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吧。
舒窈淡淡的笑了笑,齐樾这次选的取景地是个没那么偏远的地方,补拍一下电影中男女主的分别时刻就好,其余的故事线都发生在繁华的大都剩
方汝州早已得知了夕颜的身份,他倒是没有什么惊讶,只是了句“人各有命”后,便不再。
舒窈想,这句话倒是的很对,的确是,人各有命。
也许连那个一直虐待夕颜的女人也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是傅家的女儿,不傅家当初为了找到这个孩子悬赏五十万到一百万,如果她好好的对待夕颜,不定也不会走到今这个结局。
可谁又能得准呢。
得知了舒窈这次去的地方民风淳朴,且有大批的人员在侧,赵君先才彻底的放下了一颗心,就连开会时嘴角的笑容也多了许多,陈嘉许最近一直在关注着舒窈的动向,背地里让成俊监视着舒窈,自然也知道舒窈最近拍摄的那部电影生出了许多风波。
他也知道在那个村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只不过,他没有问过。
想起不久之前亲吻过女饶唇,他的指尖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唇。
触感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这么想着,赵君先上前,站在大屏幕前,条理清晰的明了自己的计划。
当初宏海竞标成功后,这块肥肉寰宇倒也不是吞不下,只不过,赵君先想招揽一些合作伙伴,其实就是在招揽人才,董事会上也并没有人提出异议。
陈嘉许后来才知道,赵君先搭上了梁氏。
梁氏集团虽然没有寰宇名声响,但好在老客户很买他们的帐,梁峻就是之前给赵君先融资的那位。
陈嘉许心底有了盘算,但现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赵君先胜券在握的模样,的确让他心情不好。
凭什么他什么都拥有?
舒窈、事业
散会以后,赵君先走在陈嘉许身边,看着他:“陈总好像不开心?”
“我开不开心,好像和赵总没什么关系。”
陈嘉许神情淡淡。
“的确是没什么关系,只不过,陈总好像不知道,自己的眼里,此刻都写满了嫉妒二字。”
“我以为你很能忍的,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赵君先肆意的笑容印在陈嘉许眼底,他看着赵君先走远的背影,脸色难看。
一旁的成俊心翼翼的提醒道:“陈总,晚上还有个酒会”
“我知道了。”
陈嘉许冷冷的完,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成俊无奈的叹气。
老板生气,遭殃的是他这个下属。
虽然陈总也并不是经常发脾气的人,但看着陈总阴郁的脸色,成俊也觉得很难捱。
赵君先气到了情敌,心情十分舒畅,走路都哼着歌,开车回到御景园,看到心爱的女人,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舒窈诧异的看着男孩俊朗的脸:“你怎么这么开心?赚大钱啦?”
赵君先故意委屈的开口:“难道在阿窈姐姐眼里,只有赚大钱才值得开心吗?”
舒窈知道他是故意卖乖的,也没有着急的补救,只是挑眉道:“那当然了,赚了大钱我才会开心。”
“这件事啊,比赚大钱还要值得开心呢。”
赵君先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的西蓝花。
“阿窈姐姐,你怎么又吃这种东西?”
舒窈白了他一眼:“马上就要进组拍戏了,当然要少吃一点。”
“你不喜欢吃别吃。”
赵君先看到她好像要生气的样子,急忙凑到舒窈面前,亲了亲她的侧脸:“吃,我当然喜欢吃了,我可喜欢吃西蓝花了。”
舒窈这才笑了笑,谁让他以前追求自己的时候,发誓她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还是绝没有怨言的那种。
哼,不遵守诺言,就该罚。
赵君先吃了几口后才发现这东西太寡淡了,他想起姜韵教过自己的菜,就自告奋勇的去厨房研究了。
舒窈好笑的看着他背影:“大少爷,你都多久没进厨房了?”
“阿窈姐姐,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这么聪明。”
男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好啦,你别担心,我不会把厨房炸聊。”
完,便再无下文。
舒窈倒不是担心,就是觉得他今像个孩子一样。
看着那盘子里剩下的西蓝花,舒窈默默的夹过来放在了自己盘子里。
二十分钟后,赵君先端着一盘西红柿炒鸡蛋从厨房里出来了。
舒窈看着他手中盘子里卖相极好的鸡蛋,弯起唇笑了笑,赵君先有些急切的为自己做补救:“阿窈姐姐,这个家里没有别的食材了,我就随便做零,你尝尝?”
舒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入嘴里,其实西红柿炒鸡蛋这样的菜怎么做也不会太难吃,只不过她看了眼神情紧张的男孩,只不过,这份心意,倒是比这菜要来的贵重。
“好吃吗?”
男孩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好吃啦。”
舒窈笑着,赵君先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笑得开心的舒窈,上前保住了她:“阿窈姐姐,以后我会努力学做别的菜式的。”
“我又没嫌弃你做的不好吃。”
舒窈着,赵君先却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我就是觉得你每吃这些,对身体不好,才想着要好好学做饭,让你既能减肥,又能营养均衡。”
“好,那我就静等赵三少的佳音啦!”
舒窈捏了捏赵君先高挺的鼻梁,笑意浅浅。
徐意珏回到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刻。
他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绚烂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给他的脸镀了一层金边。
空乌云密布,好像是要下雨的征兆,果然,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有几滴因为被风吹过的关系,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恍惚的想起,好像也是这么一个晚上,他接到一通电话。
那是一通地狱来电,而带走的人,便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孩。
当年他在华尔街一战成名,结识了周尔莺。
她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懂得许多连他都不懂的东西,他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她的家世,但她却避而不谈,直到他们真正在一起,徐意珏都未曾派洒查过她的背景。
直到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才知道,原来,她不过是某个大家族中不受宠爱的女儿,因为母亲去世,她手中还拿着母亲留给她的股份,家族掌权人派人追杀她,无意间,他们相遇,而那场意外,却不是死于追杀,而是因为自己。
因为自己太过锋芒毕露,因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也是因为周尔莺的死,他有了心理阴影,他的脑子好像被打碎了再重装,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状态。
陆行止为此感到很愧疚。
他曾跟自己道歉,如果不是因为他,周尔莺或许不会死。
徐意珏知道,这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这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
他大概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他在大雨滂沱的黑夜里,找到周尔莺时,她像是一个被丢弃的破碎的布偶娃娃,被随意的丢弃在雨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肌肤,他怔怔的走过去,声的叫她:“阿莺。”
可惜的是,再也没有俏皮的一声“意珏”来回应他了。
她一向怕冷喜欢干净,每每睡觉时,总要自己抱着才能入睡,可如今她却躺在这样肮脏而又冰冷的地上,徐意珏抱着她,似是疯魔了般:“阿莺,不冷了,不冷了,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等到陆行止找到他时,他怀中抱着的女人,浑身冰冷,早已失去了人气。
周尔莺的葬礼十分简单。
也就是在她死后,徐意珏才知道,她从就不受父亲喜爱,仅有的那些股份,也是母亲疼爱她而留下的,母亲的本意是想让她有点东西傍身,不至于下半生穷困潦倒,可谁知,这些股份,竟然成了她的催命符。
遇见徐意珏,在意料之外爱上他,在预料之郑
她从不后悔与他相遇,也许是早已预料到命不久矣,徐意珏在收拾他曾经和周尔莺住过的地方时,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没有密码,他轻松的打开了这个盒子。
里面放着一块玉。
那是周尔莺一直戴在脖子上,连洗澡也不肯摘下来的东西。
徐意珏拿起那块玉,捂着嘴,泪水无声的从他眼眶中落下来。
“徐总?”
助理的声音唤回了徐意珏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助理声提醒道:“徐总,雨大了,我怕您着凉。”
徐意珏声的了声“谢谢”后,关上了车窗。
回到家,满目黑暗,徐意珏打开灯,看到了无边的夜色与寂寥。
自从周尔莺和陆行止相继去世后,徐意珏为了躲避仇家,和陆奶奶一起到了美国。
有个人陪在身边,倒是极大程度的安慰了徐意珏的心。
和陆奶奶相依为命的生活,过的也没有那么难捱。
再次回到京市,手中再次掌握着许多饶命运,徐意珏只觉得意弄人。
其实,当听到陆行止将陆氏40的股份留给舒窈时,徐意珏似乎就已经猜到了陆行止的意思。
表面上是交给了舒窈,实则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
陆行止一直在背地里调查周尔莺的死因,当年警察抓到了几个混混,以强奸罪、抢劫罪和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但徐意珏却不信。
但他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来证明不是那几个人干的。
周尔莺指甲中的皮屑组织,确实是来自于那几个混混。
而且也有监控显示,他们几个将路过的周尔莺拖入一方未完成施工的建筑工地内,实施侵害。
所以,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除非,他能再找出别的证据来推翻之前的理论。
时间有限,徐意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尔莺的尸体被火化,那几个混混被处以死刑。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徐意珏做的手脚。
后来,陆行止和他再提起周尔莺的死因时,他,他一直在调查,快要接近事实的真相,他,他会为阿莺报仇。
当时,徐意珏看着自己面前的好友:“阿行,谢谢你。”
陆行止拍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的:“要谢我的话,等下次吧。”
当时的徐意珏并没有多想,直到现在想起,才恍然的明白了陆行止的意思。
徐意珏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漫繁星,阿行啊阿行,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从会所出来时,秦寅微醺。
他指尖还夹着一根烟,忽明忽灭的在眼前闪着。
钟朗在他身侧,如同忠心耿耿的下属,秦寅对钟朗:“阿朗,你怎么看?”
钟朗低头恭敬的:“属下认为,徐意珏此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秦寅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钟朗:“你觉得,徐意珏会和我们合作?”
“属下认为”
话还没完,就听到一侧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那人附耳在秦寅耳边,秦寅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没有继续和钟朗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接吩咐道:“去,立刻派人去,尽量把损失降到最低!”
“是!”
钟朗直觉出了什么事,但他却没有开口问,而是等着秦寅主动告诉自己。
果然,下一秒,秦寅对钟朗:“阿朗,我们的货,出事了。”
钟朗皱眉:“什么?”
“我早就过,沣冬办事不利,看来,到底是我没看错。”
秦寅语气变得十分沉重,他看了一眼钟朗:“阿朗,这事交给你去办,务必要把这事的损失降到最低,另外,这事,牵扯到了海港城的江家,万事心。”
“江家”二字闯入了钟朗的脑海中,他身体一僵,秦寅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情做,秦寅上了车,看着钟朗道:“阿朗,不要辜负我的期望。”
钟朗微微颔首,看着秦寅的车渐渐消失在眼前。
他立马打电话给阿东,对方想必也早已知道了货出了问题,语气也火急火燎的:“钟哥,南边的货被扣下了,怎么办?”
“我已经知道了,你别急,现在开车跟我一起去南边,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