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九章 黑衣“小贼”(1 / 1)赫连春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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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重地天子脚下,而且这几日更是各方玄门修士云集,就是有贼人也不会蠢到在这个时候打劫吧,就是看她孤身一人来打劫的也给他打回去喽。

明夏心中这么一想顿时安心了不少专心的吃起碗里的鸭血粉丝来。

她吃得正欢,听见“啪嗒”的一声在桌上响起,抬头一看,原本放在桌上的佩剑不见了,人群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冲着她晃了晃手里的敛意剑,而后转身就跑,

见过抢钱的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抢佩剑啊,明夏也就是愣了这么一下,连忙咬断了口中的粉丝,用袖子一抹嘴,追着黑衣人跑了出去。

黑衣人跑得很快,明夏就跟在离他不远的身后,追人这件事情明夏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那黑衣人跑着跑着便突然停了下来,将敛意剑横在身前转身盯着明夏。

明夏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黑衣人,身材高挑,脸上戴着一个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巴和微微勾起的薄唇。黑衣人自己的佩剑上特意施了障眼法,掩盖了剑芒。

是熟人?还是他这剑我认得?竟还特意施了障眼法?明夏心中盘算。

“你......”

明夏还只说了一个字就见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敛意剑,扬了扬下巴就把剑抛回给了明夏。

嚣张至极!这是对自己的公然挑衅啊。

明夏也不管这人和自己是不是认识只想着一定要把自己的场子找回来。

不是要比剑吗?来啊。

明夏没有多想,拔出手中长剑,主动出击,这是她的习惯。

明夏出招迅猛,丝毫不留余地。黑衣人倒也不慌不忙,沉着应对,可见是个修为剑法不俗的。

明夏心中虽然有诸多疑惑但她向来不喜欢瞎猜,当下就做了决定既然辨不清他的剑,那就揭开面具瞧瞧他的脸,到时候一切真相大白。

明夏挥剑不再大开大合而是转为近身出招。瞅了个机会,想要伸手掀开那黑衣人脸上的面具,但是黑衣人好像早有防备,一个偏头躲开了,又是一掌反制,把明夏推开老远。

刚刚近黑衣人的身时,明夏仿佛闻着了一股雪松般的清爽气息,这味道很熟悉也十分微弱渺茫,只那么一瞬便消失了,明夏都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闻到了那股味道还是只是她的错觉。

黑衣人表情微妙,,似笑非笑。他有意和明夏拉开距离,跃身上剑,御剑悬至半空,有意停顿,等着明夏来追他。

明夏真是被这个小贼气的够呛,自然不甘示弱也是跃身上剑追了上去。

这几年明夏的剑法精进了不少在内功修炼上也没少下功夫,但仍然是个五流水平,不过这最基础的御剑之法,早已经烂熟于心,不说能追上人倒也不会把人跟丢。

黑衣人御剑急速升空跃上云层,明夏也是跟上,脚下的长干里大街乃至健康城都瞬间缩成了一个小块儿,云雾伴着夜风扑到眼前。

越过云层之后,视线便清朗了起来,天边悬着一轮明月,月下伴着云彩,这景致倒是一流。

黑衣人御剑在前,长发被风吹起,两手负于身后,颇有些谪仙人的意味。

明夏立马为自己的这个念头而感到丢人,心中呸了两声,就是个偷剑的毛贼!

黑衣人见明夏是一直追不上自己稍稍放慢了些速度,俯身从云上重新扎回云下,两人穿出云层差点撞上居民的屋顶,黑衣人御剑又快又稳微微侧身,几乎是贴着屋顶掠过,明夏就没这么轻松了差点直接撞上幸好反应够快避开了但仍旧被晃得差点摔到边上的河里去。

黑衣人御剑拐了个弯,从屋顶上拐到了河面上,剑风凌厉,打翻了飘在秦淮河上的花灯,与游船贴身而过,吓的船夫猛的调转了方向,惊得游船上的有人一阵尖叫。

“侬俩个要比试就飞高点啊,有病吗?”,船夫气急了。

“对不住”,明夏匆匆道歉,从怀里摸了些碎银子出来扔给了船夫。

“这个姑娘......白衣服小伙子加油嘞”,船夫收了碎银两就不气了。

不就是穿了身男装吗,怎么就小伙子了?明夏后悔扔那碎银子了。

黑衣人越过了一座虹桥,吸引了桥上来往有人的目光,更是有大胆的姑娘直接喊了些倾慕之词。

黑衣人似是故意在等明夏,不再和先前那样遥遥领先只比明夏快了两个剑位左右。黑衣人脚踩着剑,突然将剑尖和剑柄调转了个方向,不再用背对着明夏,而是面对面相望。

他负手而立,御剑的速度也渐渐放缓,明夏眼看着自己就要和他撞上了,黑衣人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明夏眼里盛了些笑意。

两人此时仅仅一臂之遥,明夏从上俯视只要稍稍伸手,便可摘下黑衣人脸上的面具。

明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果断的伸手,就这么轻轻一拉轻松的拿下了黑衣人的面具。

面具掀开的那一刻,带起了黑衣人额头上的几缕碎发,明夏正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凤眸,凤眸弯弯唇角挂着的笑意更浓。

是方逐。

“当年答应了要和你好好比试一场,没有食言吧”,低沉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明夏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真的是方逐。

就像是一阵清风吹乱了心里的春水,明夏心中有些紊乱,御着的剑开始不稳左右摇晃的,带着明夏就要往河里栽。方逐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明夏的腰拉着她站在了自己的剑上。

敛意一阵摇摇晃晃的坠到河面又忽然停住,剑身晃了晃仿佛在说这剑主见了意中人便不管自己了。

明夏双脚错开站在霜行剑上,可是她的身子却是贴着方逐的身子,打斗时那股渺茫的雪松之气此时变得浓烈真切了起来。

“停......二二哥,你怎么来建康了?”,明夏话都说不利索了,心脏砰砰直跳。

离开肃州的五年来两人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准确点说应该是五个人,明夏沈琂,方逐方迟和唐谦。只是后来唐谦家中有事随父亲回了蜀中寄到临安的书信就更少了。

因是托商队传信的缘故一年只能来往书信两封,但是幸好从未断过。

北秦和柔然一直以来纷争不断,前些年北秦皇帝下了大力气全面北伐,方逐虽然不爱武装无心为官但是卫国驱虏之事义不容辞。他在方遇麾下领兵为将战功赫赫,直到把柔然打的国落四散蜗居漠北再无反攻之力。

“你不是应该在长安吗......”,不是应该在长安做了名将高官,娶了权臣贵女之类的吗......明夏问不出口,碍着面子只说了前半句。

今年年初方迟写信来说秦军大破柔然,方家战功无数,长安城里一片喜气云云。

明夏看完信先是高兴后来又神情恹恹了好长时间,后来把那东想西想的心思都放在了练剑上,后来名家大会一开也就没什么心思折腾自己了。

方逐脸上虽还带着笑但是神色却很认真,“名剑大会成人礼,自然不可错过。”

他是专门来看我的?明夏的脸腾的就红了,和方逐面对着面避无可避。

两人踩着霜行剑立在河中央,边上尽是些来来往往的游船,也不知是哪个船夫还是哪个游人说:“这世道帅小伙都开始搂搂抱抱的了,姑娘们还怎么找对象啊?”

也怪不得说话的人看错,明夏穿着一身男装,头发利落的束起,这背影确实像个小伙子。

那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明夏又羞又气,干脆破罐子破摔把头埋到了方逐怀里。

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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