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我是药引(1 / 1)五花海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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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似有万蚁噬咬般难受,冷汗也层层叠叠地往外沁。

忽然,他指尖一疼,竟然真有蛊虫从他指尖冒了头。

亲卫大惊失色:“王爷,您怎么样?”

方子澄迅速以衣袖遮掩了指尖,苍白着脸道:“无碍。备药汤,本王要沐浴。”

亲卫有点担心道:“王爷,徐奉御说,那些都是虎狼药,多泡伤身,必须得每月月圆夜才能……”

“闭嘴!办。”方子澄低斥。他声音低哑,似在极力忍耐痛苦。

这次蛊毒发作,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疼地几乎难以发声了。

正当亲卫迟疑时,一道清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再拖上一时半刻,也不用给他备药汤了,直接备后事既可。”

之前被拖走的令狐芷又回来了,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侍卫们不知为何都已经失去了意识。

亲卫摁住腰刀护在方子澄身前。

令狐芷却看都不看他,直接递出一张药方:“浴汤照这个煮,差一味就准备收尸。”

亲卫似乎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令狐芷搞的鬼,顿时怒不可遏:“妖女,你对王爷做了什么?”

“我本是来救他的。可他一出手就伤我,现在遭了报应,关我什么事?”

她一说,方子澄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蛊毒提前发作,似乎是因为闻到了血腥味。

亲卫恶狠狠盯着令狐芷,“刷拉”抽出佩剑。

然而,方子澄却出声阻止了他:“卫鞅,照她说的办。”

“王爷……”卫鞅难以置信地看着方子澄。

“去!”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这个字。

亲卫警告般地瞪了令狐芷一眼,拿着药方就冲进了夜色中。

令狐芷看着轮椅上被蛊毒折磨得几乎捏碎扶手的人,半晌,才叹了口气,然后拔下了头上的簪子。

就在这时候,方子澄眼底划过一丝锐光,同时藏在梁上的暗卫翩然而下,无声地将剑架在她脖子上。

令狐芷倒是没想到还有侍卫在,顿时停下动作:“簪子中空,内有药粉,可暂时压制蛊毒,撒在身上就有效。”

暗卫得了方子澄点头后,便拔簪取粉,撒用后果如所言。

“以血控虫,你是北齐巫族余孽?”缓过一口气的方子澄看向令狐芷,微眯的凤眼中不无戒备。

令狐芷却说:“我是令狐家唯一愿意嫁给你的女儿,您对我说话客气点,我也也对您客气点,好吗?”

方子澄冷笑:“难道本王还应该对此感恩戴德么?”

“这倒也不必,我喜欢你愿意嫁给你,说明你本身足够好。你可以骄傲自豪。”令狐芷眨眨眼,心道:且说点好话,坐稳了这宁王妃之位,唯有稳住了这位置,她才好救想救之人,查欲查之事,行可行之策。

方子澄闻言却只想冷笑。

一个替嫁的女人,用尽手段威胁他,嘲弄他,最后说这是因为喜欢他?

方子澄简直都快不认识“喜欢”这个词了。

可当她说,只要他答应她三个条件,就为他祛蛊接骨后,他同意了。

这女人可疑,甚至可恨,但他愿意试。

雾气氤氲的浴房,方子澄泡进了用令狐芷给的药方所制的浴汤中。

他才泡一会儿,就知道令狐芷的东西比御医开的方子效果要好,他的决定没错。只是……

“你进来做什么?”

“紧张什么嘛,你以前当众脱的光溜溜下河洗澡时,不挺洒脱的?”令狐芷不仅进来了,还就着袅袅药香边走边宽衣解带。

方子澄那惯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你干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

令狐芷提着一口气,脱地堪称潇洒豪迈。转瞬间身上就只剩下里面轻薄的亵衣,曲线毕现。

方子澄先是被噎了一下,而后又被眼前画面惊得一愣。

这一噎一愣的功夫,她浑身上下就只剩一片裹胸和一块围在腰间的布巾,冷白色的肌肤极为细腻,由此也衬地肩上伤口格外刺目。

方子澄眼底涌起厌恶,哑声道:“滚出去!”

这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

下一瞬,一件带着他特有冷木香的外袍就罩到了令狐芷身上。

令狐芷脚步微凝,但很快就恢复正常。她拥着袍子,十分大尾巴狼地“啧”了声,然后扯下自己发带,走过去给方子澄缚起眼睛。

“我是这浴汤的药引,可不敢滚。”

下一秒,方子澄就感到周围的水波漾了一下,紧接着,有个光溜滑腻的事物挤到了他对面,与他腿挨着腿坐下。

方子澄怒极,强忍着万蛊撕咬的疼痛运起内力,打算将她直接拍出去。

可还没碰到她一根毫毛呢,忽然手腕一疼,他整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稍安勿躁。”她缓缓在别处又补几针,确保他不能动了,才继续道:“这浴汤没我,便只有个安抚作用,治标不治本。可今夜它们闻了我的血味,治标是行不通的,得引出来杀死。日后多泡几次,大概便能全部都引出来了。”

瞥了眼他泛红的耳尖,她唇边忽然绽放了一个娇俏的浅笑,壮着胆子逗他道:“你若实在害羞,不如想想今日我们已拜过天地,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便是共浴也合情合理合法的呀。”

那软软的尾音像带着勾,抓得人心底痒痒。

泡了一会儿,方子澄就觉得身上异样感消的很快,她应该没说谎。

她用十分熟稔的口吻商量道:“你若还是尴尬,我们下次打个大点的浴桶吧。”

这一派老夫老妻坦诚无间的架势,让方子澄心头一动。

“我们曾相识?”他想了想,又道:“大乾五年,你在归于城见过我。”

除了那个时候,他也没再干过当众脱衣洗澡那样的蠢事。

令狐芷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进来时为了装得若无其事到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呵呵,我听闻兵营中的汉子都是那般洒脱不羁,料想将军也应如是,便随口说的。”她勉强遮掩。

方子澄冲开穴道上的银针,“哗啦”抬手扯下发带,眸光沉沉落在她光洁小脸上:“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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