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阵，她想出了几个方案，最后决定把玉瓶里的液体稀释，晚上洗漱完用来抹身体，看看过几日皮肤有没有变化。若是有变化且没有不适感她就再开始同来抹脸，这样变化就能循序渐进且把可能的危害降到最低。

当天晚上程皎就行动起来，只是程家人没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她每日都是自己打一小盆热水，所以清洁身体真的困难。

要把身体清洁干净了再抹液体，这样才能看出效果。

二月初三是程顺参加县试的日子，没有几日了所以程家所有人都异常紧张，程顺在私塾请了假，回到家中安心备考。程山照常去地里，只是回来的时辰提前了，还会日日抽背他功课，张田春和程翠则是料理家事，每日换着花样不忌花钱给程顺做补充营养的食物。

程皎没有开始做下一批胭脂，尽管孙成业又送来了十个胭脂盒子和十个花茶盒子，这次他坚定地没收钱，程皎再三要求下他说就当是给程顺考试的心意。

程皎和程青又两次去了县里，把剩下的胭脂和花茶都卖了，加上之前挣的九十文，一共挣了有二百二十文，对她们来说算是一笔财富。

自从使用了玉瓶中的液体，程皎这几日都会细心观察，发现身上皮肤比之前光滑不少且有隐隐黄中透白迹象，她很高兴，用同样的方法开始抹脸。她对于外表虽不是特别在意，但哪个姑娘家不爱美？又有谁想经常听见面黄、丑这类的词？

她的头发也干枯发黄，发梢还分着叉，她同样地洗头发的时候也倒了几滴，不过没控制住量，一下子倒多了。

“程绿！还有两天二哥就要县试，你咋还在这里洗头发？”二月初一这天刚吃过午饭，程青路过厨房见她低着头在洗头发，便忍不住抱怨道：“娘都急死了，说是要备礼去余秀才家，让他帮着打听打听县试的事呢。”

程皎另找了个小盆，把盆中的水匀了一小部分过去，打算下回用。不是她太节省，是她发现瓶中的液体不会增加，至少她用的时候没发现增加，以前听到的滴答声也再没听过。

“那你帮娘做了啥？我今日可去洗了衣服，刚刚又洗了碗，对了今天中午你吃的豆子也是我剥的。”

程皎说得非常随意，但听在程青耳中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点，她被爹娘限制了外出，这几日都不可以去外头玩，可把她闷坏了。

她两日前已经去找了冯柔柔，冯柔柔答应帮她做条素罗纱的裙，今日差不多可以完工，那她不能出去见不着裙子实在难受。

程青撅着嘴巴，“我做的可多了，就是不跟你说。”

“好好好。”程皎分完了水准备洗头发。

“哎，你这用什么洗头发的，难不成你只用了清水？”程青来了兴趣，之前她照着程皎说的法子用青盐刷牙，牙齿果真白了许多。

“我已经加到水中了。”

其实程青心里对程皎已经有了改观，因为她这个妹妹好像懂得蛮多的，还会做胭脂卖钱呢。于是她赶紧问道：“你加了啥，可是洗头发的好东西？”

程皎对她一笑，“我不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