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八章:月白的钟叔,最爱打哑谜(1 / 1)雷声轰鸣的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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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叔今个儿怎么有空来瞧我了?爹爹最近不是越发忙了,常常夜里才回府的嘛!”

月白问他。

他却粲然一笑,只将手绢拿开,伸出手指在泥土里捣鼓半天也不打算回答。弄得月白搡了他一把,急急问他:“钟叔你总爱跟我打哑谜!是嫌我脑袋瓜不灵光,觉得我好欺负些吗?”

“二姑娘的脑袋瓜子才最是灵光的呢!只不过二姑娘您心善,盼着众人都好罢了,不愿同人争吵抢东西的。”钟离浅笑,嘴角两侧的小梨涡却让月白看的沉醉。

“哎呀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一对梨涡呢?”月白喃喃道。

没想到钟离当头喝上一棒,直直敲碎月白的小美梦。

“怕是不能了,二姑娘自小时候就只有一侧的梨涡。”他道。

月白听了此话很是不服气,忙嚷嚷道:“我有两个的,只是另一侧肉多显不出来罢了!”

“才不是,二姑娘就是只有一个。”钟离不认,依旧自持自说。

“都说了那是我太胖了嘛!”月白叫嚣,下一秒火气就被钟离一小盆凉水给浇熄了。

“那二姑娘现在又是承认自己胖了?胖了那就要多动动,将肉瘦下来哇!”

“我…我何时没有承认自己胖呢?我不…不一直都不瘦嘛……”

月白越说底气越是不足,到最后索性声音小到如蝇蚊嗡咛,连自己都听不到了。偏偏这钟离耳朵是极好的,说他顺风耳都不为过,如此小的声音竟也能听个七七八八。

“确实不瘦,”他赞同道:“不过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太瘦了!”

不知为何,月白同钟离有种说不出来的亲近之感。貌似这些孩子当中,他对自己尤为关心。毕竟一些记不得旧事统统都有钟离的身影,比如月白四岁回府、再比如月白之前回老家休养,都是由他一手操办或者亲自护送的。

“那小时候那么瘦,为什么现在这么胖呢?”月白想不明白。

看着二姑娘歪头苦思冥想的作派,钟离倒浅浅一笑,怕脏手再染了月白的头发便用手绢隔着将她的脑袋托了起来。

“因为想努力长大,想努力活下去呐!”他道,望着二姑娘十万分的认真。

半晌,月白才问了他一句。

“钟叔?”

“何事?”他反问。

却见二姑娘摇摇头笑了,也学他笑而不语的作派。

“这不二姑娘也开始同我打哑谜了?”

“不…我可没有,我只是想说…钟叔,不管你喝的是什么药,也不管你有何隐疾,钟叔你都要乖乖的,也像我小时候那样努力活下来,好吗?”

结果话罢,倒是钟离过了半晌才点点头回答道:“嗯!我记下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二姑娘你也是哇!”

他说完又是粲然一笑,眼眸里还带着转瞬即逝的闪光。月白觉得他哭了,但在极力忍着,可怕再引起他的隐疾所以便将他从地上扯起来,让他充当自己的免费劳动力——专门转移花盆的那种!

“钟叔,这一阵子还要特别忙吗?”月白转移话题,问他。

钟离听罢点点头没说话,手里的活也没停下。他一口气帮二姑娘搬了五六只花盆,现下正是微微喘气的时候。月白听到他这动静,于是连忙跑到他的身后替他捋顺呼吸。

可千万别惹着肺管子呐!

月白心里害怕,所以在背上也使了手劲,钟离感受到后连忙安慰她。

“二姑娘无事的,这点程度还不必如此紧张。”

“那可不成,大病就是这么一点点迁就出来的。钟叔,你先歇会儿罢,剩下的我自己来弄!”

月白说着就要将钟离的大手扒拉开,结果力道不及,他十根修长的食指还死死地扒住花盆底,活像只八爪鱼来着。

“钟叔?”月白问。

钟离依旧不撒手,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游走于暴躁边缘的二姑娘问了她镯子的事。这下,月白自然是一脸茫然。

“什么镯子?”月白问。

“那日您从训兵营过来没得个镯子吗?我都听双儿丫头说过了,是个成色极佳的羊脂玉镯子……怕是宫里头的玩意儿吧?”钟离一边说话一边扬起骄傲的小眉毛,吐字间神采飞扬,全然不顾一旁苦思不得的二姑娘来。

“你怎的知道?我只将镯子给了苏梅收着而已,怎的双儿也知道了?”月白继续问,一连串的问题随即接连被抛了出来。钟离细心听罢,一一替她解释道:

“双儿的娘之前可是在宫里当过差的宫女,当女儿的眼力能差到哪里去呢?倒是双儿入府年岁不足一年,先是跟你身边的大丫鬟苏梅玩的甚熟,再然后自己便成了三姑娘身边的服侍丫鬟。这丫头,可不容小觑呐!”

“不过运气好人心也不坏罢了,称不上什么有实力的。”月白听的时候点点头,算作附和,但心底里还是一百个不认同。

“二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往好的一面看呐。”钟离悠悠道,而后将花盆撒开了。月白见此连忙将此花盆从他手里夺过来,好生在怀里护着。

“可是二姑娘你知道那镯子是何人的吗?”钟离问她。

月白听此心下却是一顿恼,她连忙打了机关枪突突了过去。

“我当然不知!既然人给我了,我便好生收着,哪里顾得着寻根问底的呢?”

“可还是处置的不对,岂不就要惹祸上身了吗?”

此话钟离看似在反问,实际上就是在断定月白的错处。可月白这小脾气哪里容许身边人这么说自己的,她可是千年一绝的“窝里横”,自然就要跟最亲近的人干最烈的架!

“何处处置不对?我自知那玉镯子贵重便好生收下了,可从没戴出来显摆过!”月白答。

“怕就怕有人是故意将祸事引到你身上来看戏呐……”钟离又说。

“何人呢?”月白问他。

“贤王爷。”他答。

“何以见得…是贤王爷?”月白有些心虚,但面上还是硬撑着挺了过去。

“因为原本来云州之行圣上只命了官员前行,另命了两位皇子随行去拜访在姑苏之地的皇家陵园。其中一位是贤王,另一位则是六皇子。可那日二姑娘在训兵营可没见着另一位王爷来吧?”钟离不再打灯谜,反而径直说出来问她。

“嗯,确实只有一位贤王爷来。”月白略微点了点头。

钟离见她此状,当下就朝自己腿上拍了一巴掌,而后乐呵呵地道:“那就是了,二姑娘!贤王爷送你的那只镯子原本是六皇子的!”

这下,月白更懵了。对于目前自己的处境,全然不知、全然不晓,任由漩涡将她拉入深渊。

“这…又是何缘故?”她问。

钟离依旧是藏着掖着就不说的性子,只浅浅一笑道:“都说了,有人想看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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