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梅莘芸被四五个人围攻着,但却丝毫不落下风。
月魄剑势扫过之处,其余剑势尽皆溃散,无物可挡。
“该死的,这小娘们挺棘手啊。”一个光头大汉从地上爬起,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被月魄剑势护在中间的梅莘芸。
“放心,我有办法。”精瘦男子一笑,对着众人道:“兄弟们坚持住,到时候可以好好享受一把了。”
几人闻言,神情大震,手下的攻势愈发猛烈了。
“哼!”
精瘦男子盯着梅莘芸绝美的背影冷哼一声,在等待着那人告诉他的机会。
“就是现在!”精瘦男子心中大吼一声,悄悄出现在梅莘芸身后,忽然窜出,身子前扑,冲向了月魄剑势较为薄弱的地方。
“哧!”
剑势划过他的身体,可男子前扑的势头却没有止住,硬生生抗住月魄剑势的冲击,一把抱住了梅莘芸的腿。
梅莘芸娇躯一震,面色忽然大变,月魄剑势的运转也变得一滞。
“兄弟们趁现在快上啊。”精瘦男子大声道。
剩余几人闻言,赶忙爬起,朝梅莘芸攻了过来。
“砰!”
一道凌厉的掌风击在梅莘芸的后背之上。
梅莘芸娇躯一震,前倾摔在了地上。
精瘦男子从地上爬起,将抱着梅莘芸小腿的两只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脸上露出一抹陶醉的神色,“真香啊。”
梅莘芸一双玉手攥得很紧,咬牙切齿的盯着精瘦男子。
她的心已乱,月魄剑势再无之前的威势,被几人联手攻破。
“嘿嘿,放心好了,待会儿我会很温柔的。”精瘦男子目露淫光,慢慢朝梅莘芸逼近。
其余几人亦是如此,一脸淫笑的朝梅莘芸而来。
梅莘芸缩在墙根,双手交叉,紧紧的护在胸前。
“别……别过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哈哈哈,越是这副样子,我越喜欢。”那精瘦男子见状,面色大喜,嘴角的淫笑越来越浓郁,“刚才你不是很凶吗,现在轮到我们了。”
“不……不要过来。”梅莘芸恐惧的开口,晶莹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流下。
她竟然哭了!
高处的沈墨心忽然一痛,像是被人用力捏住了一般,猛地跃下,一脚将那精瘦男子踹翻在地。
“给我滚。”
沈墨的声音很冷。
精瘦男子从地上爬起,刚想发怒,见到沈墨,脸上猛然大变。
“小……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望沈公子赎罪。”那人跪在地上,声音颤抖,朝沈墨磕头。
“我说……滚!”
沈墨扭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是是。”
精瘦男子闻言,和另外几个男子一起,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巷子。
“呜呜呜。”
原本喧闹的巷子瞬间就空旷了下来,梅莘芸缩在墙根,发出低声的呜咽。
沈墨站在她身前,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
沈墨犹豫了良久,还是开口道,“男人婆,啊不是,那……那个梅小姐,你……你没事吧?”
梅莘芸没有答应他,只是哭得更凶了。
哭声将外面街道上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见到沈墨神色慌张的立在原地,面前有一个缩着身子大哭的少女,过往行人的眉头立时就皱了起来。
“又是这个沈家公子,真是不干好事啊。”
“没错,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真是目无王法。”
“这种人要不是沈家的公子,早就被打死了。”
“就是,仗着自己家里的那点威势,就能为所欲为,真是人渣一个。”
“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沈家早晚会毁在他手里。”
“我要是沈家主啊,就当是没有这个儿子,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
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大,沈墨面色苦楚,虽然此事不是他做的,但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沈墨走到梅莘芸身前蹲下,带着哭腔道,“梅小姐,梅大妈,梅奶奶,能不能别哭了,我唯一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都被你搞没了啊。”
沈墨不近女色,在这天满城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不过今天过后,恐怕他就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渣了。
梅莘芸闻言,哭泣的声音忽然小了很多。
沈墨见状一喜,赶忙道:“我知道错了,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都行。”
梅莘芸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起身,朝沈府的方向走去。
沈墨见状,不顾过往行人的指责,赶忙跟了上去。
“滚!”
梅莘芸背对着他,吐出一个字,声音冷到极致。
沈墨抬起的脚,生生僵在了半空。
梅莘芸说完,月魄剑势施展,包裹着她的身体,极速朝沈府而去。
沈墨楞在原地,听着后面传来的恶毒咒骂,低声叹了口气。
“轰隆!”
天空闪过一道惊雷,倾盆的暴雨如约而至,过往行人也顾不得指骂沈墨,匆匆离去了。
沈墨立在原地,任由那雨砸在自己身上。
忽然,他伸出一只手,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恶狠狠的骂道:“我可真是贱。”
说完,抬脚朝沈府而去。
……
庭院之中,梅阳山立在梅莘芸的门前,不断的叩着房间的门。
方才他出来的时候,恰巧碰到浑身湿透的梅莘芸从外面回来,眼睛红肿,像是哭过了一般。
“莘芸,发生什么事了,你开开门,让我进去啊。”
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梅阳山心中生疑,沉声道,“是不是沈家的那个不成器惹你了,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出这口气!”
屋内忽然传来梅莘芸低低的抽泣声,梅阳山眉头皱的更紧了。
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双拳的攥得很紧,梅阳山忽然起身离去,找沈安宇去了。
“轰!”
月魄剑势扫过,将沈安宇房间的门斩的粉碎。
正在摆弄棋盘的沈安宇吓了一跳,看着一脸怒气的梅阳山,疑惑道,“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梅阳山不语,回应沈安宇的,只是一道犀利的月魄剑势。
“你是不是疯了?”沈安宇苍老的眉头一皱,洛水剑势透体而出,挡下了那道极速而来的月魄剑势。
“不就是输了一晚上加一上午吗,至于这么大火气吗?”沈安宇道。
“你那不成器的孙子,把我孙女惹哭了,你说说,这事该怎么办?”梅阳山盯着沈安宇道。
沈安宇一愣,随即也怒了,“那你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孙子造的孽,你这个老东西也要还。”梅阳山说罢,月魄剑势大盛,再次朝沈安宇而来。
“这什么歪理?”沈安宇说完,毫不示弱的还击。
洛水剑势和月魄剑势交织在一起,一柔一刚,两股力量所产生的冲击,直接将屋顶击出了一个大洞。
“够了!”
沈安宇冷喝一声,洛水剑势忽然大盛,将月魄剑势击的溃散。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沈安宇看着梅阳山道。
梅阳山收起月魄剑势,重重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来找我麻烦?!”沈安宇闻言,脸上的怒色更甚。
梅阳山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反正我那宝贝孙女一听你那不成器孙子,就大哭了起来,这事跟那小子绝对脱不了干系。”
沈安宇闻言,脸上的怒意消退,伸手捋了捋胡子。
“不管怎样,还是等墨儿回来再说吧。”
此时,一道浑身湿透的身影,刚刚出现在沈府的大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