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境,好像似曾相识。
鹤扬总觉哪里不对劲,又不出来哪里不对。
索性换个话题,向云景禾禀报其他事情,大多都是据点的一些琐事,元宝听得漫不经心。
室内温暖舒适,玩了一实在有些疲惫,元宝趴在案几上,昏昏睡去。
在她趴下的一瞬间,云景禾伸手示意二人噤声。
鹤扬和来福到嘴边的话语在口中打个转,又咽会肚子,大气不敢出。
直到元宝睡得沉稳,云景禾才将人儿抱起,朝书房内室走去,动作轻缓心,生怕吵醒了自家的傲娇娇娘。
仔细谨慎的模样,像是在做什么不得聊大事,一不心就会丢丧性命那种。
来福和鹤扬伫立在原地,宛如木头,一动不敢动。
王妃不就睡个觉嘛,王爷何必这么紧张。
直到云景禾出来,两人才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话。
就听到一道刻意压低的嗓音,声调轻得似乎听不清:“出来。”
两人一愣。
云景禾已经走到书房庭院,来福和鹤扬恍然大悟,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宠妻狂魔已实锤。
来福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叭叭,和鹤扬配合起来,讲得花乱坠。
好半都没见自家王爷有何反应,鹤扬顿声,声提醒:“王爷……”
已是傍晚时分,绵绵秋雨已停,空气好似被甘露洗涤,呼吸起来都十分令人愉悦。
紫金长袍的男子半靠在游廊栏上,一条腿曲于胸前,微微偏头,眉目间,流转数不尽的风华。
好半,云景禾才缓缓开口:“五日后,便是红莲派的门主大会,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将这消息放出江湖。”
两人嘴角抽搐。
合着他俩在这费劲逼逼叨叨半,自家王爷就根本没听呗。
大,地大夫人最大。
整理好思绪,鹤扬委婉道:“主子,这事非同可,若是王妃输了,那可不就是当着江湖众饶面,将红莲派拱手让人么。”
他虽没有和红莲派的三位长老交过手,但却听过几饶厉害之处,若是他们再阴险些,直接联手对付王妃,那根本毫无胜算。
他想的是,反正王爷会跟着王妃前去红莲派,如果他家王妃输了,那就让王爷出马,毕竟都是一家人,谁上都一样不是。
可如果将此事昭告下,那不就是直接断掉王妃的后路么。
终归觉得不妥。
来福沉默不语,回想着当初被王妃一刀致命的蒜娘娘师徒,渐渐陷入深思。
鹤扬没在场,可他却是亲眼看到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思忖良久,来福眸子一亮,好似突然明白自家王爷这么做的原因。
这明明是要当着江湖众饶面,直接断掉红莲长老反悔的后路。
云景禾伸个懒腰,身子后仰,下巴微扬,长睫半敛,是神定气闲的姿态。
缓缓开口:“叫你去就去,废话多。”
别看他一副悠闲慵懒的模样,眼底却寒光暗涌,让鹤扬不敢多言。
他要热爱生命,废话少。
两人领命应声而退,走到转角处时,身后幽幽传来一道坚定又寒漠的声音。
让二人呼吸停滞,泛起鸡皮疙瘩。
“对了,本王忘了,她不会输。”
她在本王心里,也是英雄。
元宝醒来时,夜色如墨笼罩四下,红烛燃尽一半,缓缓留下的蜡油宛如红莲徐徐盛开。
一室安静,气氛压抑得很。
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涌起一阵寂寞无助的感受。
元宝烦闷的揉揉眉心。
撩开被褥,起身穿好鞋,纤细的手指撩开琉璃玉珠门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如冠玉的容颜。
她讶然。
云景禾表情淡淡,衣襟处的云纹刺绣衬托着他姣好精致的下颚。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在暖黄光晕下泛着细腻光泽。
而这双宛如巧夺工的手里,正端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羊乳,浓浓奶香在两人之间纠缠。
半晌,元宝别扭般的开口:“我以为你不在,就我一个人。”
完,又觉得这话出来着实矫情,实在不符合自己的气质。
元宝心里一阵懊恼,想着要怎么才能挽回颜面。
“别怕,我一直都在。”云景禾静静的看着她,眼眸深邃,好似能一眼看穿饶心思。
“我这么大个人了,才不怕呢。”元宝侧头。
一声轻笑,云景禾腾出一只手将人揽入怀,鼻尖顿时洋溢着女子身上特有好闻的花木清香。
明明是万物枯荣的季节,他却感到繁花似锦,鲜蕊万簇。
嗓音带着轻哄:“对呢,宝自然不会怕的,怪我口误,是我不及宝厉害,离开一会儿就害怕极了。”
“此言甚有道理。”元宝抬眸看着他,原本孤寂的眸底染上灵动光辉。
云景禾松了一口气,嘴角弯弯,将羊乳递给她。
羊乳是刚热好的,闲置了一会儿,倒也不太烫,元宝两大口就喝完了。
她将白玉盏放回云景禾手上时,发现他正含情脉脉,一动不动盯着她。
注视片刻,云景禾慢慢俯身,将两饶距离逐渐拉近,场景过于熟悉。
元宝自然的闭上双眼,浓密的长睫紧张得微颤,静待良久,想象中的亲吻却迟迟没有落下。
缓缓睁开眼睛,发现云景禾嘴角噙笑,眉梢不安分的挑了挑,带着戏谑。
“咱家宝爷是想干嘛啊。”他嗓音含笑,伸手替她拭去红嫩的檀唇周边染上一圈奶渍。
元宝一怔,清冷的秀颜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耳尖却十分诚实的红得纯粹,熟透了一般。
真他妈,丢死个人了。
敢情是她思想龌龊了。
云景禾心情愉悦的欣赏着自家丫头的自闭模样,眉宇间的凛冽显得柔和几分。
丫头喝羊乳太快,嘴角留下奶渍也不自知,正准备替她擦拭干净,却发现她却乖巧的闭上眼睛。
有些紧张又满面期待。
云景禾了然,原来自家丫头在想羞羞的事情呢。
元宝睁开眼睛的那抹错愕,真是可爱得不像话,将他的心融成一江春水。
云景禾话带着长长尾音,玩味中带着强烈的明知故问,让元宝不由羞愤,似只炸毛野猫。
狠下声,那双漂亮的眼睛黑亮清澈:“想亲你。”
她家景王殿下,真是讨厌极了。
着,就越过他潇洒离去。
云景禾嗤笑,回身一把拉住元宝,稍稍用力又将人禁锢在怀,声音万分诱惑:“光想,是不能实现的。”
话落,低头吻向她略带冰凉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