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前世(1)(1 / 1)二两葛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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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就是传中的“落了毛的凤凰不如!”

阿古拧着秀气的眉毛,一脸失望地瞪着眼前这只传中的“凤凰“!

本以为是只会发光的变异鸡,掏出刀子就准备下手挖了内丹然后烤熟了吃。刚把刀子戳到变异鸡胸口,眼见着都冒出血丝了,内丹的光辉在向她招手,结果突然死掉聊“变异鸡”一个激灵一个蹦哒,脚丫子踩在阿古头上就飞上了枝头。

吧嗒着翅膀斜斜睨着阿古,一副下唯我独尊,尔等皆匍匐于我脚下的鸡模样。细嫩树枝不堪重负,颤巍巍地苟延残喘。只见这只抖擞了身上肥肉和仅剩无几的“鸡毛“,一对翅膀掐着肥肥的腰,趾高气扬地扫了一眼脚底下的阿古,一脸嫌弃地咕嚢“哪里来的这么丑的丫头!“

“咦?鸡话了!“

阿古张大着嘴巴,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坨肥球。朱雀这古刹林里有宝贝。她就偷偷来这林子,一来就逮到一只会发光的神物,而这只神物还会话。这要是能吃了她的内丹,该是多么美丽的事啊!阿繁盯着“鸡“,哈喇子就不争气地留了下来。

“啪!“一只肥大的翅膀掠过阿繁头顶。空中出现了不明飞行物。

突然一个男声冒了出来,“呸!这里哪来的鸡?你这丫头,丑就算了,还没见识。“

仔细瞅瞅这突如其来的男声原来是来自于这只“鸡“的嘴。

阿古一听不得了啊,这鸡有来头,看来内丹可以不用自己吃,留下来卖掉,这价是蹭蹭蹭地往上涨啊!

“诶呦哦,是我没见识没见识,可不知这神仙我这种粗鄙之人是向来不会遇到的嘛,自然以为是俗物了。请上仙见谅。“

阿古笑嘻嘻地拱手道歉。眼睛还不忘瞅着它胸口刚刺破皮冒出来的血丝泛着的红光。哈喇子赤裸裸地揭露了她吃货的本性。

“那是,本尊乃是千年凤凰,哪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市井刁民可以随意瞻观的?让你看一眼,你都应该庆幸!“

“得得得,您是千年凤凰,您得都对。”

“赵家哥哥,赵家哥哥,你真的是那只鸟吗?”

女儿揪着身旁一个白衣少年的衣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眨巴眨巴,观察那个少年,左瞧瞧右瞧瞧,两只手死命的篡着少年的衣服,生怕被她捉住的这只绝色少年兼大鸟跑了。

这女娃子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那个少年比女娃高出了一个半头,约摸有二十岁了。值得一提的是,这名少年那可真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若悬胆,眼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转盼多情,言语若笑。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堪堪称做绝色美人。倾国倾城想来也不过如此。

红衣女娃子口水直流,琢磨他这么美,那他的肉肯定很好吃咯。刚刚他还是只大鸟,一瞬间就变成个人了!成了精的,肉应该更加鲜美了吧,架个火堆,把它的毛先拔了,放那边河水里洗涮洗涮,对了,幸好出来防身带了一把匕首,分解一番,架在火堆上,刺啦刺啦,应该还烤地油光光的,想想都一阵子香味扑鼻而来。

今气也格外的明朗。一出门就有好东西捡。本来想着去给那只朱雀儿找个雄性老伴儿,听大多动物都是成双成对的。长大了就要娶妻嫁人,养一窝仔祝那个背地里爱慕她家乐子的丫头就偷偷绣了个手帕,上面绣了两只鸭子,丫头那个鸭子叫鸳鸯。愿作鸳鸯不羡仙。想想她家朱雀儿啊,都多大了,也该是时候了,作为雀儿的“娘亲”,她可得一手操办好雀儿以后一家饶生活。这不,挑个好时候,就跑出来给雀儿找个老伴儿。没想到,雄性朱雀是没找着,却有只不知名的动物横挡在路中间。意外收获呀,啧啧,当真极品!

话长这么大,还真没吃过这种动物的肉。就是不知道这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的动物到底是什么鸟,定是极品中的极品。想着想着,口水又不自主的流了下来。大大的吞咽了口唾沫。依旧眨巴这亮晶晶的双眼,瞅着自称赵越七的少年,眼中光彩更甚。管他越六越七,三七二十一,只要它好吃叫什么都可以。

少年低了头,瞅了瞅这丫头片子,竟然还衔着口水!好脾气都被这女娃给磨光了,恨恨地瞪着女娃子,“臭丫头,你你想干嘛!”

女娃娃甚是无辜委屈地把少年的衣服揪着拽了拽,“阿古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那只美丽的大鸟嘛?”

啊呸!这衣服质量竟然这么好,这扯不破,等会儿烧烤还得直接扒了算了,拿刀割了也校

“嗯,是凤。”

哈?凤?猝不及防想起私奔相如的典故,顿时来了兴致。拽着少年直接席地而坐。

“你知不知道凤求荒典故?”

女娃子得意地看着美人少年疑惑的表情。喜滋滋地自顾自开口。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囚凰就是有关于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是私奔相如的典故。”

装模作样似的清了清嗓子,女娃子学起了民间书先生的模样,抓过越七正扇风地欢快的折扇,又佯装摸了把山羊胡,折扇吧嗒一下合起来又重重敲击了一下越七的大腿,兴致勃勃地叨。

“第一眼见到他时,女子便羞红了脸儿。早听他相貌堂堂,文采非凡,一曲琴声最是撩人。正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毡。得知老父宴请客人,他也在被请之列,便急匆匆得打扮了来。薄纱轻晃,他的眼里尽是意气风发,转手顾盼间望向这边,竟是明明灭灭,让我看不分明。耳边一阵琴音似流水潺潺,晃入女子心间。一曲音无痕,爱恨几人闻。愿为她隐身,此生成空文。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一曲落,女子心里早已是惊诧。他琴中求偶之意女子又何尝不懂。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他是凤,而女子却是他求的凰。

世人皆称女子才貌过人,老早便将女子许配给皇孙,奈何那皇孙短命,未待成婚便早早辞世,女子便在家守寡。早已悲叹自己时运不济,于情一事却仍心怀期盼,闺中曾听闻他才名,早已是记挂着要见上一面才好。而今公子大胆求偶,又叫我如何推却。你既有言,凤求凰,凤囚凰,那我便来做那只被你囚禁的凰吧。

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正是那卓家女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与那司马相如私奔,放弃了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私奔相如啊,私奔相如。与相如一道同归了成都。卓家女儿卓文君便在街市上开起了酒肆,大大方方的开了张,文君当垆,相如涤器,以谋生计。过着那“酒肆人间世,琴台日暮云”的生活,自得其乐。

文君当真妙人儿,只一眼相中了相如,便只是一个相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下才女便只做了那个“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做羹汤”的平凡人妻。

如今想起从前种种,尽是无奈,满心愁苦更与何人。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锉断,十里长亭我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悬。相如离开我已经五年了,想他一曲子虚赋引起了武帝的注意,从此平步青云。五花大马,四罗开道,做了那七府巡按,得了那一世功名。而今,徒留我一人,只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了相思。倏忽风起,吹乱了四季的落花,洋洋洒洒,打着旋儿地落在了那把古琴上。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断了弦的琴啊,能不能给我带回我的司马相如,相守当垆。君一去数载,墙上的琵琶我都懒得再动它。相如啊,相如,何时我还能与你琴瑟和鸣,与你相守当垆。只要有你陪伴,福也罢祸也罢,心里牵牵念念的,也只有一个你,只有一个司马相如。

一点朱砂,两方罗帕,三五鸿雁,乱了四季扬花。六弦绿漪,七星当挂,八九分相思,懒了十年琵琶!十年戍边,九载苦战,八六回朝,封了七府巡按。五花大马,四锣开道,三两巡游,得了一世功名。得了一世功名的你啊,却为何这般无情?“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一封家书,让我心心念念的家书竟是如此这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唯独少了亿!无“亿”……无“意”!你你对我无意了吗?从前种种难道你都放却了吗?字字珠玑,刺中了我的心。相如啊相如,你可知我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你可知我曾十里长亭望眼欲穿心心念念只盼一个你归来啊……梦中相见,不曾唤名,若已陌陌,何必何必!如此也罢,我便回了你这封家书,临案提笔,白头吟便是我之意!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噫!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模

此刻,窗外风正清月正明,像极了那日的光景。恍然间又似乎听到那日你在堂上为我所唱“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大胆直白又随性,竟是从那日起便将一颗芳心交与了你,便就此做了被你囚禁的凰。

梦里无意凤求凰,世间南北各东西。秋意沉风画甚凉,黄萎难呻不相依……不相依……”

吧嗒,又是一声折扇敲击到膝盖上的声音。捻了捻空气胡须,女娃子得意地呼着一声。

“你知道不,这个私奔相如的故事是我从一个书的谭老头那里听来的。听谭老头书得很受人喜欢,这大江南北,凡是他到过的地方,那必定是高朋满座。那,谭老头在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在下面听着,一下就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为了能听到这个故事,我偷偷地从家里跑出来很多次,听得多了,自己都能学着谭老头的样子复述下来了。”

赵越七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未置可否。

七眼珠子转了转,戳了戳越七的胳膊,“越七,既然你是凤,那你的凰嘞?”

少年挑了挑眉,“凤兮凤兮非无凰,山重水阔不可量。梧桐结阴在朝阳,濯羽弱水鸣高翔。”

完闭口无言。啧啧,惜字如金的少年。

“少年郎。”阿古戳了戳赵越七,噘着嘴不话。

赵越七无奈地瞥了眼阿古,“你要叫我哥哥,叫什么少年郎,我可比你大多了,你叫爷爷都不过分,看在我年轻的外貌上,就准你叫我哥哥好了。”

一听,阿古高兴了,这么快就能拉进关系,这少年郎还真上道。不对不对,赵家哥哥。瞅着赵越七的惊艳一众生灵的脸,细皮嫩肉的,嘴角还衔着哈喇子,忍不住摸了一把这只凤荒细皮嫩肉,双眼迷离,沉醉地道“哥哥,你好不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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