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并不知晓姜锦安在想什么,只是瞧着她的样子有些失落,他把伞往姜锦安那边倾斜了一些,自己大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不逗你了,这里冷,进屋说吧。”
小姑娘穿的单薄,可莫要冻坏了才好。
姜锦安抬头睨他一眼,不由分说的一脚踹了过去。
谢凛那把伞的质量还不错,落在地上后还弹了一下,伞柄朝上盛着雨。
谢凛捂着腰,疼的面色一阵儿蜡黄。
小姑娘还挺狠。
念柳撑了伞迎着姜锦安进了屋门,“姑娘交代的念柳都做了,守着帘依姑娘的都是信得过的人,天气寒凉,孟惠做了姜汤。姑娘喝一碗去去寒气。”
目光瞥见院里的谢凛,“姑娘可要请谢大人一同进来喝碗姜汤?”
姜锦安摇头,“不必,给他盛一碗让他蹲在檐下喝了就是,不用让他进屋。让他的人把王氏母女看紧了,别出什么幺蛾子。”
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谢凛那张讨人嫌弃的脸。
屋外谢凛左脚才踏上台阶,姜锦安的屋门就砰的合上了。谢凛维持着要上台阶的姿势站了一会儿,又十分自然的迈了右腿。他才走到门口,念柳就端着姜汤过来了。
“啊!多日不见谢大人又精神了不少呀,当真是英姿飒爽,风华绝代呀!”念柳奉上姜汤:“我家三姑娘有些头痛,就不请这谢大人进去坐坐了。这是我家姑娘让婢子给大人熬的姜汤,大人尝些驱驱寒气。”
念柳笑容诚恳,一点都看不出是在扯谎拍马屁。
“我家三姑娘说了,谢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所以王氏蓄意谋杀帘依姑娘的案子想必谢大人一定会秉公办理,还帘依姑娘一个公道!”
谢凛不理念柳,径直绕过去推开了屋门,“三姑娘这是什么道理,也不请我进来坐坐?”
姜锦安正拿着家里尝备着的跌打药要往脸上涂,瞥见谢凛进来她便放下了药罐。
“不是让你在檐下喝完了姜汤就走,怎么厚着脸皮进来了?”
谢凛伸出手指着檐下连成串的雨,走近了些,他盯着姜锦安的眼,嗓音低沉:“下着雨呢,你舍得?”
姜锦安一阵儿头皮发麻,“你胡说些什么!”
她把念柳支了出去,关紧了槅扇。
姜锦安倚着门站定,又急又臊:“你这人嘴上怎么也没个把门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谢凛半个身子都趴在案几上,他托着腮看小姑娘炸毛的样子,愈发觉得像极了家中那只吃不到肉干的傻狗。
谢凛直起身子,双手撑在垫子上,“三姑娘没用我给的药?”
“没。”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好心,别是让自己毁容的东西。
姜锦安在认真的分析:“现如今杀害明净大师的凶手还没抓到,但你我的心里也都有数,只差证据了。忠王是陛下胞弟,在他身边的人更是盘根错节,此案难办。此刻又出了王渐拂这么个祸害人的东西,虽与案情无关,却淘的我头痛。加之帘依伤重,当回京城安养……”
“所以你用没用我的药膏?”谢凛单手支颐,“我猜你没用。”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若是用了此刻怕是已经好全了。”
姜锦安气恼:“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