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颜一愣,上官辰傲再说一个疑点道“那李府小姐,拿到的那些金银首饰,可是通过盛国艺匠改工过来的,还有那野狼黑术,也是盛国。”
凌夕颜脸色大惊,看着上官辰傲半响没回神,上官辰傲说到这,眼眸锐利看着凌夕颜说“你如此聪慧,应该联想到了什么吧!”
凌夕颜隐忍着一股情绪,点头“冷王的线索,对这案子特别有用,本来夕颜想不通的事,现在似乎有了解释。”
上官辰傲眼眸微眯说“凌项武武术和头脑一直领先他人,也因此,他才有现在的功绩。本王不管你二叔是怎么升官的,但是你这个堂弟可不是池中之物,他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挖掘。”
凌夕颜关心问“那以冷王意思,现在该怎么去跟进查小世子这事?”
上官辰傲脸上一片萧杀,冷冷地只给出一句话道“伤害本王的儿子,自然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凌夕颜眼眸也冷了下来,回忆起上官皓轩从湖里逃出来,湿淋淋站在她院前的样子,她就心如抽丝般的疼,说“夕颜倒和冷王感同身受。”
上官辰傲一听,眼眸却狐疑看着凌夕颜起来,凌夕颜见上官辰傲有些想多了看着她,她慌忙解释“夕颜的意思是夕颜也是和冷王一样的感受,毕竟他们可是伤害了我的弟弟妹妹,还有小世子那般小,又与我亲近,我自然不能容忍。”
说到最后,凌夕颜眼眸闪烁着怒火起来,而双手也紧了。上官辰傲观察了下她握紧的双手后,怀疑说“本王觉得你那堂弟必然在那段失踪时间,和盛国的人在一起,发现了什么宝藏,才导致盛国发生变化。本王听说东潘国,可是出现过七彩岛。”
凌夕颜困惑问“七彩岛,何为七彩岛?”
上官辰傲眼眸覆上一层迷雾,说“此岛很是神秘,听说发现的人,再也出不来,海上不仅有宝贝,还要各种仙药,若是发现那岛,必然壮大十个大国。”
凌夕颜惊骇“十个大国?”
上官辰傲估计说道“不过,他不一定发现了七彩岛,应该发现了别的宝藏之地。”
凌夕颜不感兴趣说“夕颜对这些宝藏岛并不在乎,只是想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如今冷王给出了疑点,不得不让夕颜联想到可能小世子的事和他有关系。只是他既和太子关系非凡,又和盛国人有密切来往,夕颜倒不知道怎么要去查,而冷王是怎么想的?”
上官辰傲想也没有想的指明说“那就查你二叔。”
凌夕颜心里一亮,瞬间就明白了上官辰傲意思,凌云青据她的人调查,特别不靠谱,能升官,肯定有问题,这不得又让人联想到什么。
此时的凌夕颜不得不惊叹冷王的智商和他人办事效率,莫名的,她心里郁结消除了一半,对于害小世子的幕后黑手,她已经有明确怀疑对象。
上官辰傲看着凌夕颜突然的皱眉了起来,没人知道此时的上官辰傲在想什么,凌夕颜感激说“没错,这事确实应该该从我二叔查起。”而她脸上已有喜悦光芒,心里也更是恨不得立即让人去调查凌云青起来。
上官辰傲坐了下来,端起茶,若有所思转动茶杯,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凌夕颜,除此之外,本王还想说说你。”说完,他人已眼眸锐利如鹰看向凌夕颜。
凌夕颜脸色一怔,见上官辰傲眼眸锋利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疑眉问“说我?冷王想说我什么?”
上官辰傲眉尾微挑道“本王思考再三,发现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话,没说开,似乎一直憋着也不是事,是不是应该趁现在,把一些没说的话,说了?”
凌夕颜心下一紧,装傻笑说“夕颜不懂冷王意思。”人却回避上官辰傲的眼神起来。
上官辰傲冷峻问“你马上要嫁给本王府,难道让一些事情,一直藏着掖着?”
凌夕颜见上官辰傲如此说,人已经抬眸看向他,倒是大胆地看着上官辰傲起来问“那不知冷王想知道什么?”
上官辰傲也不啰嗦,直接回忆说“三年前本王因为中了身边最信任人的计谋,而被追杀,掉落悬崖,被一家农户所救。那时,那家农户有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她比本王多了一个月来到那村庄。本王掉向悬崖,导致双眼失明,是她帮本王每日每夜疗伤,让本王双眼可以重见光明。如今本王再回到这京都城,找遍冀洲大陆所有国都未找到她,你可知她是谁?”
上官辰傲故意问道。
凌夕颜认真听后,说“知道,是小世子真正娘亲。”
上官辰傲眼眸复杂看着她说道“在那么多闺秀里,你最可疑,但是你性格和她不像,不仅性格,她还没有身手,并不会那么多花样。”
凌夕颜双手又是一紧,额头已经浸出细汗,终于还是要面对了吗?她想也没想说“冷王,实话说夕颜的情况和小世子娘亲有些像,但是夕颜失忆了,什么都忘了,还请你别为难我。”
上官辰傲皱眉,冷怒问“所以你还要选择逃避?”
凌夕颜无法解释,也不会告诉他真相,更加苦恼,她是她,可又不是她。
也许,她根本就不该当初要上官龙威赐婚于她,只是在她遇见他和小世子那刻,她似乎就魔怔了。
上官辰傲紧紧观察着凌夕颜半响,见凌夕颜只是沉默,而人的眼眸似乎隐忍着一股痛苦,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毫无感情声音落下道“本王明白了,放心,从今以后,本王不再问这些问题。”
说完,上官辰傲脸色冷峻的离开了,留下一直低头沉默的凌夕颜。
月牙却又是在旁边,想不通起来,她在想,冷王刚刚是被气走的吗?冷王刚刚问了小姐什么?小姐似乎不愿跟冷王继续谈下去,人好像选择了逃避。
半响,凌夕颜才调整好状态,其实说是紧张,她更多也是害怕,说是害怕,不如说是憋屈,更是煎熬。
她大抵因此陷入牢笼,也不知何时,才能坦然。
凌夕颜离开八角亭的路上,月牙给她撑着伞开心地说“小姐,太好了,关于害小世子的那幕后黑手的人终于有了线索,要奴婢说,冷王就是厉害。”
然而凌夕颜并没说话,月牙继续说“只是奴婢不懂,刚刚冷王问小姐,为何老爷没在,说何意?”
凌夕颜身却停了下来,侧头,眼眸清透地看着月牙说“你既是我心腹,我岂能瞒你什么,冷王不好把这些线索说给我父亲,而是要我自己去跟我父亲说比较好。”
月牙不明白问“那是为何呀!起码奴婢觉得小姐和冷王及老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凌夕颜一愣,疑眉问“同一条船上的人?”
月牙点头“没错,小姐你想啊!你马上要嫁冷王,不管何原因,你们对彼此都有了认可,虽然你们相处有些怪怪的,似乎因为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事而有缘,但是奴婢感觉出来,小姐和冷王及小世子的心在一起。而老爷,以前心念这做太子的岳父,可是做了那么多,却发现竹篮打水。对他打击很大,却发现冷王也不差,所以他才偏向了小姐和夫人。”
凌夕颜听后,仔细想了下,直到她点头“嗯,说的有道理,看来,你没在我身边白待。”月牙再问“那为何,冷王不叫老爷一起谈这种事呢?而让小姐去告知老爷?”
凌夕颜估计说“其实我也不知冷王心里所想,不过,我想是因为凌云青吧!如果把我父亲也叫去,我父亲必然又要把凌云青的事跟冷王说。冷王是不可能跟我父亲谈别的,也不是管这些闲事的人,他和我父亲的关系,似乎还没有熟悉到讨论这些时候,所以需要我做中间人。”
而月牙听后,似乎明白了些,凌夕颜看着远方提醒“好了,赶紧走吧!别磨蹭了。”
凌夕颜再次来到凌丞相书房,就见凌丞相已经在等她,其实她要找凌丞相,早派人通知了她这劳什子父亲,所以凌丞相才会在书房等他。
凌丞相一见到凌夕颜,脸上就有光芒,对凌夕颜急道“快,快,颜儿,冷王莫名来找你,可是带来了什么消息?”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猜就猜到了,凌夕颜内心吐槽一句后。她就把冷王提给给她的线索,告诉了凌丞相,凌丞相听完,自然很是震惊,人半响都没回神。
直到回神,凌丞相一直不敢说话道“这……”
凌夕颜严谨说“父亲,武弟怕是身上隐瞒了许多东西,只是没有证据,我们不能找他对质。”
凌丞相眼眸发光说“颜儿,冷王给的线索很重要啊!”
凌夕颜点头“嗯,起码,女儿已经有怀疑的方向。”
凌丞相却抬手“这事急不来,如果小世子的事,真的和太子有关系,那么并且要小心去查。”
凌夕颜不解问“太子?父亲,怎么和太子扯上了?”
凌丞相叹气说“你可能不知道,你武弟的人际有多广,为父也一直感到奇怪。他怎么会和盛国五王爷关系那般好,不仅是五王,太子也是很信任他,决定让他做他的太傅。”
凌夕颜大惊“什么,他那么小,太子竟然要让他做太保?”
凌丞相点头“太子很是看重你武弟,你武弟可是个人才呀!朝中百官都在夸赞他,说他前途无量。”
凌夕颜想到什么,直接问“那父亲心里恐慌吗?”
凌丞相一愣,问“恐慌?”
凌夕颜歉意说“抱歉,父亲,其实女儿不太关心你和二叔及朝中事,只是事牵扯小世子,才在乎了起来。二叔和武弟都升官,而他们似乎好像都偏向太子。女儿要嫁冷王,您似乎也对冷王有期待,如此看来,二叔和武弟不得不防。”
凌丞相听后并没作答,也没发怒,凌夕颜松口气后说“诚如父亲说的,只能选择一个,太子和冷王,也不希望父亲在他们之间挑来挑去,必然时候,肯定让您必须做选择,女儿现在想您确定想法。”
凌丞相愕然看着逼人的凌夕颜,凌丞相白了凌夕颜一眼说“这还需要为父说,你的心思,为父还没清楚呢?记得为父说过的?只要你不给凌府带来麻烦,让凌府损失利益,还什么捞不到,为父不可能会弃你。”
凌夕颜只说道“女儿,别的不保证,即使有自己想法,也不会无情无义,更加不会忘本。”
有了凌夕颜这句话,凌丞相坦白说“颜儿,你教会为父很多东西,为父早就押你了。”
凌夕颜点点头后提醒“二叔和武弟情况不断,如果小世子这事,真的和武弟牵扯上,那么想要追查,我想冷王也有份。只是这事不急,冷王已给女儿指明方向,先查二叔。”
凌丞相这时才想起老夫人之前的话,此时的他,心里很乱,开始他那二弟跟他母亲说了什么,或者说他母亲已经知道些事情。
就在这时,李总管急急忙忙地跑进书房,禀报“老爷,大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她出事了。”
凌夕颜心下一咯噔,脸色愕然看向李总管。
凌丞相指着李总管严肃道“夫人出什么事呢?赶紧说。”
李总管却只说道“老爷,大小姐,你们去下大厅就知道了。”
凌夕颜脸色不好的与凌丞相对视一眼,就提着裙子,往书房门外跑了,而凌丞相自然也跟跑了上去。
此时的大厅一片肃穆庄严,各房夫人、姨娘还有小姐公子们都在站两旁,中间跪着是惭愧哭着郑氏。
老夫人脸色阴沉,一双眼眸死死盯着郑氏,凌夕颜跑上大厅,看到郑氏这情况,人都傻了。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你在干嘛?”而人却疑惑看向了老夫人。
老夫人臭着脸色,怒道“就不能给我消停点?我已经说了,消停点,怎么就不能消停了?”
郑氏抽泣说“是儿媳的错,是儿媳用被褥闷死的五小姐,母亲,是妾身做的,妾身招了。”
郑氏说完,就痛哭了起来。
而凌丞相也赶了过来,听到郑氏如此承认罪刑,他严肃疑问“蓉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郑氏泪流满面对凌丞相道歉说“老爷,是妾身对不起您,妾身不想看着您和颜儿为这事劳累了,妾身招了,五小姐是妾身用被褥闷死的。”
凌夕颜先不敢相信,接着就是眉皱,然后是困惑看着郑氏,直到她质问“母亲,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知道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将自己推向地狱,把您的亲人推向深渊吗?”
郑氏摇头哭说“颜儿,母亲错了,是母亲做的,真的,相信母亲。”
凌夕颜摇头“我不信。”接着她身一起,冷然地看着郑氏,此时的凌夕颜心在滴血,看着郑氏这张熟悉的脸,想起前世的那女人。
那时她没有好好保护她,因为她的缘故,她永远离开了她。
那种愧疚感,伴随着她许久,心如白蚁腐蚀般难受。
穿越过来,见到和她长得一样的郑氏,她心才释怀,想着这一定是上天在给她机会,给她一次好好保护她,感恩她的机会。
如今承认自己罪刑,凌夕颜内心自然如火焚烧一般疼痛。
凌丞相到底是见过大事,冷静问“你做的?你唬谁呢?好啊!当着母亲和所有人面,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郑氏悲伤的深深吸口气,回忆说“妾身,其实一早就藏在五小姐的床底,一直等到子夜来临,那时,妾身安排了人,伪造了凶手爬树上楼梯,那支银钗也是妾身伪造的,迷烟吹进房时候,妾身自己憋住了气,然后,妾身利用……”
说到这,郑氏前胸大烈起伏起来,人肩膀开始颤抖,继续说“利用,窗外的那点火,准确找到五小姐位置闷死了她。”
凌丞相冷笑一声后说“是吗?那你是怎么离开的?”
郑氏摇头笑道“其实妾身没离开,一直藏床底,因为迷烟,妾身也晕了过去。直到妾身的人在绿豆去洗漱,绿茶去厨房准备早膳时候,她偷偷进房摇醒了妾身。那时醒来,已经是辰时,刚妾身也就在没人看见情况,从五小姐房间悄悄走了出来。”
所有人一听,都震惊的不能震惊,他们仔细想想,郑氏这说法似乎说的过去,老夫人气怒指郑氏对凌丞相说“龙儿,你瞧瞧你这正室说的,她怕是疯了。”
而甄氏却嘴角勾起了抹开心的笑,她简直不敢相信,郑氏竟然设计把凌玉莹杀了,还贼喊捉贼。
如果不是顾虑身边的人,她早就哈哈大笑了。
而三房的黎氏却一直观察周边的反应,见大家都不敢相信的样子,又叫凌夕颜伤心的瞪着郑氏,她心里莫名也有一丝喜悦。
凌丞相不明白问“为何?你要如此做?动机是什么?”
郑氏回道“我生为人母,却未能保护自己女儿,让这群贱蹄子害了嫡女,实在不能容忍,别说冯氏帮过颜儿,我是不会放过的。”说完,郑氏眼眸闪烁着仇恨起来。
凌丞相怒道“可你明明知道玉莹是无辜的。”郑氏气骂道“那又怎么样?她是赵的的女儿,赵氏做过什么,老爷难道不清楚吗?”
凌丞相忍住一股他无法忍受的情绪,失望心寒闭上眼,袖下双手握紧松了后,睁眼问“人是你做的,为何现在又承认了?”
郑氏一脸淡笑说“妾身只是不愿看见老爷和颜儿再为这事查下去,如果到时候,查到是妾身,你们一定很难做决定。与其让你们难做,不如妾身现在就招了。”
凌丞相看着郑氏坦然承认自己罪刑,心痛同时,脸已寒冰,说“你真是让为夫才失望了,柔儿。”说到柔儿,已经重重咬字起来。
郑氏却是伤心的低了下头,并不敢去看凌丞相。
老夫人沉声道“好了,我不想再听了,好你个郑氏,竟然你今日敢承认,玉莹是你杀害,那么你也就知道下场。”说完,她看向凌丞相愤恨道“准备休书吧!至于怎么处理郑氏,你自己看着办。”说完,老夫人已气得别过脸,不再看郑氏一眼。
凌丞相却不解对郑氏问“那么,信纸是什么意思?你能够写出她一样字迹?”
郑氏苦笑,说“老爷忘了,我虽然将门之女,但是自幼懂书画,在府邸做小姐时候,可是写得一手好字。既然妾身想把这事做成功,自然准备了时间,一直模仿,到特别像为止。”
凌丞相听后,很是满意地看着郑氏点头“好,很好。”说完,他喊道“来人,把夫……郑氏先关进水牢,李总管书房准备笔墨。”
李总管身一颤,他对于这情况,至今也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腿脚迟迟没动,,人只能无措看着凌丞相和郑氏。
凌丞相见李总管在发愣,他大怒吼“还愣着作甚,赶紧去。”
李总管心下一咯噔,这才忙低头答应“是,是老爷老奴马上就去。”
接着,两个小厮就上前去押郑氏去水牢,凌夕颜站在着一动不动喊住“慢着。”
那两小厮都停住了动作,疑惑看向凌夕颜。
凌夕颜仔细的观察着郑氏,见她双眼哭肿,满脸沉痛和绝望,想对她什么,可又没颜面说,而她藏在袖下的双手一直颤抖。
她冷静的观察了郑氏身旁,并未发现她的嬷嬷。
凌夕颜心中有疑虑,对凌丞相深意说“何必那么早准备休书,不得缓缓吗?”
凌丞相一愣,瞬间人清醒了不少,看向凌夕颜。
凌夕颜看向郑氏提醒“母亲”
凌丞相被凌夕颜一问,人似乎都要窒息,他再顾虑看向府邸的每个人,见他们都在看着他。
凌丞相再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却眉皱了起来,对凌夕颜问“颜姐儿,莫非,你觉得此事还有挽回余地?”
凌夕颜依然紧紧看着郑氏的眼神收回,看了眼等待她回答的老夫人,她并没及时作答,而是人低眸,似乎在思考什么起来。
老夫人似乎看明白了,凌夕颜也是对这事无能为力。她平静下来后,才惊觉这事不能这么办,人又看向凌丞相。
凌丞相额头此时已经浸满汗,因为郑氏承认罪刑,他怒火很大,若不是凌夕颜的话,他可能真的叫李总管准备休书去了。
准备休书,可是要把郑氏赶出凌府,但是如果他因为一个庶女把郑氏休了,那么,他这大女儿就没有母亲了。
不管是出嫁,还是日后跟她来往,都会发生变化。
这点老夫人也意识到了。
凌云青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故意大声说“看来,大哥似乎是舍不得呢!”
甄氏却很是紧张,心里一直念着赶紧准备休书,把郑氏赶出凌府呀!
黎氏却是看热闹看得极其舒服,看那么多精彩宅子斗争,就现在的郑氏最精彩。
之前还抱着小世子得意呢!哼,看来乐极生悲是真的。
而一向斯文沉默的三老爷凌景盛,难得开口说“母亲,大哥,大嫂,也是爱女心切,可是杀人可不是小事,一般肯定要去衙门的。但是家丑不能外扬,这嫡母如此……,其实也用不着休妻,只是这管家权怕是要交了,日后吧!肯定不能再出来走动了,你们以为呢?”
比起凌丞相的富态相,而凌云青的不胖不瘦,三老爷凌景盛,倒是三兄弟清瘦清秀的。
只是他说完,凌云青和甄氏及他妻子黎氏都齐齐瞪向了他。
凌云青有些奇怪,他这向来不管闲事,一心读圣贤书的三弟,怎会在今日出口帮这大嫂,难道……
甄氏此时恨死凌景盛呢!平日看他挺没存在感的,没想到在这情况,他倒是多管闲事呢!
黎氏一百个不喜欢她男人说这句话,想出声说他一句,却又不敢,只能不悦的瞪着凌景盛。
凌丞相和郑氏都不说话,而冯氏这才说道“老夫人,老爷,贱妾倒觉得三老爷说的对,夫人怎么也是大小姐的母亲,加上夫人以往也是心善之人,只是在这事上,冲昏头。说到底,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在她听到大小姐三年前失踪原因受到沉痛打击时好好的安慰她,才让她想不开,只是五小姐太无辜,那就好好安葬吧!”
甄氏当即就白了冯氏一眼说“哟!这府邸,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妾说话了?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呀!需要我这二夫人提醒下呀!”甄氏斜眼看着冯氏道。
冯氏赶紧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甄氏见冯氏老实了,她看向老夫人说“母亲,这休书可是您提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凌夕颜眼眸一凛,冷冷寒射着甄氏起来。
老夫人白了甄氏一眼,警告说“甄氏,你还是收敛点好,毕竟赵氏已经是例子了。”
甄氏脸色一僵,老夫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小孩子是听不懂的。
老夫人意思是赵氏已经那惨样了,你还是忌惮点好,毕竟赵氏出事,可是凌夕颜的功劳。
甄氏却是不服的,正要说时,凌云青瞪道“好了,该闭嘴了,难道你想顶母亲嘴?”
甄氏一愣,也就傲然别过头,不再哼声。
老夫人厌恶的看了眼甄氏后,说
“咱凌府,也不是无情的,郑氏为凌家勤勤恳恳那么多年,虽说膝下没有儿子,但是也培育出……两个不错的女儿。刚刚我在气头上,才严厉了点。
现在想来休书这事确实是太极端了点,龙儿,就按老三说的办,毕竟郑氏可是你明媒正娶过来的正室,又加上她承认态度,还是说明还是有救的。”
凌丞相对老夫人拱手“是,母亲,儿子明白了。”
其实这休妻还是不休妻,是凌丞相的事,而郑氏做出这种事,要不要休妻,不存在休不休,当然郑氏自然犯了规矩并且犯了婚姻里七出,其中一条恶疾之妇,指的是搬弄是非。
而其实郑氏已经大于搬弄是非。
休不休她,全靠凌丞相心情。
此时一直沉默的凌夕颜才说道“祖母,父亲,其实夕颜刚刚喊慢着的意思,并不是简单的作为女儿顾虑自己母亲不好立场,而是因为关于我母亲这事,夕颜还要彻查。”
凌夕颜声音清楚悦耳说完,老夫人纳闷说“看来颜姐儿对这事似乎有疑惑,刚刚我问你,你为何不回?”
凌夕颜正色地解释“因为我没想好,不过,现在我已经想好了。”
凌夕颜一说,所有人都对于凌夕颜这话产生疑惑和好奇,也来了精神,认真听起来。
老夫人不明白地问道“颜姐儿这话是何意?”
凌夕颜坦白说“夕颜不信,这事是母亲做的,所以夕颜要查,不管多久,夕颜都要查出来。”说完,凌夕颜态度坚定,眼眸有异样光芒闪动。
老夫人和在厅人都一愣,而郑氏却是愕然看向凌夕颜,那刻,她心里暖暖的,人却感觉对不起凌夕颜的闭眼低头起来。
凌丞相暗骂自己刚刚是吃错药了,就算郑氏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哪怕她给出的回答多合逻辑,他怎么就冲动了呢?
老夫人斟酌了下,说“既然颜姐儿,要查,那就查吧!”她再神色认真对郑氏问“郑氏,你是不是要说点什么?颜姐儿如此信任你,哪怕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杀害玉莹那丫头,她也不信是你,你是不是掏出良心,对自己女儿说点什么?”
郑氏嘴唇在颤抖,她似乎什么也说不出,双手已经抓紧到膝上肉里,可是她也只是低头痛哭了起来。
老夫人看不过去,直接给了她一个白眼。
凌夕颜从大厅回到嫣然阁,整个人好像脱了一层皮一样,很是忧伤。见到这样的凌夕颜,月牙可是担心坏了,一直对凌夕颜安慰起来。
直到凌夕颜回神,她眼眸里已寒霜一片,冷声喊道“夏沫。”她一喊,夏沫慌忙从外面走进来,单膝对凌夕颜跪地“小姐。”
凌夕颜死死看着夏沫说“我不是让你们一步不离蓉阁吗?怎么就让人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