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夜里的雨总是说来就来,滂沱的大雨啪啦啪啦的下了起来。
溅起石板地的沙粒,树木也被雨打的哗哗作响。
深夜,苗疆使馆驿。
瓢泼的大雨倾泻,花迟刚探完了这片连驿,此时也算任务完成。
如此大雨回红昭阁怕是衣衫湿透,浅柚定会起疑心。
如此只能先回府取了干净衣衫,再去浅柚处了。
他不在迟疑,飞身回府。瓢泼的大雨下衣衫湿了个透彻。
当看到那姑娘屋里。昏黄的灯光还亮着时,花迟心里涌上一丝不妙的念头。
了了还没回来?已经是三更了,再加上这大雨……那姑娘若是让若若在屋里点灯,定不会如此之晚还未归的,该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花迟不做它想,一个健步上前推开了那姑娘的房门。
女孩屋里的烛灯在这深夜里影影绰绰,女孩失血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桌上放着伤药,地上还有换下来的夜行衣。女孩素白着的小脸,紧蹙的眉头,若是有人见此,那是无一不会心疼的。
果然是出事了!
花迟一个健步打横抱起地上的了了,又发现自己身上被雨水浸透的衣衫也隐隐浸上了了的衣服。
他小心的将女孩靠在坐塌之上,立即出了门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换了干净衣衫,又用油纸包了一套衣衫。待去红昭阁的路上衣衫肯定会打湿,还是提前备下的好。
回到了了的屋里,了了依然没有醒。他在她身上摸了摸,便摸到了后腰那块一片粘腻之感。
他搂住她,轻轻拉开她的腰带,将衣衫撩起,他做的小心又认真,仿佛面对着无价的珍宝一般。
衣衫被撩开便能看到女孩隐藏的姣好的曲线了,她常年训练,有着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紧实的线条身段。
然花迟的目光直直落去了她受伤之地。
她后腰上很重一道剑痕,看的出来了了在这伤上撒了药,然这创口太大,血也没能止住。
好在这伤倒是不致命,了了也只是失血过多而已。
他拾起桌上的伤药倒在那伤口之上,又找来干净的布条仔仔细细围了几圈。
想不到这姑娘腰还挺细,明明担心的不得了,脑子里却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许是知道不是什么大伤,他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伤口重新包扎后,这衣服……他方才抱她时湿衣上的水汽染上了她的衣衫,他叹了一口气。
打开她的柜子随意寻了件略厚的衣衫,这样凉的夜可不能再着凉了。
他脱下她的衣衫,控制着视线在自己手上。好在内里穿了素色的肚兜。花迟的视线不自觉从手上转回,落在了怀里的人儿身上。
他猛然发现,女孩因为靠在自己身上、低着头,她的素色肚兜耷下来了些许,黑色的发丝披在肩上,将颈下的肌肤衬的一片晶莹。
他的目光不自觉炙热起来,脑子不自觉的七想八想。
这身材放在他的女人中也算是中上而已。不说胸脯不够饱满,腰是细可屁股也差点圆润。
在这昏黄的烛火下,他其实没能看清什么。
别想了别想了,清心寡欲,色字头上一把刀。他闭上眼心里默默念着。
等再睁开眼眸时,那眼眸中褪去了算计,褪去了深藏不露,透出星星点点的温柔。
他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一丝丝紧张,他快速的为她穿戴好,生怕她在此时醒来。
之后将她轻轻的抱上床,难得有她这样温顺的时候,他抱着她都能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奶味……夹杂着血气,是谁伤了她?!后来她又去了哪里?
若是此时有人推门进来,便能看到摇曳的烛火下,男人怀里搂着一个素衣女孩。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温柔,无比轻柔地怀抱着那女孩,宛若白玉雕琢的手指,轻柔怜惜的,缓缓地抚摸着少女一头软发。外头雨声淅沥,少女偎依在他怀中,犹如睡着了般一动不动。
当真温馨。
花迟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女孩真真切切的就在他怀里,这便是他的心思,他定是要护着她的。
她不懂这些,那他就便等着她长大。
良久,男人放下女孩,抚了抚她的脸,替她掖好被角。
将屋里带血的夜行衣烧掉,整理好桌上的伤药,吹灭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