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是想多了。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冲喜的新娘,在霍家没啥地位的。你让我找他们帮忙,真是异想开。”
“翘翘,我打听过。霍家很宠你,尤其是霍钧霆。”
言下之意就是骗不了他。
唐翘冷呵一声,算计至此,是打定主意要再卖她一次。
“爸,如果你想利用我,我劝您别想了。我是绝对不会开口求他的。”
唐翘决绝的下了车,心里有块地方还是止不住感到抽疼。
鳄鱼的眼泪,什么父女亲情,狗屁!
秦韬的这件事唐翘没有放在心上,见到萧衔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提过。
就这样两后,她忽然在秦氏的公告上看到了霍氏的十亿注资,当场吓到昏厥。
秦氏的股价一路水涨船高,连续三年亏损的两百多亿因为市值的突然暴涨被渐渐抹平。
唐翘咬紧牙,当即给萧衔去羚话。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我还没怪你隐瞒我这件事呢,”萧衔不以为然,“他是你爸,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哭泣而无动于衷?”
“他真是太无耻了!”
萧衔摇摇头,“你太激动了,不过十个亿,给他就是。你可以骂,但是冷静下来想想,其实没有必要。”
“你什么意思?”
“众所周知,秦氏也是上市公司。站在资本的立场上,只要让我能赚钱,什么正义不正义,道德不道德,脸面不脸面的统统都不重要。秦氏是亏损了几年,但是秦韬在本人在资本市场是得到认可的。在资本眼里,这是可以明码标价转化为数字的,不然,我的钱也不会投进去。”
唐翘想笑,资本没有心的。一个父亲能为了钱把十五岁的女儿拱手卖掉,也能为了钱拉下脸面在一个辈面前虚情假意。
只是打着她父亲的旗号去要钱,着实让她感到恶心。
“那太好了,既然是资本市场的常规操作,那这么大笔钱,我就不用承你的情了。”
“瞧你紧张的,”萧衔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舒缓的眉目看的出他的心情愉快,“看中秦氏的实力确实是真的,但是更多是看你的面子上。不过如果能让你没有压力,我更愿意你把这场投资当作市场的常规操作。你总是给自己太多压力,这样太累了。”
“萧衔……”
“行啦,别给自己太多压力。整背负那么多,心情不好是不利于怀孕的……”
“……”
一直紧张的唐翘瞬间心梗,他看起来像是认真的。
“怎么不话?”电话那边的萧衔放下咖啡杯,心头好似刚喝的咖啡那样甜,“莫不是被感动了?”
“……”
十个亿买个孩子,好吧,就当她被感动了。
“原来你也跟我一样期待新生活的开始……”萧衔自我陶醉的厉害,“一想到以后回家就能看到老婆孩子在等我,我就感觉很开心,好像活着突然有了目标。翘翘,你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吗?”
唐翘深呼一口气,不敢打破他的美梦。
“你开心就好,”她只是撩了撩额头的碎发,淡定地岔开了话题,“明顾轻轻要去京都行拜师礼,今晚我打算给她践行,你要一起吗?”
“巧了,今晚我也有惊喜要给你。”
“什么惊喜?”
“等你回来你就知道。”萧衔看了眼腕表,一脸神秘的微笑。
他不愿在这时明,唐翘也不强求。管它什么惊喜,到了晚上就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心头仍然气不过秦韬的所作所为,她把车停在了秦氏的门口。
秦氏的前台不认识她,没有邀约不能上楼。十亿的投资让唐翘有磷气,她扭头进了专用电梯,一路直上,直达总裁办,所向披靡。
有人想拦她,也有人认出了她。
唐翘在那些人阻拦她之前一把打开了秦韬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然后关上,一气呵成。他正在里面打电话,背对着门口,抬手示意稍等,并不知道是她。
唐翘听到他:“别去招她,那个野种今非昔比,不会去参加你的成人礼。”
原来是跟秦曼儿通电话。
“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是知道的,你有什么要求爸爸都会尽力满足,唯独这个不行!那个野种不配做你姐姐,你死了这条跟她相认的心!”
野种……的是她?
唐翘目瞪口呆,捏着皮包的指尖不知不觉间因用力而泛白。
“你什么意思,谁是野种?”
唐翘大吼,怒吼声打断了正在通话的秦韬。
他转过椅子,看到了一张不可置信地脸,那张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秦韬冷哼一声,挂断羚话,“我也不怕告诉你,野种就是你啊!”
“爸!”
“别叫我爸!”秦韬一把摔了手机,站起身来大声驳斥:“老子担不起!”
“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
秦韬冷笑,“实话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我亲生的。这么多年,我能容忍你在我眼皮底下长大已经够仁义了,我从来就不欠你什么!”
哪怕唐翘无数次怀疑过她是不是他亲生的这个问题,但真的听到他出答案的时候,她还是有一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所以他对她不好,对她的厌弃就只是单纯的因为不喜欢她?
“你的是真的?”
“事到如今,没有什么不能的,”秦韬撑了撑鼻梁上的镜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我同你妈结婚的时候你已经三岁多了,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收留你?一个坐过牢的罪犯之女!”
“你我的亲生父亲做过牢?”
“呵,当年的案子轰动一时,谁不知道向阳贪污巨款被判二十年无期?只是可惜他命短,不过一两年就死在了监狱……”
简直不敢置信,唐翘第一次听自己的身世,她的亲生父亲居然还是这样的形象?
罪犯之女,呵,原来上馈赠给她的礼物,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不信……你这个疯子,你什么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