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听闻妻儿被困,特意带了府兵前来,却被禁军堵在了山门口,派去询问的禁军也迟迟不曾回来。
忠王急得抓心挠肝,却偏偏无可奈何。
另一头忠王妃在寺门口闹了不知道几次了,她闹累了就倚在门边休息。
忠王妃叹了口气,“这谢凛什么来头?胆子如此之大!”
她气的摔了汤婆子,扭过身去小声道:“王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山门口,只是被禁军拦着,你叫轩儿去我屋子里,我有事找他!”
那婢女点了点头,用余光瞥了眼门口黑压压一圈儿的禁军,“婢子知道了,这就去办!”
她捡起那汤婆子,扬声道:“娘娘,这汤婆子都凉透了,婢子去给您换个热的来!”
谢静轩正不紧不慢的品着香茗,身边有小厮给他添茶,不解道:“世子,您难道就不急?”
谢静轩撂下茶盏,不紧不慢道:“急什么?”
小厮挠了挠头,“咱们被困在这寺庙里,进不去出不来的,娘娘都急得不知道去理论了多少回了,您怎么还这么能沉得住气啊?”
谢静轩淡淡瞥他一眼,倚在官帽椅上,没说话。
“世子?”小厮微微躬身:“您要歇息一会儿吗?是奴才给您拿毯子来,还是您去床上躺一会儿?”
谢静轩摆手:“你当才问我为什么不急,这有什么好急的,左右不过是在山上多待一会儿。母亲想闹那便由母亲闹去,总还有父亲和我给母亲兜着不是?”
小厮狗腿道:“世子纯孝!”
“呵,属你嘴甜!”
忠王妃的婢女从外面赶过来,她急匆匆的行了一礼,“世子,王妃请您去她屋子一叙!”
谢静轩头也没抬,“知道了,你且去回禀母亲,我一会儿就到。”
他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唇角勾起一起弧度,“那个小丫头,挺辣的!”
“可惜现在还不能把她收入囊中。”他转了转眼珠,“不过赵家那老二也不错,温柔娴静,身材也不差。”
“世子好福气!”
厢房里,忠王妃急得团团转。
谢静轩一进屋子,忠王妃就站了起来,她手里绞着帕子,慌乱无章。
“儿啊!那谢凛会不会发现了咱们私藏的那些东西!”
谢静轩将屋里的人都遣了出去,又将门关严实了,“母亲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咱们藏的严实着呢,况且那里机关重重,除了咱们去的人都难逃一个死字,母亲别怕!”
“可是你父亲在外面进不来,我这心里总是没底气。”忠王妃唇色惨白,“若是他真的知道了,那该当如何?”
若是这事儿走露了风声,他们一家轻则流放千里,余生难逃牢狱之灾。重则满门抄斩,一命呜呼啊!
忠王妃说着,竟小声抽泣起来,“我就说你不要瞎搞!当初那个陈绫杀了就杀了,丢进井里就算了,你把她的尸体给他们做甚!污糟死了!还有那个碧儿,就不能留着回去再收拾……”
“母亲!”谢静轩呵斥道:“隔墙有耳!”
他扶着忠王妃落座,端了一盏热茶来,“母亲不必慌乱,别人再怎么想也只能是您来给儿子物色世子妃,就算真的要抖出什么事儿来,左右不过是咱们一家人大肆敛财。其余的扯不到咱们身上来,母亲尽管放心,天塌了还有儿子和父亲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