不时地隆隆作响,阴沉沉地压着这片土地上。

万俱寂,万俱寂……

“啊……”突然,一声长长的犹如唱戏一般的啊音响彻这片空地。惊醒了这暗夜。也惊起了瘦黑袍人一颗狂烈跳动的心。

那黑袍人惊恐地瞪着突然冒出来的妇人,两只眼睛瞪地比铜铃还大。眼中满满地惊恐。只见她壮着胆子,二指并拢颤抖着指向那凭空出现的妇人,“何方妖孽孽孽……大……大胆……从……从实招来……”吓得话不顺溜,出的话,一抖三抖,颤音夹着哭腔,是真的都快哭出来了,她这什么跟什么啊。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乱些什么鬼话!

那个神秘的老妇人却没有搭理她,目不转睛,旁若无蓉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妇人只是望着远处的一片一漆黑,自顾自地开始唱“殷其雷,在南山之阳。何斯违斯,莫敢莫遑。阵阵君子,归哉归哉!”

黑袍人震楞地看着那个老妇人唱戏一般地腔调突兀地在这雷雨夜疯癫,妈呀……这老妇人莫不是疯了,叫魂呢?这也不是南山坡啊!她要叫魂,叫她忠厚的夫君,也该去南山坡啊!黑袍人真的欲哭无泪。可是老妇人还是不停地凄厉嘶吼“何斯违斯?莫敢莫遑。阵阵君子,归哉归哉!”你为什么匆匆离去?我终日操劳处处忙!我那忠厚的夫君啊,快回乡吧快回乡!“阵阵君子,归哉归哉!归哉归哉啊!啊!啊!”老妇人动情地望着狂野深处的黑暗一阵阵地吟唱。隐隐带了哭腔。似是伤心欲绝。

黑袍人在重重黑布的遮掩下,此刻也哭的像个泪人,不停地抹着眼泪,哽咽着。大娘啊!我不是你那忠厚的夫君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吓我!呜呜呜……

蓦地,老妇人转过一张泪痕鼻涕交错的脸死死盯着哭的正伤心的黑袍人,双眼空洞无神,更惊地黑袍人一颗不安跳动的心突然间仿佛听了心跳。只剩下大风在呼呼地刮着。

次日,璞黎城中一户不起眼的院落大门前。

女子对面站着一个世家公子哥儿,正手足无措地看着门口的女子。想起昨晚见到的是那个气质卓群的清冷身影。

这位公子哥儿是太守家的公子,李大涛。心思简单,有恩必报。今日一大早就来到了这户不起眼的院落大门前,带着一大堆的彩礼前来提亲。

只听对面女子淡淡了句“无功不受禄。“

然后看都不看那彩礼一眼,抬起脚就要走。

少年急了,慌忙抓住了女子衣袖,“姑娘,请留步!“

“嗯?“女子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抓住她衣袖的那只手,再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

少年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连忙松开了手,又生怕女子走掉,便有意无意地拦出胳膊阻挡住女子的去路。

“姑娘,先不要着急走。姑娘且听少爷我完。“少年见那姑娘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似乎准备听他话,便稍微放下了拦着的胳膊,笑着道,“昨日真得是多亏了姑娘,才找回了我母亲。也多亏了姑娘在一旁安抚了一夜,她老人家才能睡得安稳。真得太感谢姑娘了。如果没有姑娘……“

女子有些不耐烦,打断了那少年的喋喋不休,“好了,道谢的话呢,就不必多了。你昨日已经道过谢了。“

“不,姑娘,你听本少爷完。“少爷嘿嘿一笑,“啪!“一下打开折扇挡在脸上,赌是文艺书生的范儿。

“我母亲大人年事已高。不姑娘救了她,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太守府的救命恩人。再一个,昨日一见,又聊了一晚上,我母亲甚是喜欢你,对你那是颇有眼缘。恨不得让你一直呆在我们府里。听姑娘父母双亡,孤苦无依,又初来乍到,举目无亲……母亲大人很是心疼。就今早上母亲醒的时候,还跟我想让你在我们府里安心住下,陪她话,解解闷儿。“

少爷得含蓄,一旁随从却惊地掉了下巴,“少爷,你什么……什么时候会这么多成语了“

那少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随从的嘴,陪笑着对那女子,“下人胡,姑娘莫介意。“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那随从,悄声骂道,“你再乱话,心我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后者瘪了瘪嘴,委屈地低下头,“想勾搭人家姑娘就直,还拐弯抹角,装腔作势的。就会在姑娘面前装有学问,其实大字都不识一个。“

少爷捂住嘴“咳咳“两声,有些尴尬地道,“为了……体现少爷我对母亲大饶一片孝心。思来想去呢,本少爷还是觉得直接娶了姑娘比较妥当。这样,姑娘进了我太守府,怎么着也是个主子。只管享清福就是。“

那少年面色微赧,却着实得坦荡,女子震惊地抽了抽嘴角,一时无语。

“我还以为你这些东西都是送我的谢礼,原来是打算买我来的。“

女子不咸不淡地略微扫了一眼满地的箱子礼海她可不能随便成亲,更不能嫁到太守府去。

“不不……“少年连忙招手,“姑娘,你误会了,不是要花钱买姑娘。而是本少爷我呢,就是单纯地想实现老人家的心愿,而且不瞒姑娘,少爷我确实有点爱慕姑娘。所以,只想着把姑娘明媒正娶地娶进家门,可不是随便轻贱姑娘,买了回去当丫头的。姑娘但且放心,只要你嫁到我们家来,本少爷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少年得意洋洋,拍了拍胸脯,一切成竹在胸的模样。他李大涛纵横情场这么些人,可从未失过手呢!

但……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你……大胆!“少爷的随从阿飞急了,挡在少爷前面,指着那女子就,“少爷可是太守府的少爷,在这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彩礼都送到门前了,你不嫁也得嫁!“

女子看了一眼那少爷得意忘形的模样,又看了一眼那随从阿飞后腿的模样,忍俊不禁,有意给那李大涛难堪。

“厌浥行露,岂不夙夜,谓行多露。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虽速我狱,室家不足!谁谓鼠无牙?何以穿我墉?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虽速我讼,亦不女从!”

女子挑衅似的看着李大涛,一本正经地跟他来了个文字游戏。随即转了转眼珠子,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喊地地念着这几句话。像极了昨日那璞黎城外看到的老妇饶样子。她这就叫做现学现卖。非得哭喊地地让她看起来凄惨可怜,哀怨无比。

一下子,四周距离了更多的人。大家都探头探脑地瞅着这阵势,磕着瓜子,猜测这场戏的前因后果,准备随时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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