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贵妃娘娘。”众嫔妃突然起身行礼,齐声道。
“定贵人,你怎么不喝?难道是不合你的胃口吗?”充贵人在一旁关切的问道。
这时定贵人像贵妃娘娘行了个礼,解释道:“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嫔妾近日身体不爽,暂时不能碰这些辛辣之物。”
“一切以身体为重,定贵人一定要好生休息,莫要让皇上与众姐妹们挂怀。”昭德贵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仿佛是猜测到了什么。
“多谢贵妃娘娘体恤。”言罢,定贵人又回到了桌子前坐下。
永福宫,古华斋内。
“主儿,今日幸亏您机智化解,不过倒也真没想来竟是充贵人下了局。”卫淑珩的宫女千聆帮她把披风摘下挂在一旁,言道。
“我想她是无心的。”卫淑珩走过那丫头身边慢慢坐到椅上。
“主儿,康太医来了,是昭德贵妃给您来请平安脉的,刚刚在青陵台十分担心主儿的身体,便回了宫立刻差康太医来。”一宫女进来行礼言道。
“贵妃娘娘难得好心,竟会记挂着,我总觉着有些不安。”
“难道,贵妃娘娘已经知道了?”千聆悄声道。
“不知道,且走一步看一步罢,不是吃过了梅太医的方子,想来他诊断不出什么。”定贵人叹一口气,言道:“请进来吧。”
“臣康扶临拜见定贵人,给定贵人请安。”康太医走进来,跪下言道。
“太医请起,有劳太医为本宫请平安脉,还烦请您回去时禀告贵妃娘娘,送达嫔妾的谢意才是。”定贵人提起袖子,露出一截玉色胳膊。
“是。”康太医应和着,从一医盒中拿出一方丝帕,轻轻盖在定贵饶胳膊上开始把脉。
“请问太医,本宫的身子如何?”定贵人眼睛盯着他的手,问道。
“定主儿脉象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只需稍加休息便可。”太医把丝帕收回,行礼,言道。
“那就好。”回头,卫淑珩对宫女言:“千聆,好好送送康太医。”
十二月上旬,卫淑珩一直瞒的好好的,直到身材显现无法再去隐瞒,才偷偷的告诉了皇上和太后,之后借由皇上的口,让后宫众让知。
却不料一日晚上,那卫淑珩刚刚用了晚膳,正在剥橘子吃,冬日里头的橘子十分酸涩,想来这胎是个龙子,卫淑珩轻轻拨开皮,掰下一瓣,放到嘴里嚼着。
“千聆,那花不要放那儿,拎去西台边放着那里更好,阳光也充足。”定贵人边吃着橘子,边对宫女言道。
“是。主儿这橘子您还是少些吃吧,橘子终归是水果,梅太医了,这东西生性寒凉,对您和胎儿许是不好。”千聆抱着花瓶,走到定贵人面前道。
“我知道,可是我偏偏就欠这一口,我总不能让厨房把橘子上锅蒸熟了端来罢。”定贵人着玩笑话,嘴里也不停歇的吃着。
千聆刚刚把花瓶放好,一进屋子便看见定贵人蜷缩在地上,喊着肚子疼,隐隐约约瞧着地板上还有点点的血腥痕迹。千聆十分害怕,连忙叫旁边的宫女把定贵人扶在床榻上,自个儿转身就奔向了那太医院去叫了梅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