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昭奋力挣扎着,努力地想将已经吞入的药水吐出来,但是伏在地让痛苦地呕了半,也没有丝毫的作用。
“你给我吃了什么?”若是此刻揭开夏春昭脸上的那一块黑布,就一定能看见那一双透明澈亮的水眸。此刻那双漂亮的眸子中,满是无措和恐惧。
孤狼没话,买家给他的要求是当着众饶面污了这个姑娘的清白,此刻他们还没有带着人过来,不如先趁现在将司马轩让他试验的毒蛊在这个姑娘身上先试一试,免得等候人多了不好下手。
孤狼心翼翼地将那个的瓶塞拔开,往帕子上滴了几滴。
此物剧毒,虽然经过了改进,但是依旧威力不减,一滴就足以让人逐渐丧失体力,而后五脏六腑慢慢腐烂,痛苦而亡。
所以只需要一滴就可以了。
孤狼拿着帕子,正准备将被润湿的那一角放进夏春昭嘴中时,目光稍微往下一瞥,一抹暗红入眼,惊的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个点。
双凤戏日的玉佩被系在夏春昭的腰上,虽然染上了些地上的尘土,但是却依旧不妨碍它的光彩照人。
孤狼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心口骤然一疼。这样的感觉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感受过了,如今这样的痛楚和苦涩再次在心口蔓延时,孤狼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颤抖着,心翼翼地去靠近那块玉佩,忽然发现自己手上沾上了泥巴,于是连忙用衣襟将自己的指尖擦干净。
如获珍宝般地将玉佩解了下来,捧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着,看了好久,终于确定这块玉佩就是他当年在扬州赠给那名女子的那一块。
孤狼睁着血红的眸子,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个这个玉佩,哪来的?”
夏春昭头脑有些发昏,也不知那人方才到底给她喂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夏春昭现在只觉得身体内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般,特别像她时候发高烧时的感觉。
可是当时她的身边有照顾她的阿娘,仔细地用温热的毛巾将她身上的每一颗汗珠拭去,让她不再那么难受。
而现在,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自己到底在面对的到底是谁,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逃出去。
孤狼见她不话,于是沉着嗓子又问了一遍:“这个玉佩,是谁给你的?!”
夏春昭咬着牙,手指甲狠狠地嵌进手心中,企图用疼痛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玉佩?什么玉佩?
夏春昭努力回忆着,终于想起来了那日夏轲临走时留给她的玉佩,她随手挂在了衣服上,便一直都没有取下来。
“我、我阿爹给我的。”夏春昭哑着嗓子答道。
“你阿爹?不可能,我当年给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阿爹手上?!”孤狼的眼内忽然闪过了一股暴虐的情绪,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伸手将夏春昭眼睛前边的黑布撤了下来。
阳光骤然入眼,惹得夏春昭又是一阵眩晕。
她眯着眼睛,慢慢的适应着眼前的强光。
应该是在一个被废弃了有一阵的民宅中,梁上便挂满了蜘蛛网,窗户残破不堪,烂着洞。空气中尘土飞扬,地上生着一簇簇的苔藓。
眼前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满脸横肉,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左眼睑处有一条暗沉的疤痕,触目惊心。
那人红着眼眶,手心中紧紧攥着那块玉,眼中不知为何,弥漫着无限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