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6章 命案(1)(1 / 1)芯蕊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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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崇揉揉额头,暂时将通天城暗探的问题抛到一边,用责备的语气道:“益友堪比良师,损友遗祸无穷,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和一个变态成了朋友?”

殷茏被他数落的脸色发红,苦笑片刻,道:“其实,在那件事情之前,她和秀儿姐的性情挺像的。温和善良,逆来顺受,喜欢帮助陷入困境的人,对亲人的期待都是一样的。”

殷茏朋友的事与秀儿的事有些相似之处,怪不得她会那么害怕。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萧崇柔声道:“你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告诉秀儿姐真相?”

殷茏道:“我怕高大长没安好心害了她。跟她说个清清楚楚,正好借此机会劝秀儿姐离开高家,可我又怕重蹈覆辙,再一次和朋友反目成仇。”

凭感觉来讲,萧崇认为高秀儿不是个变态的女人。人生经验又告诉他,有很多变态平时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的人一旦受到重大的刺激,内心的阴暗才会彻底爆发。

高秀儿从小失去了母亲,饱受欺凌虐待,她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怨一点恨?她如此珍视父女亲情,始终存着一份美丽的幻想。

他和殷茏如果成了打破这个幻想的人,高秀儿真的不会迁怒于他们吗?

萧崇不在乎自己会招人恨,但绝对不允许殷茏受到一点伤害,道:“费力不讨好的好人不做也罢,天底下有很多不平事,不可能件件管得过来。你已经为她做了很多,恩情已经还了。”

殷茏道:“我怕她会出事,我怕我会后悔。”

萧崇肃然问道:“如果能回到曾经那一刻,你是选择沉默,还是选择揭穿真相?”

殷茏苦苦思索半天,道:“我不清楚。对不起啊,将这个难题抛给了你。”

萧崇沉吟片刻,道:“此事需从长计议,高大长有可能是真心悔改,有可能别有居心,可能性各占一半,咱们从明天开始盯紧了他,如果发现他有不同寻常的异动,必须让秀儿姐知道所有的事,不过不能由咱们去揭发,而是要高大长自己说漏了嘴。”

殷茏目光一亮,道:“对啊,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年我就应该这么做,还是你想得周到。”

萧崇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道:“如果不知你的故事,我也会傻乎乎地去直接告诉秀儿姐。哦对了,你要答应我两件事。”

殷茏道:“你说。”

萧崇道:“第一件,你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暴脾气,尽量别动手打人,我阻止的时候别甩开我。”

殷茏颇感为难,她气性大,看谁不顺眼总想暴揍一顿,但看在萧崇为她分忧解难的份儿上,决定努力控制自己,道:“好吧。”

萧崇道:“还有那条金蛇棍,你以后别再用了。阴邪诡异的兵器可以影响主人的情绪,改变主人的心性,趁早扔了才是。”

殷茏一愣,道:“阴邪诡异?何出此言呢?”

萧崇也愣住了,看殷茏的样子,似乎根本不知金蛇棍是一种邪异的兵器。不应该呀,上等兵器和主人,明明是可以互相感应的。道:“金蛇棍煞气戾气极重,你感觉不到?”

殷茏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萧崇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殷怀世的一句话,点金印损毁之后,能点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金蛇棍似金非金似铜非铜,会不会是点金印损毁之后点出来的邪门兵器?

还有那只金光闪闪的怪鸟,会不会也是稀奇古怪之物的其中之一?

萧崇好一阵忐忑不安,道:“听话,别再用了。我会给你找一件最好的兵器。”

殷茏的脸色有些古怪,闻言强笑几声,道:“好吧,反正债多了不愁,我就厚着脸皮等着吧。”

一切商量妥当,二人各自安寝。

此后连续数天,萧崇和殷茏一起用上隐身术,于暗中严密监视高大长的一举一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高大长的生活很简单,白天带着妻女去和风饭馆,他站在柜台里面负责收账,偶尔外出亲自采购一些鱼肉蔬菜。

晚上回了家,关起门来和高夫人盘腿坐在炕上数钱,赚的多则大笑一阵,赚的少则破口大骂几句,收起钱来熄灯入睡。

他对秀儿的态度一直很和蔼可亲,再无从前凶神恶煞的影子。高夫人也收敛了很多,有时候控制不住恶语相向,但不再对秀儿动手动脚。小伙计见风使舵,见高大长疼爱女儿,天天围着秀儿转,姐姐长姐姐短叫个不停。

亲眼看到这一切,殷茏终于安心了,这天中午,二人悄悄离开和风饭馆,来到破败的凉亭,现出了身形。

萧崇感慨道:“浪子回头金不换,高大长从前是个大混蛋,好在迷途知返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秀儿姐的母亲……”殷茏对她的死颇感惋惜,“秘密只能带进棺材里了。”。

萧崇道:“她那么善良,如果泉下有知,希望秀儿姐过好日子的心愿一定比讨回公道的心愿更为强烈,如果她的魂突然出现,一定会赞同咱们保守秘密。”

殷茏道:“你怎么知道?”

萧崇心想:“天底下的好父亲好母亲都是这样的,将儿女看的比生命更重要。”

口中却道:“我提溜起自己雪白的小爪子,算算就知道喽。”

殷茏畅快的笑了几声,心中的几分不平之意烟消云散,道:“是啊,你看秀儿姐每天都笑的那么开心,我发现她笑起来挺好看的。”

萧崇故作色眯眯的样子,盯着她的脸道:“你笑起来更好看。”

殷茏去掐她的脸,佯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就像个登徒子,猥琐又奸诈。”

萧崇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母老虎,凶起来吓死一群人。”。

二人在亭子里斗嘴抬杠闹了一阵,殷茏正待拔掉他几根头发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惊恐的惨叫声,粗犷刺耳至极,是个男子的声音。

殷茏面色一变,手一僵,道:“你听到了吗?”

萧崇不解,道:“听到什么?”

“嘘,”殷茏屏息凝神,仔细倾听,脸色越来越白,道:“有人喊‘杀人了杀人了’,这声音……是高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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