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绿丫，你又气我！”程青跺了跺脚，见她自顾自开始洗头便走了过去说道：“这盆水里你也加了东西吧，那我也顺便洗个头发好了。”

“你猜我加没加？”程皎发现她有的时候爱逗程青玩，程青的反应特别有意思。

程青一脸无语，“你当我没看见啊，这盆水明明是从你那洗头发的大盆里分出来的。”

“好了好了，一块洗吧。”程皎不和她吵闹了，再闹下去主屋里的娘和姐该出来了。

二人挨着身子半蹲着弯腰洗头发，程皎把头发整个浸入木盆泡在水里，就这么一动不动让每根发丝都吸收到水分。

“绿丫，我发现这个不好用哇，你是不是在骗我，怎么我用这水洗头发头发还是这么油呢？”程青看着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程皎手伸进木盆，双手并拢掬着水慢慢搓揉，听到程青的问话她开口说道：“你得用皂角，光用清水洗有啥用？”

“好啊你，我就说你骗我，原来水里还是啥都没加。”程青又气哼哼的，她站起身插着腰，没想到湿漉漉的头发一甩弄得厨房到处都是。

程皎把木盆连同下面的矮凳一道往旁边移，“我头发不油所以只需要浸在水中养护着，你是头发油那不用皂角怎么去油？至于水中我确实是加了东西，有没有效果那得因人而异。”

“那你的意思是我又冤枉你了？我不识好人心？”程青说这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两颗酒窝。

“是。”

程皎觉得她回答得没错，程青想回嘴但突然间看到她脸上的皮肤黄色减了一些，一时有些惊讶又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愣住了没有开口。

洗好头程皎用布巾包着等它自然干，用过的水她随手倒在了院中的泥土地里，反正水有营养那就不浪费就当给泥地施施肥，等开春了再撒上些花籽。

路过主屋时张田春和程翠的声音传来，张田春的是响亮而清晰的，程翠的声音听得断断续续，但也能听出大概。

张田春：“这是为了你弟弟好，为了我们程家好，平日你最听娘的话，娘才和你商量，你到底怎么想的拦着不让我去？”

程翠：“…声音大了，吵到……，上次的事情已经…，这次……，不行的，而且县试……，不可能……。”

张田春：“能有一点消息就是一点，总归比我在家里干着急来得好，余秀才和他媳妇都是识大体的，我看他们对你颇有青睐，这有啥的，这不是正好的吗？”

程翠：“女儿…是因为上回娘说的那件事，……不可以这么做，到时候……。”

张田春：“你就是多花的心思。”

她这句话说完便推开主屋门，正好见到了头上包着布巾的程皎，而后又看到三女儿同样包着布巾从厨房里面走出来。

“这是唱的哪出戏？”张田春没有看出来她们洗过头发，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谁会大白天刚吃过午饭就浪费水洗头？

“娘，三姐和我洗了头发。”程皎把程青也扯上了。

张田春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没有再多询问她为何要站在主屋门口，只让她们把厨房收拾干净便准备出院子。

“娘是要去哪里？”程皎问她，程青说的张田春打算备礼去余秀才家，在她看来这个主意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