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发威(2)(1 / 1)芯蕊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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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茏出手如电,一枚带有麻药的长针扎在周琪肩膀处,抓过周琬摁在地上,扬起剑鞘把她劈头盖脸打了一顿。

周琬疼的满地打滚,呜嗷嚎叫,哭唧唧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大爷饶命别打了。”

周琪有心救妹妹,但麻药迅速发挥作用,她全身酸软,瘫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恳切哀求道:“你出气也出够了,求你别打了,萧崇快帮我劝劝。”

萧崇一直在旁边暗暗叫好,给殷茏鼓劲儿,闻言微微张开嘴巴,喷出一串小泡泡。

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意思是:“我爱莫能助啊。”

殷茏停了手,周琬蜷缩成一团,两条鼻血长流。对殷茏又恨又怕,暗暗诅咒起来。

周琪心疼地直掉眼泪,道:“可以了吗?我妹妹肯定知道错了,你放我们走吧。”

“哼!”殷茏一旦被彻底激怒,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揪着周琬的后衣领,拖死狗似的拖到一个石凳旁,坐下来冷冷俯视着她。

道:“疼吗?”

周琬哆嗦道:“疼。”

心里骂道:“你将来比我更疼,疼死你疼死你。”

殷茏的手指关节捏的格格作响,冷笑道:“你活该,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好得很。”

“琬儿,”周琪急切道:“你放了她吧,我妹妹口无遮拦,是我没教好她,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你来打我,使劲的打。”

“姐姐……我不疼了。”

周琬还是心疼姐姐的,眼见她瘫软在地,还要为自己挨打,便说自己不疼了。

周琪热泪滚滚,就凭这份心意,她愿意为周琬做任何事,哽咽道:“殷茏,要打就打我。”

殷茏此时硬了心肠,俾睨着周琪,道:“你惯着自己的妹妹,出门在外,没人惯着她。包括你弟弟,自己找打,纯属活该。”

萧崇心想:“难道璜儿挨打另有隐情?这孩子在我们面前举止得体,难道是装的?”

得知周老爷子老夫人伪善的真面目后,萧崇对整个周家的好感度大打折扣,不禁怀疑周璜得了两位老人家真传,以虚伪的假面示人。

同时又为自己的猜测暗暗吃惊,周璜刚刚十岁,若是装出的一副人模狗样,那孩子也太会装了。

周琪的脸色忽红忽白,急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

殷茏笑的有几分邪气,道:“你不是怕我拿捏住把柄将来威胁你吗?多谢你给我提了个醒,这么好的机会,我怎能白白错过。”

周琪不由自主看向豺妖,又看向妹妹。

豺妖已死,就怕殷茏施加酷刑,害怕妹妹承受不住全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周琪又急又怕,道:“你还想怎么样,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呵!”殷茏揪着周琬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身边拖近一些,伸出一只手覆在她的额头上,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玉芷宫有多种折磨人的邪术名扬天下,任何一种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周琪以为殷茏在用某种邪术,惊怒交加之下,手腕上忽然裂出一条伤口,涌出一滩血。

她竟是强行运用灵力伤了自己,将麻药从伤口中逼了出去。

药性一失,一身本事完全恢复,周琪跳了起来,拔下肩头长针,上前抓住妹妹的胳膊往后面拖,忽觉一股强大的灵力袭来,震得她五脏六腑似要裂开一般。

周琪踉跄着退后几步,一跤摔倒在地。

二人在山中曾打了一场,周琪以为自己的本事和殷茏旗鼓相当,此时才知,她与殷茏差的太远。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是绝顶高手。

殷茏哼道:“我适才手下留情,才用麻醉针伤你,不知死活的东西。”

“琬儿,”周琪焦急的唤了一声,“快跑。”

周琬根本跑不了。

她像傻了一般,动也不动,不哭不叫,神情麻木,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萧崇一点也不可怜她,不过对周琪念着几分故友之情,上前轻轻拍着殷茏,目光中有求情之意

“不服气?联起手来跟我打一架!我告诉你萧崇,我真要报复谁绝对不罢休,除非我断了这口气。”

周琬经常恃强凌弱,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终于看走了眼,一脚踢到铁板上。

而且这块铁板已经被火烧得红通通,烫不死她也得烫的她脱掉一层皮。

咎由自取!

萧崇这样想着,又老老实实回到墙边。

不多时,殷茏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撤回手掌,踢死狗似的把周琬踢到一边。

周琪挣扎着爬过去,把妹妹搂在怀里,哭道:“琬儿,你快醒醒,别吓唬姐姐。”

石锅旁边有个石制的水缸,里面装着不少清水,上面浮着一个很大的石瓢,殷茏过去舀了一瓢水,兜头泼了周琬一脸。

探心术并不伤人,只是殷茏讨厌周琬哭唧唧腻歪歪的德行,悄悄用了一点失魂散,导致她像一具行尸走肉。

周琬被凉水一泼,很快清醒过来,搂住姐姐的腰放声大哭。

周琪搂着宝贝似的搂着她,往后退开几步,哄道:“没事了没事了,姐姐在啊。”

看到秦姐姐行动如常,周琬自认为有了仰仗,指着殷茏骂道:“欺负人,混账小子欺负人,姐姐给我出气啊。”

殷茏露出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的神情,重新坐在石凳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托着腮,“啧啧”两声,像赞叹,也像讥讽。

原本以为,周琬出卖了自己,讨得豺妖的欢心,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事实上比猜测的更令人惊心。

萧崇很是奇怪,含糊问道:“怎么……”

又一串五颜六色的泡泡喷了出去。

殷茏扬起手掌,一股吸力将感应灵力的石头吸在手中,认真打量片刻,道:“书上记载,有一种奇石,可以将灵魂消融,化为一种可感应灵力的能量,看来这就是那种奇石。”

萧崇想起父亲当年收敛灵力走西山近路,豺妖根据石头的反应误以为他父亲是普通人一事,立即“嗯嗯”两声,使劲点头。

“被豺妖吃掉,乃是横死,横死之人多化为凶灵,不会轻易消融的,希望还有救。”

石头上有个禁锢灵魂的结界,殷茏将结界打开一个缺口,道:“谁还没魂飞魄散,就出来吧。”

须臾,一男一女的灵魂飞出石头,轻飘飘落在地上。

二人是一对胞胎,相貌极为相似,只是男子的脸庞多了几分阳刚之气,女子更为清秀脱俗。萧崇和周琪都认识他们,乃是栖霞镇著名医师阳山的一双儿女。

阳山行医济世,给很多人治疗过疑难杂症,阳月也专心学医,阳明则一边学医,一边自学灵术,萧城主每年会亲自给阳家送礼,做客时热心指点阳明,此人聪明绝顶,一点就通,修为在同龄人中算是翘楚。

不少人夸他是罕见的奇才。

周璜曾得过天花,周老爷子老夫人心急如焚,双双病倒,三人的性命都是阳氏一家人救回来的。

周琪每年也会去阳家拜访,送上好酒好茶,不放心把妹妹留在家中,每次都会把周琬带在身边。

年前腊月时,周琪带着周琬去阳家送过云雾茶,半年的时间,如今再见,阳家的兄妹都不在人世了。

她愕然道:“阳大哥,阳姐姐?你们……”

都已不是活人,但虚弱的厉害,犹如淡淡的青烟,似乎风一吹就能散去。

殷茏给兄妹二人各自输入一股阴寒的灵力。

阳明阳月的魂魄很快凝聚成实体,一起看向周琬,脸越来越白,眼睛却越来越红,尖叫着扑过去:“还我命来。”

周琬适才一直不停地哆嗦,看到阳家兄妹过来索命,吓得魂不附体,抱头嘶声大叫:“啊啊啊姐姐救我。”

周琪一掌挥过去,迫的二人不得不后退,怒道:“你们干什么?”

又问殷茏:“你究竟在干什么?放出恶灵报复我妹妹,是不是太过分了。”

殷茏慢条斯理道:“你妹妹不但主动上了豺妖的床榻,还在豺妖的哄劝之下,心甘情愿地用美人儿计去色诱行人,这对兄妹被害身亡,你妹妹立下大功,才被豺妖犒劳一番。”

“无耻,”殷茏不久前帮的忙,周琪尽数抛到九霄云外,怒道:“血口喷人,卑鄙下流。”

“哦,对了,咱们还是从头说起吧,你妹妹在你母亲哭的昏昏欲睡之时偷了一包银两,嘀咕着‘终于可以离家出走了’,她离开迎春城,玩的不亦乐乎。你用通讯镜斥责一番后,她才去玉芷宫门前骂大街,似乎从一开始,她从未想过给你弟弟出气。”

周琪先前急着给妹妹收拾烂摊子,殷茏原本不想掰扯这件事了,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妨将整件事从头到尾理顺清楚,是非曲直全部弄个明白。

又道:“哥哥姐姐,你们二位,暂且退下可好?”

语气饱含尊重与敬意。

阳明阳月尽管不甘心暂且放过周琬,不过很感激殷茏出手相救,一声不吭站在另一面墙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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