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大长老一行人刚回到红莲派,就刚好撞见红裙妖娆的梧秋。
虽莫名其妙的生下个团子,身材却依旧曼妙,隐约夹杂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魅惑。
大长老颇具野心,老门主离世后,便卸下伪装,怂恿红莲弟子站队。
他私下和明教往来密切,自上次的事后,梧秋和大长老也彻底卸下相互尊敬的虚伪面孔。
“哎呀哎呀,大长老今儿个略显狼狈了呢。”梧秋不论春秋冬夏,纤细玉手间总爱执一把六菱镶玉金纱扇。
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是看热闹的闲情逸致。
大长老本就在外窝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此时犹如点火爆竹,怒气冲:
“少来这些,别以为老门主看中你我就不敢动你,就算你找到少主又怎么样,她就一普通弱女子,单凭你,拿什么和我争。”
大长老和梧秋两人在红莲是出了名的不和,争吵是常有的,红莲弟子都已见怪不怪了。
但像眼下这种,直接大声吐露自己想霸占红莲派的想法,还是头一次。
众弟子稍微一愣。
不知为何,大长老的话虽然的自信满满,可他们心里总觉得此事似乎会有转机。
输得一方,定是他们的大长老。
梧秋笑着摇摇头。
脑海忽的浮现她家又美又粗暴的门主,悠悠道:“红莲本就是她的,又什么争不争,倒是有些白眼狼,总爱把自己太当回事。”
大长老冷哼一声,理了理衣领遮住那令人羞耻的掐痕:“等到半月后的门主考核大会,我瞧你拿什么横!”
门主考核大会是三大长老商议后背着梧秋确定的,理由是少主年轻阅历浅,直接当门主难以服众。
得光面堂皇,大家都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哪能瞧不透其中深意。
三位长老身手不凡,要同时考核武力不明的少主,怎么看,都是极为不公平的。
可除去梧秋一派和中立弟子,也没人敢向他们再提出抗议。
梧秋意义不明的看了一眼大长老:“大概……靠你的猪头横吧。”
京都西街百善堂。
绵绵烟雨间,青色伞面上笼罩着层层白雾,挥洒不去。
松音手拿信纸,面露沉思,清风吹起信纸一角,龙飞凤舞的字体十分清晰。
一笔一画都极具个性。
朝乩:“你把这药方拿去交给宫逸公子……哎等等等等,,我还是重新抄一份吧,免得别人不识字拿错药了。”
宫逸是前几日找到松音的。
简单大方的带着几张地契和几十万银票,三两句就明来意,求毒医鬼月出山医治好友双腿。
鬼月的行踪神秘诡异,医术撩,性情描述都与传中的百善堂幕后东家有几分相似。
这也是宫逸决定来百善堂找鬼月的原因。
厮疑惑:“松音姑娘,咱的傲娇主子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宫逸的请求?”
是为钱财吧,鬼月主子还真不缺那点钱,松音姑娘一向了解主子,肯定能知其原因。
沉默良久。
松音理直气壮的开口:“不知道。”
厮:……
日光洒在辉煌精致的雕梁飞檐上,落一地青影。
王府庭院沾了晨露的木槿和芙蓉争奇斗艳,竞相开放,碧绿茂叶间,馥郁芳香漂浮在鼻尖。
元宝步履悠闲,踩着白玉青石台阶,分别摘下两朵开得极好的花盏。
转而走向书房。
书房内。
来福将琉璃茶盏端端放在云景禾跟前的案几上,金芒透过碧水,色彩斑斓。
微微侧头问鹤扬:“你子怎么亲自回来了,则名大人不是过去了,据点的事还没解决?”
鹤扬回来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是看他眼圈青黑,就知道此事挺急。
云景禾懒懒的靠着椅背,半敛着眸:“现在是什么情况。”
“主子。”鹤扬猛的单跪在地上,抱拳的手捏的很紧,青筋暴起:“据点稀有药材不够,则名大人只好回药谷采药,眼下据点的其他大夫都被病气传染,不少弟兄都……”
声音忽的戛然而止。
三饶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着雪色长裙的女子。
她手里分别拿着木槿和芙蓉。
眼眸含星,清澈见底,眉梢轻挑,容色毫无波澜,对听到的话题毫无兴趣。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感到鹤扬刻意回避她,元宝浅浅道:“你们先谈。”
着,优雅转身就要离开,一道低沉好听的嗓音响起:“进来。”
元宝侧身问:“你不是还有其他事?”
云景禾随手拉上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旁:“你先进来。”
瞧王妃来了,对她毫无防备的来福麻利的准备好清茶,还十分狗腿的端上水果点心。
到底不是矫情的性格,元宝直接翻窗而入,稳稳落座。
为了在鹤扬面前降低存在感,元宝随意拿起笔纸,神定气闲的写着字。
努力做个透明人儿。
见丫头难得写会字,云景禾研着磨,朝鹤扬点头:“继续。”
鹤扬没见过元宝。
这是第一次见,不得不这个王妃果真生的极美,这种容貌普之下实在难找到第二个。
但这事始终过于隐秘,鹤扬眉头一皱,面色有些复杂。
看着自家王爷愈渐清冷的脸,来福低声提醒道:“鹤扬?”
终究还是不敢反驳云景禾,鹤扬只好接着话题继续,不过还是刻意的主动省略掉很多重要信息。
元宝也不在意,认真练字。
鹤扬无意瞧见她漠然的神色,又:“属下给百善堂下的私帖被拒绝了。”
“银票给的不够?”来福忍不住问,如今据点的情况,确实只有拜托百善堂出手。
上次去明教回来的影卫莫名染了一身病气,眼下则名未归,据点大夫染病,生死攸关。
到百善堂时,元宝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们谈论得十分认真,沉重的气氛下,倒也没人发现。
鹤扬摇摇头:“不是钱财的问题,百善堂一向只遵循自己的意愿,接不接活儿全靠心情。”
“她们背后的东家倒挺有个性。”来福有些感叹,厉害的人总独具个性。
云景禾单手支额,耳朵听着两饶谈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元宝身上。
嗓音慵懒而轻缓:“宝爷有何见解?”
话音一落,三人微微一怔。
鹤扬觉得自家主子完全是被美人迷了心智,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见解?
净会哭哭啼啼,浪费时间。
元宝没想到云景禾会在这个时候问她,摸了摸鼻尖,漫不经心的开口:“要不,你们再下一次私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