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很快就在大家的玩闹中到了尾声，最后一节课，陈老师叫上几个个子高的男生去拿扫除工具，分到他们班的就四把高粱扫帚、一个胶盆、一个洋铲、用来当垃圾篼的一个撮箕和一个圆篼

撮箕是将竹子削成条，再用外面的那层有韧性的皮编织而成，圆篼则是将竹子削成细条再进行编织，相比撮箕要多了一个手提的把手，两种都是农家常用的家用务农工具。

学校缺少教学资源，所以这方面都是就近取材，就用来连操场的扫丫，也是让学生从家里做好带来。

所谓扫丫，就是用竹子的枝丫并在一起，中间用一根木棍当把，然后用绳子将其固定、扎成的竹子扫把。

这种扫把是他们这里家中用来扫院坝的，到了学校就被用来扫操场。

扫除工具放好后，陈老师问有没有自愿做今天的值日的，或许是为了给老师留个好印象，大家都举手跃跃欲试。

看到大家这么积极，陈老师挺高兴，最后挑了几个长得壮的男生，因为是第一天，操场的值日区域还没有划分，他们只需要扫教室就可。

选好后，陈老师离开，表示扫完了再叫她来检查。

然而，陈老师前脚离开，那几个被挑中的男生就抢了扫把开始打架，一时间，教室里乌烟瘴气，高粱穗乱飞。

胆子小的直接跑出去，却也不敢告状，毕竟那几个男生因为年纪大上学完，比他们高了一个头。

常笑原本不想管，可有个男生没拿住，手里的扫把飞到谷玉萤的背上。

“啪！”

谷玉萤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眼里瞬间就泛起了泪花，那男生却一点没有道歉的自觉，捡起扫把又开始胡闹。

见此，谷玉萤更委屈了，泪珠子如断线的珍珠飞速掉落，常笑眉头微皱，从包里拿出有些粗糙的卫生纸，轻柔地给她擦拭。

“玉萤乖，别哭，我帮你教训他们。”

“不要……他们看起来很厉害，我们打不过……”

听到常笑的话，谷玉萤先是感动，然后震惊，拉住她的袖子不让她干傻事。

“没事，我比他们厉害。”

说完，常笑拉着谷玉萤站到门背后，把门关上，上锁。

教室里还没来得及出去的几个同学见此愣了，正准备质问，常笑几个跨步走到刚才打中人还不道歉的男生面前，捏住他的手腕，一用力。

“啊啊啊……”

赵明华转过头来，看到捏住自己手腕的人，竟然是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女生，顿时怒了。

“你搞哪样？快点给我放开！”

“你刚刚打到我朋友了，道歉。”

常笑望着他，眼中隐含怒气。

“打到就打到了，又没出血，我道个屁的歉。”

赵明华的父母从他很小就外出打工，把他丢给爷爷奶奶照顾，自小被宠得无法无天，经常一言不合和附近的小孩子打架。

偏偏他长得一脸斯文相，打不过的时候就装弱小，给自家爷爷奶奶恶人先告状，反而让被他欺负的人挨了家里人的打。

“没打出血就不用道歉吗？”

“没错！没出血，就证明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道个屁的歉。”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