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八十一章 七星坠(1 / 1)魔鬼之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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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金色法阵,若隐若现,看的人眼晕,不断的有碎的光芒,从上面落下来。

江东石仰头仔细的看着阵法的图型,这是一种名叫七星坠的幻阵。他扬眉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白云飞这是想干什么?一个幻阵能玩出什么花招,他想把自已困在灵树峰,这有什么意义?

接着,和天空的阵法相对应的地面,也浮现了一个相同大小的黑色圆形阵法,此阵一出,江东石立刻就明白了白云飞的心思。

七星坠和七煞阵合起来,可形成非常凶猛的杀阵,七道金色的人影和七道黑色的人影从阵法中相继而出。

而李盼,在那阵法一出现之时,就已经隐去身形急速远去,这些人来的真是太及时了,不然,她今天恐怕再劫难逃,为什么江东石突然对她动了杀心?只是因为她在外面坏了他的名声吗?

只不过,李盼也不敢走的太快,急速的飞行需要大量的灵力运转,一但施展就会有强烈的灵力波动,虽然使用雾隐的隐身术能瞒过炼气筑基的眼睛,但结丹期她不敢肯定。

那两个阵法里的十四个人影,每一个都是结丹期,要是发现她的踪迹,错把她当成江东石的手下,只需要一道神识她就得升天。

七星坠和七煞阵的光在不断的遥相呼应,如雨丝一样的星光从上面落下,如墨云一样的气流逆行往上,当它们交汇之时,李盼发现自已的隐身术居然失去了效果。

情急之下,李盼施展了借风术,变成了一块石头,她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就学会了两样变身术,一个是石头,另一个是老头马豪。

灵湖东区外,不时的有三两人群进出,但是他们都有意避开了喷泉方圆十万丈的地方,看着远处天空上光芒四射,有人问道,

“少主摆祭坛要祭拜谁啊?”

两个头戴斗笠,遮着面纱的俏丽身影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正是乔装的宋镜云和她的侍女。

她们走了半柱香的功法,到了一个小山坡,宋镜云一抬手,一道流光溢出,空无一物的坡上就出现了一个阵盘,侍女上前观看,笑道,

“白少主果然没说谎。阵盘真的在这。”

宋镜云浅笑着拿出一个木盒,

“嗯,白少主的确是一个人才。”

当宋镜云说完这句话后,在山顶泡温泉的白云飞就突然小腿抽筋滑进了泉水里面,还被迫喝了几口,他破水而水,抹了一把脸,

“见鬼了。”

从木盒里,宋镜云拿出了一块血色的塔香,就这么指甲盖大小的香,一拿出居然让侍女头晕目眩,宋镜云直接捂住了口鼻,然后将其放在阵盘,又在旁边放了一根食指长的线香。

接着她们二人迅速转身,急速行进到百丈外,宋镜云放出了一只火蝴蝶,这是她能控制火蝶的最远距离。

火蝴蝶翩翩起舞,一路向山坡飞去,最后落在了那支线香上,点燃了线香。

等到线香烧到最后,就会把那块血色塔香点着了。

趁着这段时间,宋镜云和侍女飞快的向远处奔去,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因为那块血香太恐怖。

修真界一直追求长生成仙,长生偶然还能遇到,活几千几万年的修士或是灵兽,灵植,但真仙,却是一个也没有。

宋镜云的这块香据说就是在某个秘境内,上古真仙大战时留下了血迹,用留有血迹的土制成的香。

别看只有指盖大小,一但点燃非常恐怖,不会要人命,但会引出心魔。

在宋镜云看来,什么下药,威胁,媚术全都是下乘之法,攻心才是上上之策。

她就是要在江东石的心之壁垒上砸个口子。

一个修士如果修为提升的太快,就会积累不够,这个不够不是指修为,而是指心境。

江东石今年二十三岁,二十三年的时间就突破到了结丹,在修行路上的天赋足以傲视群雄。

可是,一般普通的修士最起码要在一百岁以上才能结丹,这百年的心路历程的差距,这种对心境的磨练,是无法用天赋来补足的。

侍女乘着宋镜云的莲花飞行器,回头看着那即将被点燃的血香,心有余悸。

她家小姐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别看小姐外表看上去像朵雨雾中娇滴滴,惹人怜爱的柔弱之花,内里性格那是钢筋铁骨,百毒不侵,从小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被她盯上且认真对待的男人,结局通常都会很惨。

此时,在七星坠的幻阵中,江东石一人对十四人居然都未落一丝下风,李盼则因为阵法不断改变自已。

阵法散射出的光是金色就使用借风变成石头,因为金光照射下,隐身术会失效。

散射出的光是黑色就用雾隐发动隐身术,控制灵力波动达到最小,慢慢的往阵法边缘行进。

因为李盼发现,那阵法是随江东石而移动的,只要她能抓住机会,她就能从这个阵法里出去。

就在李盼离阵法外的地面剩一步之遥时,天空上的金色阵法飘进了一缕缕血色的烟雾,往下落的细碎星光,变成了一只只血色的蝴蝶。

七个金色身影和七个黑色身影各自向七星坠和七煞阵的生门奔跃而去。

在江东石的眼前,闪过了一只铜色的香炉,风中似要拔地而起的柳树,红木桌上模糊的水迹,一种令他感到窒息的悲伤突然从心中涌现了出来,画面越来越清晰,他认出来那是八岁时的记忆,那是他心底最深的伤。

暮春时节,柳树刚换上耀眼的绿装,在猛烈的春风中疯狂的舞动着,似要连根拔起,他在江瑞泽昊来殿的茶水房,得知了他并非江氏族人,亦非江家血脉,只是罗香江东边一块石头上捡来的一个弃婴,连名字都是因此而来。

八岁的江东石坐在茶房的方形红木桌前,桌上摆着铜色的香炉,一盘水果,两只握得很紧的小拳头,和泪水汇成的小溪。

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你是七项全能又如何,你是炼气大圆满又如何,你根本不是掌门的孩子,也不是江家的孩子,你只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你一出生你爹爹和娘亲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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