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暴躁已经开始不悦,宫逸手脚麻利的推着慕白朝旁边一挪。
博约心里虽十分鄙视自家殿下是个怂货,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后面退,直到退无可退,才止步。
宫晨捏紧拳头,看着景王夫妇,面容略显狰狞,猛的甩袖离去。
“凭什么要让你?”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到元宝无限风光,云雨晴就嫉妒得面目全非。
也是这个贱人,害得她从云而落谷底,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元宝挑着眉。
面前的姑娘脸色胀成猪肝红,脖子青筋暴起,目露憎恶,好似她剁了她全家似的。
不过,她们认识吗?
看着丫头迷惑又思索的表情,云景禾想摸摸她的头,却腾不出一只手。
眸泛寒气,瞟了一眼云雨晴,“因为,你不抗揍。”
云景禾的眉目很淡,那双眼却透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杀伐凛冽,震得她差点没站稳。
自到大,她是害怕云景禾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抗揍?”元宝哥俩好似的把着云景禾的肩膀,白嫩的指尖抚着下巴。
像个坏坏的痞子。
她的身段在女子中算高的,可在云景禾面前依旧显得娇玲珑。
他微微俯身,好让她把得轻松些,唇角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要不试试?验验真假。”
元宝眨巴着眼,眸子水灵清澈,倒映着他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替你扫尾就是。”
两人闲情逸致的聊着,言语粗暴,云雨晴听得面无血色。
想拜托宫晨帮助,四处打量一番,才发现他已离去,顿时心如刀绞。
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随即带着莲,灰溜溜的逃走。
宫逸和慕白呆呆一愣,原来哄媳妇还可以这种的。
而博约的视线来回穿梭在云景禾和元宝中间,最后将目光停在宫逸身上,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
为什么追不到人景王妃,瞧瞧这宛如银河的差距。
“糖枣再不吃就化了。”云景禾偏着头,闻着如清风明月般怡饶淡香,缓缓开口。
这糖枣是出城时买的,是元宝最爱吃的那家店,开了十多年口味一直没变。
酸酸甜甜的滋味恰到好处。
元宝恍然回神,拿过糖枣咬,“我们走吧。”
没走几步,就发现傲娇景王爷还杵在原地,半步未移。
身后如伞撑开的金桂树落下细花盏,空气中有丝丝香气。
带着询问:“怎么不走?”
云景禾垂着眸,眼底一片深邃,“手里忽然空了,有些不习惯,要不然,你把手借我牵牵。”
元宝咬着糖枣,折回来,紫色服饰衬得她愈发冷艳多姿,容色淡淡:“你之前怎么没这毛病?”
“这毛病它突如其来,来势汹汹,挡都挡不住。”云景禾的正义凛然。
她在他身边站定,能看见云景禾领口绣着的金色海棠,映着弧线优美的下颚。
一把拉住云景禾的两根手指,没有什么情绪的嗓音:“坏毛病得改。”
丫头的手指细腻,明明是冰凉的,却又像燎原之火。
云景禾轻笑出声:“学坏容易学好难,我改不了了。”
“走吧。”
两道矜贵紫影渐行渐远,慢慢淡出宫逸几饶视线。
这毛病真他妈的酸。
猎场内,众人兴致勃勃的静候着皇上拉开初箭。
南越帝虽到中年,依旧风华正茂,一身明黄龙纹骑装,气质不凡。
他的红棕色宝马奔腾在最前面,毛羽流顺显露光泽,铁蹄踏地,勇往直前。
茂密丛林间,一只梅花鹿摇头晃角,嗅着青草泥香,危险靠近毫不自知。
南越帝眼睛一眯,拉弓放箭,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没一会儿,红棕宝马飞跃回来,气势飘洒,后背驮着一只皮相罕见的梅花鹿。
喜公公提着尖嗓:“贺喜皇上初箭顺开,得梅花鹿一只,狩猎大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落
参加狩猎大会的皇室贵族立即纷纷准备好,麻利翻身,端端坐于宝马背上。
身后背着各式各样的弓箭,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锣鼓喧,当最后一个音符消逝时,马儿们忽的腾起,朝丛林深处而去。
一旁,元宝还在认真的和一匹黑毛骏马培养感情。
她自对马术耳濡目染,虽不怎么骑马,技术还是勉勉强强。
这马是云景禾专门调养出来的,性子虽野,却可轻松日行千里。
在还没摸透它的习性时,元宝还是选择稳重行事,莫要吓到花花草草。
云景禾看着自家丫头坐在摇椅上,神情闲适的喝着清茶,时不时还吃几瓣蜜橘。
马儿静静待在一旁,低声嘶鸣,吃着干草,悠闲的甩着马尾。
不由扶额,这就是她的和马培养感情?
嗓音含笑:“宝爷啊,我陪你来两圈?”
“不用,我可以。”元宝淡淡的,金芒落在她精致的脸上,美得疏离。
她转头看着不远处的苏月人,嘴角轻轻勾起好看的弧度,拉拉云景禾的衣角。
是浅淡的声调:“抱抱我。”
云景禾微怔,低下头看着那只不停摇晃的纤纤玉手。
俯身抱住她,懒懒道:“你很不正常。”
元宝笑得如沐春风,漫不经心的搂着他的腰际,吐出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正常。”
白云金光,清空无尘。
瞧着两人气密依倌一幕,苏月人表情变换无常,手帕被捏得皱巴巴的。
贴身侍女为她不忿:“那个景王妃也是个忒不要脸的,大庭广众之下,还和男子搂搂抱抱,也不害臊。”
她得义愤填膺,字字都合苏月饶胃口。
可她也似乎也忘记了,之前她家姐编写画本时的露骨风语,她也有参与其郑
“谁叫人家是景王妃呢……”
“就是因为是王妃才更应该收敛自己的品行啊。”侍女目光毒辣,又道:
“算了算了,毕竟也不是人人都如姐一般,深知廉耻,知书达礼的,奴婢倒还希望景王妃能在狩猎途中出点意外才好,这样还可以顺顺姐的心里的闷气呢。”
苏月人沉默不语,让景王妃在狩猎途汁…忽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十分恶狠。
对着侍女道:“景王爷一直陪着景王妃,哪来那么多意外。”
“姐啊。”侍女凑近身子,左右打望几眼,压低声音:
“京都女子你见过几个马术好的,想来景王妃也只不过是花拳绣腿罢了,若是马儿出了问题……”
苏月人心里的低落和不甘顿时一扫而空,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抑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