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尔嘉以花丛做掩,蹲在一个小山坡上,他率先发现了傅舞秋的位置,微拉开银弦,箭矢朝傅舞秋飞出。
他故意让箭矢落地点弹在了傅舞秋面前的石头上,莫离看见身后队友提示,内心蠢蠢欲动,双眼观察着傅舞秋身后的后援军有多少,以及绿队寥寥无几的几个队友。
“听我号令。”莫离深吸了一口气,蹲在地上腿都快要麻了的脚缓缓站了起来,五六位后援军在她的指令下也纷纷往前挪动,只为掩护她。
“冲!”她主动攻击引起战火,所有武器都朝她这边飞过来,埋伏在两侧的玖晚晚和路思琪见也开始行动起来,两小队从外围率先包围了人数居多的黄队,打得傅舞秋那叫一个措不及。
羽裳经过这片丛林,听见激烈的打斗声,也跟着加入了战场,但混战的人数太多,她不知该对着谁开枪,铳弹孔对着人群左移一下,右移两下,忽然她身旁传来殷亦墨的声音:“趴下!”
殷亦墨一个侧身腾飞,将半蹲在石头间的羽裳扑倒在地,这才避免了绿队冲锋员的彩色子弹。
“啊。”羽裳身负重物嗷叫了一声,待殷亦墨从她身上快速起来,又有好几个彩弹朝他们飞了过来。
殷亦墨一把将羽裳从地上拉起,借着身前几个树桩,带着羽裳旋转躲避,衣袂翩飞,像两个人在跳一段极其优美的双人舞,结果落地时,殷亦墨背心大喊了一声“不妙”,还好两人落地脚步够轻,没有触碰到雷点,但也是不能移动了。
两人陷入了石化,羽裳感觉到了脚下凸起的地雷,抬头看向殷亦墨:“现在怎么办?”
殷亦墨失策了,无奈蹙了蹙眉心:“我也会排雷,但现在没有工具,只能等待羽琊或朱一玄了。”
“可我们现在这个姿势真的好么?”羽裳完全被殷亦墨护在怀,整个人弱小的身子由他高挑的身体一挡,从前面看倒真像一个人站在这里,而不是两个人。
但从侧面看,羽裳无处安放的搭在殷亦墨的臂弯上,身子微微朝他倾斜,两人安静地像两尊雕像,只能互相依偎支撑着,否则就是触雷自爆了。
如果他们两个知道,这脚下两个雷也是羽琊和朱一玄埋的雷,一定会在结束后暴打他们一顿。
此时的殷云翊正站在了望台上,观察着后山的一举一动。
后山上的弟子在他的眼形成了小黑点,但其有两个小黑点十分明显,是抱在一起等死的状态。
白展也注意到了两个静止不动的人,笑出了声:“哈哈,这是踩雷了吧。”
“真是够蠢的。”殷云翊收回目光,又看向了激烈扭打成一团的主战场。
其淘汰了十多个后援,救回了两个,冲锋队友暂时保护的很好,被包在内围。
队打着打着又分散开来,绿队倒了好几个需要撤退救援静观其变,只剩黄、红两队拼了命的打,每个人的身上都透出百分百的作战状态,从游击战到消耗战,从下午打到傍晚,羽裳和殷亦墨这才被友军发现,排了雷脱离苦海,但很快又成为恢复完绿队的目标。
羽裳左被殷亦墨牵,右牵着羽琊,人借着夜色和丛林树影一路狂奔,终于归队主战场,做后备交替军,等前锋换下来,他们就得立即补上去。
羽裳趴在泥地上,早上还是青绿的衣服,到下午就变成了土黄色,再到傍晚就变成了泥色。
“玖晚晚被击,正在被治疗,后面有没有冲锋顶上缺口?”前方哨兵肌无力一扛着不知哪弄来的大荷叶,一边往后面传送信息。
“我!”羽裳举起,从地上站起跟着肌无力补缺口去了。
黄队的作战攻击大部分来自傅舞秋,红队来自莫离,绿队来自北辰秋,莫离明显有些扛不住,不知何时结盟黄、绿两方的炮弹,羽裳补过来后也没给她带来什么很大帮助。
羽裳对上的是绿队北辰秋,他的位置很隐蔽,羽裳的位置相对来说比较暴露,如果要攻击就必须探出头来,但只要一探,相当于被出局。
她既不能探头又要精准打击北辰秋、和其他黄队冲锋队员,以一敌五,对于第一次作战的她,这也未免太难了些。
肌无力在一旁看得可着急了,恨不得替羽裳开枪:“你不会找位置,盲打吗?”
“不,不是很会。”羽裳背后有队友给的压力,前方有敌军给的压力,压下扳的又莫名其妙抖了起来。
肌无力摇了摇头,转身用荷叶掩护着头,提醒一句“早知道就不让你补位了,我先看看路思琪那边如何,你顶住啊。”,又开始奔跑了起来。
羽裳两旁忽然补过来不少有医疗和救援,她顿时信心大增,接到充足的武器支持,她握着两把铳,探出头就是一枪,两枪,枪
一枪都没,但震慑力很强,迷烟让北辰秋呛到了鼻子,在原地咳了咳,羽裳待迷烟散去一点,又快速朝北辰秋的方向,一枪,两枪,枪
这回终于打了几个北辰秋身前的辅助,她身后传来一阵队友鼓掌声,她刚想自信地点头表示不用给她鼓掌,结果一回头才发现所有人的赞叹目光,都是看向莫离那边的。
马失蹄开心地舞足蹈:“傅舞秋被淘汰,黄队没有核心队长了!”
此时一团移动的草丛朝红队后方靠近,后方的羽琊、殷亦墨还没来得及通风报信,一颗彩弹擦过叶边,飞出两米远正路思琪身后的李叶芷。
“我去,谁偷袭人家”李叶芷刚吐槽着被医疗军扶起,紧接着医疗军也被击倒地不起。
左前方就只剩下路思琪一人,傅尔嘉及时射箭挡住了第颗子弹,羽琊连忙上前带着路思琪离开,又找刚被救起的玖晚晚,补了缺口。
羽裳在经过一个时辰的防守,终于玩转了的铳,可以灵活自如地扣着扳,利用双枪齐发射,达到攻击敌军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