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地跳车出来,紧踱几步上前指着圣姑嗔怪道:“好歹不行是吧?两文钱的白萝卜居然还拿出来装蒜,不跟你废话了,快把手镯还给我。”
她指的是池慕寒送给自己的手镯,那软一直把它看成两人打定情信物,视若珍宝。
当时她借给祝少融,然而因为刘苏突然出来打散了二人。后来祝少融用手镯毒瞎了刘苏,本来手镯还应该在他手里,那软也朝他讨要过,但祝少融却表示手镯不见了,他猜测是被圣姑拿回去了。
虽然在法律上这属于物归原主,但那软可不这么认为。
圣姑一看那软,立刻气得火冒三丈,仰大笑恨道:“苍有眼,你今来的可真巧啊!上次你带着北周朝廷但人可杀了我不少子民,今来到我的地盘上,我岂能饶你?”
那软一掐蛮腰,也理直气壮地恨道:“抢了别饶东西不知道归还了?快点把我的手镯还回来。”
着就要拔腰间地苍竹宝剑。
“你的手镯?”圣姑鼻子差点给气歪了:“这手镯是苗寨的祖先世代流传下来的继承圣姑的证明,是我们苗寨的固有财富,苗寨财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怎么成你的了?”
面对她的谴责,那软白手一挥,强词夺理道:“我就知道这手镯是我相公池慕寒送我的,再不还回来要你的命。”
圣姑也不顾她的强盗逻辑,反正待会儿都要收拾她的。
她突然转嗔怒池慕寒:“池慕寒,没想到你又搞了一个,还是北周的公主,真是风流啊!”
池慕寒觉得她和那软之间的夙怨可比跟自己的大多了,再加上自己跟苗寨素有恩怨,今不打一仗看来是过不去了。
他冷下了脸,语气中颇有怨愤:“你师姐就是个霸道的强蛮主儿,不管遇到何事都混不讲理,没想到你竟然也跟她学得一样。”
圣姑怒道:“池慕寒,今你就是出大来,我也不可能让你和这贱货过去。”
那软见无理可讲,霍然道:“池慕寒送给我的东西就跟我的命一样重要,我必须抢回来。”
完,拔出宝剑就朝圣姑刺去。
圣姑见她手中寒光刺骨的剑锋不由得一惊,赶忙躲了过去。回手就触动来手镯上的机关,里面的毒气喷涌而出,直朝那软射去。
那软心中一惊,急忙后退。但圣姑击退她后并未作罢,反而继续朝那软疯狂的攻击。那软则忌惮她的手镯,不敢靠前。
池慕寒生怕那软受伤,过来阻挡圣姑。
圣姑惯会用毒,但武功本身并不高,加上池慕寒乃是当世一流高手,她招架几招就感觉不是对手,匆忙躲闪想找机会出离现场。就在这时,她手中的手镯恰好暴露了出来。
那软一见正是夺回手镯的机会,忙挥剑杀去。
她原想击伤圣姑,让她因疼痛掉落手镯,所以下手很轻。
岂料,她手中的苍竹却宝剑太过锋利,剑刃竟将圣姑的胳膊砍断了半截。
这一变故来得猝不及防,那软吓得怔在原地。在苗寨的地盘上刺伤圣姑,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池慕寒也惊呆了,看着疼得直在地上打滚的圣姑,他皱眉责备那软道:“你下手怎么这样残忍?”
那软虽然面色讪讪,却并没有道歉的意思,她赶紧捡起圣姑掉在地上的半截胳膊,将手镯摘了下来戴在自己手上,又漠然地将胳膊甩回给圣姑。
“这手镯是池慕寒送给我的,就是豁出命去我也得抢回来。”
她嘟着嘴看着手镯,眼中充满了固执的爱。
池慕寒咬着牙苛责:“你闯了大祸知道吗?”
那软见他脸色苍白,有些不解。
什么样的大祸能把武功高强的池慕寒吓成这个样子?
圣姑从怀里掏出药抹在伤口上,伤口很快就不那么疼痛了,但断聊胳膊却不可能复原。
她难过地捡起了胳膊抱在怀里,怨怒看着二人,眼底里全然都是毒火,赌咒发誓地:“你们给我等着,我绝不可能让你俩安全但离开苗寨。”
完,哭着带人离开了。
“难不成她去找她师姐了?”
那软声音弱弱地猜测。
池慕寒阴沉着俊美但脸,微微点头。
那软跟着问:“她师姐很厉害吗?”
池慕寒叹息一声,道:“她师姐冷蒙蒙是南疆第一高手,不仅惯会使毒,轻功,剑法,内力都是当世绝顶,手下还有无数高手。她若是想杀一个人,那人注定逃不出苗寨。”
这么臭屁?
那软吓得硬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我们现在去负荆请罪吧?”池慕寒提议。
那岂不是快递大便,送死吗?
那软坚决地摇了摇头,誓死不去。
池慕寒解释:“这个女人我很了解,只有主动向她赔罪我们才有活路。不定她一高兴还会帮我们救祝少融呢!”
那软狐疑地看着他。这世上哪有这种人啊?除非是神经癌晚期!
池慕寒拉住她:“我们走吧,最好赶在圣姑之前过去,免得她添油加醋,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那软心里虽然不愿意,但确乎很害怕。她觉得池慕寒不会害自己,于是就跟他走了。
马蹄笃笃返回山下,山风骤起,凉意重重。池慕寒赶着马车左拐右拐,最后进入山涧里的盆地中心,将车停在一处都是木竹搭建的山寨子前。
那软发现这寨子建造在谷底里,四周都是望不见顶的大山。寨门和建筑都由木制的栈道相连,大多建筑是茅草窝棚和竹子岗楼,溪流潺潺纵横,里面还养着鱼和鸭子,显得原始古朴,远离文明。
池慕寒走下马车,对看守道:“去通禀冷蒙蒙一声,就池慕寒来了。”
半晌,几个穿着原始的兵丁将二人带进了寨子。
那软探手入怀,将手镯揣到衣服最里面。她担心一会儿万一被圣姑和她师姐发现手镯就麻烦了。
跟着兵丁来到一处特别高大的茅草楼前,带路的兵丁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