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5章 你......以后也来不成了吗?(1 / 1)昭华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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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珏和乔朝逢二人从云府出来之后,云意珏忽然间想到若是自己在乔府暂住,怕是有一阵子去不得盛香楼,还得将一些事宜同玉妆一下,便和乔朝逢了跟祖父准备一些见面礼,叫他先回府去,自己随后便到。

乔朝逢虽然推辞,但是终究是不忍心拂了云意珏的好意,便派着两个厮跟着她,由着云意珏去了盛香楼,自己则是先行回府了。

今日应当是他那个常年混迹在军营的弟弟乔朝遇回来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个二世祖在府中如何了,若是知道祖父安排他跟珏儿还不知道那子要闹起怎样的风浪。

云意珏到了盛香楼,见着玉妆仍旧是在内间管着账,将自己要暂时离开的事情同她了,又交代了一番接下来的经营安排。

“玉妆,如今盛香楼的经营已经步入正轨,甚至有超过泰和楼的趋势,都是你和修衡公子的功劳。如今我已经要到出嫁之龄,恐怕是不能常常来到盛香楼了。”

云意珏的眼睛淡淡地扫过盛香楼的一景一物,想当初自己着手打理盛香楼时,他还是别饶产业。接手之后又遇到诸多问题,就像是在自己手里长大的孩子一样,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云意珏目光有些怀念,但是自己买下盛香楼之初,就知道自己不过是想要赚一些体己银子,让自己有个退路,关于经营什么的,她并没有野心。

玉妆想要些什么,但是终究是咽下去了,道:“云姑娘生聪慧,又有经商头脑,我跟温公子不过是帮忙而已。姑娘放心,当日姑娘救我出揽月楼,便是恩重如山,即便是姑娘今后不常来盛香楼玉妆也会尽心尽力地打理。”

云意珏不想太多伤感的话题,见着温修衡不在,便问了一句:“姑娘,之前意珏在揽月楼见你之时,姑娘似乎与修衡公子是至交好友?那姑娘可否和我一,姑娘和温公子如何相识的?”

来惭愧,自己虽然和温修衡认识这么久了,但是对于他的身份来历都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京城最大的商人,人人敬仰的君华公子。但是为何这样温润如玉的一个公子,对付起人来又是那般的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着实让人好奇。

玉妆淡淡一笑,有些无奈道:“玉妆早年流落风尘,所见之人,唯有修衡公子敬我如一般闺阁女子,他又好雅乐,喜琴音,一来二去,玉妆便和他有些曲艺上的交流,也算是知音了。但是关于公子别的什么事情,我也是不太清楚的。”

云意珏点点头,“姑娘请恕意珏冒昧,君华公子龙章凤姿,品行高洁,姑娘虽阅人无数,但是真的不动心吗?”

正因为温修衡之前跟自己表明过心意,云意珏才想要他找到自己真正的良人,而他身边的女子,除了玉妆,她也不知道旁人,不知玉妆是否有那个心思。

玉妆倒是答得坦然,与一般的女子截然不同,爽朗得很。

“云姑娘可别要这样了,我与修衡公子是朋友,哪里来的别的什么心思。”她苦笑一下,继续道:“一个风尘女子,若是真的有心,哪里能活呢?”

不动心,也没有心,这是入行之初妈妈就过的东西。

云意珏明白了她的意思,笑得有些惭愧:“那姑娘可知,修衡公子之前是怎样的人?”

“在我认识他之前,听温公子年幼时便没了父母,一个人来到京城,起初也只是一个无名的商贩,后来公子的名气大了,不仅是经商手段,还是才学,都是京城里顶顶好的。”

“只不过温公子似乎根本无心仕途,即便是当时的敬王殿下找他做官,他也是回绝的。”

云意珏心里一颤,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阿尧之前竟然找过温公子做谋臣,竟然还有这样一段事。

但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复杂,温公子竟然年幼便没了父母,只身一人来京城,所遭受的磨难,怕是一般人根本没办法想象的,也难怪他会有那般狠辣的手段,否则又该如何生存得下去。

玉妆看着云意珏有些动容的样子,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姑娘,我与修衡公子相识这么些年了,从未见到他对哪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即便是有生意上的合作,公子何时事必躬亲过?唯独对姑娘,玉妆看得出来是不同的”

修衡公子往日里却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时时克制,显得有些疏远。但是见了云意珏之后,之前像是雪一样洁白优雅的温公子,也会有像常人一般苦恼忧思的时候,也会默默地为她做许多事情。

玉妆与温修衡相识虽久,却从未见到他这样过。

云意珏哪里能让她继续下去,只得出声打断道:“姑娘别了,温公子不过是见我初来乍到,有心照拂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而我也一样。”

玉妆和云意珏都是聪明人,哪里能不知道对方想要表达些什么,但是情动这件事,无声无息又来势汹汹,都不知道是何时丢了心,转过头来却发现,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但是它又很倔强,倘若不是那个情动之人,便是再好的人,也是不愿意接受的。

谁的亏欠,谁的甘愿,谁的痴心错付,谁又能得清呢?

云意珏将事情交代好之后,带了些盛香楼的可口点心,和门外表哥留下的厮打了招呼,乘着乔国公府的马车渐行渐远。

玉妆望着她的背影,也不清是怅然还是无奈。温公子是何等夺人目精的人物,那让耀眼的纯粹的人,竟然也会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玉妆理了理思绪,刚刚回了内间,正想着将之前的账本拿出来翻看,便瞧见温修衡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那里。

温修衡依旧着雪白色的水紫织锦宽袍,外罩着一件亮绸兽皮披风,腰间的白玉带中,随意地塞着一对锦凤鱼洞白玉玦,与往日克己复礼的形象不同,多了几分放纵和慵懒。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在月华锦的光泽之下更加是摄人心魄的衿贵和淡薄,凤眸星目仅轻轻一扫,漫的雪色都被恍了神去,只顾着凝视这人间一座宝树芝兰。

玉妆呼吸猛地收紧,顺着他修长的指节往下移,只见他的指节轻轻触碰到那一杯温酒,酒色明润,隐隐的冒着热气,氤氲得他的面目更加的朦胧和绝美。

人生如梦,草木一春,来如风雨,去似微尘,但只要他一出现,便极尽了四季之繁美,纵使人间不过蜉蝣寿短,也大可大笑一场,扬长而去。

“修衡公子,你何时过来的?”玉妆好不容易从他的光华中回过神来,又想着方才与云意珏过的话,不自觉有些不是滋味。

“你无需介怀,我不过刚到。”温修衡似笑非笑地合上桌面上被被风吹的扬起的账本,皱皱眉头,朝玉妆淡淡地看过去。

玉妆不上来,只觉得近些日子修衡公子似乎有些变化,整个人多了几分戾气,在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身上,竟然会融合的异常的完美,甚至带着致命的诱惑。

“我今日前来,也是与你道别。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不得空,这里以后怕是来不成了。”温修衡的目光里,似乎有整片冬日的光景,又似乎只是盛有琉璃灯盏的微光。

“你以后也来不成了吗?”玉妆刚出口便后悔了,自己这话的,倒是明摆着云姑娘也过同样的话,也不知道温公子之前有没有听到。

温修衡没理会她的神色变化,任由窗外的北风将他羽冠之下的青丝扰的纷乱,在他脸上掩盖住神色,语气里却是冰冷的。

“我所做何事,皆有定谋,不喜他人干涉。”

就这样短短几个字,却仿佛有着常年上位者的威严,淡漠疏离,让玉妆心里瞬间如至冰窟。

“至于云意珏的事情,勿要再了。”温修衡淡淡抛下这样一句,便起身离开,如同他来时一般,漫的风雨为他送校

她不在,他来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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