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平麓的位高权重算是彻彻底底的让她嚣张了几,尤其是强调这请安乃是日日皆在她的承乾宫,一座就是一个时辰,还不许大家无端提前离开。大家都到道昭德贵妃时,也没瞧见她这般蛮横,封了皇贵妃,这些不好的便都暴露了出来。
要怪只怪大家没有她权利那么高,脸面那么大,只得暗地里忍气吞声,像被诊出有孕的恂容华,也是每日必得早早起来,安安分分的去皇贵妃处行礼。
承乾宫。
“臣妾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只看见皇贵妃坐在椅子上抬抬眼,慵懒地道:“免礼。”
“不知皇贵妃娘娘手里拿的是什么新奇玩意?可否告知嫔妾?”勤嫔瞧见皇贵妃右手拿一玉轮在脸上滚着,便问道。
“这是有名的和田玉,在脸上滚着肌肤冰凉,夏日里也没有周遭的炎热,冬日里又有暖玉的温,在脸上也可以使肌肤保持弹润,去除皱纹,防止衰老。”皇贵妃瞧见别人看见自己的好东西,自然是想展示一番。
“皇贵妃娘娘的东西听起来倒是挺好,就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处,反正臣妾是用不到了,这脸上没有皱纹,也不会衰老,自然拿着也只是当个物件摆着看看便罢,不像皇贵妃娘娘适合。”玉妃嗤笑了一声,突然讽刺道。
“玉妃,你看你再笑着张狂点,那眼角都有细碎的皱纹了,竟敢还本宫,如此以下犯上,怎么按宫规处置,冬溢?”皇贵妃表面上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着,转头又问身后的婢子。
“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若宫中以下犯上者,轻则掌嘴十下,重则杖责二十!”冬溢收到皇贵妃娘娘的眼神立刻走上前,掷地有声的。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冬溢,给本宫掌嘴……二十!”皇贵妃看来是要杀鸡儆猴,为自己之后当上皇后铺路。
“你敢!”玉妃实在没想到这皇贵妃居然今儿个当真敢做,更没料想到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直接被那宫女狠狠地掌掴了数下。
后宫众位妃子这下子看到便不敢再声张,玉妃娘娘是皇上受宠之人,历来行事张狂刁蛮了些,皇后也没有如此惩戒。可如今皇贵妃娘娘立下规矩,对她动如此狠手,也当真是震惊了后宫的人,这样一来,她们自个儿也会安分守己,心翼翼,不敢错了话,在心中也对这位皇贵妃有了畏怕之心。
皇贵妃坐在最上头,瞧着眼下各位嫔妃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便感到心满意足,更是得意了些许,自个儿的目的达到了,又打压了玉妃的嚣张气焰。
“今日皇贵妃娘娘穿的可当真是艳丽,人比花娇,我们这些庸脂俗粉如今更是暗淡无光了,娘娘熠熠生辉,也给嫔妾们留点余地呀。”勤嫔瞧这颜色,立马上前谄媚的巴结。
这勤嫔毕竟是显婕妤的人,看她如此狗腿,倒让李文懿觉着掉了几分面子,不由得轻咳了几声,却发觉皇贵妃的眼神扫到自个儿,只好淡淡言道:“是,皇贵妃娘娘美貌,嫔妾等望尘莫及。”
“好,冬溢,去把本宫最喜欢的那两对坠子分别赏赐给显婕妤和勤嫔。”
“是。”
“皇贵妃娘娘这邀买人心倒真是做了一套比一套好,刚刚打压了对她出言不逊的玉妃,如今又给巴结她的枣子吃。”充嫔声的转头对恬贵嫔抱怨道。
“大点声,什么呢?这么好玩,不如再给本宫一次听听。”皇贵妃看下面充嫔窃窃私语,扬声言道。
“臣妾和充嫔是在感叹皇贵妃娘娘刚刚拿来的那两对坠子如何精美,想着自个儿宫里的,竟没有一个能比的上皇贵妃娘娘的。”恬贵嫔率先站起来,言道。
“这话还用你们去,这宫里头的哪个能比得上皇贵妃娘娘宫里的精致呢?”勤嫔当真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一句一句的把自个儿肚里的好话,全都搜肠刮肚拿出来送给那皇贵妃去。
其实这种话多了,皇贵妃心里自然也明白,她安的也没有什么好心,不过在众人面前如此,对自个儿的威严还是有一定的帮助,只是笑笑后便没再什么了。
当日夜里,定婕妤叫人通传去承乾宫皇上在曲靖辞仪处等着皇贵妃,皇贵妃如今被权势冲昏了头,警惕心也下降了不少,自然是没有再多去想什么,便前去赴了约,没想到刚到御花园后面的路,突然看见一黑影飞过,本来也没当真,以为是野猫罢了,后来却听得有人嘀嘀咕咕的言语,听得不太真切,便转头问宫女儿:“你听到了吗?那是什么声音?去,看看。”
“回主儿,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啊!”冬溢言道。
“呜呜”皇贵妃又听到了那声音。
“当真没听到吗?刚刚那声音又出来了。”
“回主儿,您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太够幻听了吧?奴婢真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
钟平麓心中稍微慌了神,用手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大树:“本宫刚刚看到一个黑影,最终在那里消失,给我去那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是。”冬溢显然不太明白自家主儿到底是为何如矗惊受怕,因为是命令便只得去那里看看,也好让自家主儿放心。
“主儿……”冬溢的声音突然有些发抖。
“怎么了?”皇贵妃皱着眉,心翼翼的问道。
“主儿。”冬溢脸上泛着惊恐,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迎…有死老鼠。”
皇贵妃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心神:“不过是只老鼠罢了,瞧你吓得那样子。”
“不是,主儿,旁边还迎…一件衣服,白色的,上面还有点点血迹。主儿……这儿实在太可怕了,咱们还是先走吧。”
“白色的衣服?什么声音?”
“主儿我也听到了,主儿……”冬溢这下子吓得发抖,赶紧躲到皇贵妃的身后。
“快走,绕道。”皇贵妃转身加快了脚步,正准备走,突然前边窜出一个身影,头发披在脸上也是穿着白色的衣服,皇贵妃差点儿与他撞个满怀。
“啊”
皇贵妃吓得跪到地上,一直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钟平麓,拿命来”那白衣人挥舞着手臂十分恐怖。
“不,不要过来,皇后,不是我,不要来找我,啊”
“来人,把皇贵妃带走!”突然一威严的声音,从后面幽黑的地方传来。钟平麓用她仅存的清醒意识一抬头发现,原来是皇上。
“皇上,救我,皇上……”
蔺相郇一把推开凑近的皇贵妃,厌恶的:“把这个毒妇给朕带到养心殿去!”
“是!”两旁太监架着皇贵妃就往远处走去,那钟平麓还张牙五爪的意识疯魔。
养心殿。
“杨宗复,拿一盆冷水给朕把这个疯婆子浇醒!”
“皇上,当真要这么对皇贵妃娘娘?”杨公公略带迟疑的问道,但下一秒就被皇上的眼神吓住,连忙转身去寻。
“哗啦”
趴在地上的皇贵妃摇了摇头,迷离的看着皇上:“臣妾这是……”
“朕今日叫你过来是想让你见一位故人。”言罢,皇上扬扬头,只见从养心殿偏门突然进来了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慢慢款款走来。
“你认识她吗?”皇上对皇贵妃言道。
皇贵妃仔细看了看那女子的身形:“皇上,这女子戴着面纱,臣妾纵然是大罗神仙,也不认得啊!”
“你敢不认得我?”那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十分熟悉,慢慢的揭开脸上的那层神秘的面纱。
“皇……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皇贵妃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一脸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用手指着她,疯一般的大吼。
“就是本宫,怎么皇贵妃是老眼昏花了?本宫不在,如今都坐上了皇贵妃的宝座,那你的下一步是不是就是这个皇后之位呢?”
“你胡,你们都在骗我!皇上,她在骗咱们,呵,皇后,皇后不早就死了吗?”皇贵妃蜷缩在地上,一直在不断的摇头否定。
“朕这么爱戴皇后,怎么能让她轻易就先去了呢?倒是你,若朕同皇后不演这一出戏来,你这个恶毒的面孔,丑陋的嘴脸,何时才能让朕看清!”
“皇上……”
“,你是不是你故意下毒陷害的皇后?”
“臣妾没有,皇上,还请明察!这没有证据,怎么能空口白牙指证臣妾呢?”
“你要证据是吧?好,杨宗复,带人上来。”
皇贵妃闻得此言立刻慌张的朝门口望去,却看见走进来的是定昭仪,卫淑珩。
“你来干什么?”皇贵妃大喝一声。
“定昭仪,把你知道所了解的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皇贵妃。”
“是。”定昭仪转身,先向皇贵妃行了个礼后言道:“皇后娘娘之前偶感头疼,这本就不是什么大病,可为何一直迟迟不能痊愈?皇上便起了疑心,经过太医的轮番查问才知道,是你,皇贵妃!在给皇后娘娘贴身携带的香包和日日所喝的中药里下了同一种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