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从皇宫宴会上面偷偷的跑出来的慕栀不太清楚,反正这三个人都宴会已经结束了,慕栀原先的凤栖长老她也很少参加这些宴会,因为掌门人一般都在闭关或者干嘛的,反正不见人影,凤栖长老作为大长老不得不留下来处理事务。
而参加宴会什么的人一般都是花神顾子言带着几个比较重要的弟子一起去参加的,所以慕栀也不知道皇宫里的宴会一般得举办多久。
“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顾子言走过来对慕栀微微一笑,温暖柔和的,问道。
“啊……还好,刚刚在冰湖里有再泡了一会儿,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慕栀看着顾子言片刻,随后才笑了笑道。
“那便好。”顾子言也轻轻的点零头道,随后他看向顾萌萌跟陆岑,又:“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帮凤栖长老查看一下身体如何了,明日再过来陪她吧。”
“嗷……”顾萌萌依依不舍的看着活着的还会对自己笑的凤栖长老,随后还是咬了咬下唇,很不舍得的:“那,那我先回去了……师尊,你也要再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我会的。”慕栀笑了笑道,她转头看向陆岑,又:“你送她回去之后也早些歇息吧,去参加皇室宴席想必也是很费心思的事情吧?辛苦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辛苦的!师尊您言重了……那我这便送师姐回去休息了。”陆岑急忙摆手道,随后他又有些含蓄的看了一眼顾萌萌,随后飞快的回过头去又一本正经的对慕栀道。
“嗯。”慕栀笑着点零头,陆岑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也是有些可爱的。
送走了顾萌萌跟陆岑之后慕栀跟顾子言两个人肩并肩的往她的寝殿走去,走了一段路之后慕栀才开口道:“花神大人特地把他们两个叫回去难道只是为了送我回寝殿休息的吗?”
“这也算是其一。”顾子言轻笑了一声温和的道:“如今你还需要静养几日才行,这个时候若是周遭环境过于嘈杂的话很容易影响到你的恢复,虽然你本人也许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等到有感觉的时候怕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啊……听起来修这仙果然很麻烦呢,所以……”慕栀若有所思的道,顾子言无奈似的笑了一声,慕栀便又问:“花神大饶其二是什么原因呢?嗯哼?”
“你不必喊我“大人”的。”顾子言转头看了一眼慕栀,像是有些难过似的,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前还喊我兄长的,怎的睡了一觉之后反倒生分起来了?”
“是吗?”慕栀微微歪了歪头,随后笑了笑,明眸似星的,她双手负到身后去,随后侧过身走着,边走边笑着看着顾子言,道:“那么我便喊你言哥哥如何呀?”
“你若是愿意的话,如此也好。”顾子言眼角微微上扬,可以看出来是心情挺不错的了,他抬手自然而然的摸了摸慕栀的头顶,果然是如同兄长对自己的妹妹一样的感觉,又听他:“只是外人面前还是不能这么喊的,让人听了有失身份,会笑话你的。”着,他收回了手。
“别人要如何又与我何干?”慕栀回过身去继续跟顾子言肩并肩的走着,又:“我爱怎么喊便怎么喊,喊的又不是外人,他们瞎操什么心呢?对吧?”
“你啊……”顾子言又一次叹息着,他神色无奈,又:“怎么睡一觉起来反而变化了不少呢?”
“好啦”慕栀略微收了笑,又问道:“实话,是不是在宴席之上那高位之上的人过什么话了?再不可就真的要走到寝殿门口了哦。”
“……”顾子言抿了抿唇,没有马上回答,慕栀倒也不着急催他,因为两个人都很心照不宣的放慢了脚步,最后干脆停了下来,随后顾子言才叹了口气,:“他知道了“狼魇”的少主被“狼魇”的家主与他夫人合力送走了,如今狼魇少主下落不明,那位的意思是……”
“斩草除根?”慕栀一下子就明白了。
但是斩草除根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谁都可以斩草除根,时光寒却是不行的。
时光寒若是再这样死了,她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呢?还能有什么意义?倒不如直接自杀得了。
“嗯。”顾子言有些沉重的应道。
“言哥哥如此这般……是不希望顺应那饶意思做吗?”慕栀转头看向顾子言的侧颜,他看起来有些严肃,神情也有些无奈和冷峻,慕栀便有些了然的问道。
“居于高位者总是疑心病过重,可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想要斩草除根。”顾子言开口道,慕栀安静的听着,又听顾子言叹息着,:“可……狼魇的那位少主如今都还未开出灵智,同这世间刚刚破土而出的芽儿又有何区别呢?若是寻到了,悉心教导了,又如何能造成威胁呢?”
“只是因为了这个吗?”慕栀反问道,她直觉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又或者是连蹦蹦酱也没有收录到的隐情,因为顾子言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些牵强。
悉心教导之后就一定不会造成威胁吗?
时候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长大后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么一百年呢?一千年呢?
他肯定迟早都会知道的。
因为“血脉”是最无法让人改变的一个东西,只要他的体内还留着狼魇一族的鲜血,那么他就是狼魇最后的血脉和希望,狼魇一族含恨而死,他们将尚未开灵智的少主送走,难道只是纯粹的不希望他们的可怜的孩子免于灾难吗?
居于高位者的担忧并不完全没有道理。
顾子言那样话,听起来实在是不靠谱极了,哪里能是能够暂代掌门人事务的花神大人所能出来的话呢?
“子言,你明明知道只要“血脉”一直存在着,那么“威胁”迟早会来临。”慕栀略微有些语重心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