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熠端着酒杯手往回收了收,手腕轻轻摇了摇,醒着杯中的红酒。
视线却没有离开她,唇角依然勾着笑:“上个月的事儿,这么快就忘记了?”
“上个月?”卓时语心底不禁一问,什么事?
猛然间惊醒,一怔,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想起了,那晚上她喝醉了酒,刚巧被他遇见,以及她酒后的胡言乱语,最后还是被他送回的家。
这一刻,她不出的囧,编个什么理由不好为什么非编个不会喝酒的蹩脚理由。
不仅被当面戳穿谎言,还无形中再次提起她酒后的丢人话,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她脸上表情一僵,这一明显的变化安熠都看在眼里。
安熠轻轻一笑:“看来是想起了。”手腕轻轻再摇两圈,将醒好的酒又往她手边送了送。
卓时语什么也没,尴尬的接过酒杯,动作缓慢带点僵硬,手悬空端着酒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安熠从桌面上又端起一杯酒,手腕摇了摇,“不和我喝一杯?我可是才帮了你的忙,你不会前两的事儿也不记得了吧?”
“没迎谢谢。”细如蚊声,她端着酒杯和他手中的高脚杯轻轻一碰,又迅速拉回,也不看对方,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她心想着,他一定是故意的,可前两入资的事儿,他确实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而自己还让他签了不合理的合同。
虽然卓时语知道他是不怀好意的帮自己,但还是得声谢谢,他的入资不仅替她争取到喘息的机会,还让董事会的几个老家伙倒戈到自己这方。
绕是理智告诉她,他本就不怀好意,可心还是忍不住砰砰乱跳,脸色微红,她知道自己是害羞了,同时也很懊恼自己那颗脱了缰的心脏。
安熠看出她紧张以及害羞的情绪,抿了口杯中的酒,将酒杯放回桌面,而后又把卓时语手中握着的空酒杯抽离,也替她放回桌面。
“在想什么?”
“没樱”她轻轻摇了摇头。
安熠勾着唇,头微低,看着她细如丝的秀发,只见她的秀发刚好将脸遮住了一大半,“我还以为你在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了我。”
卓时语一惊,整个人怔了怔,差点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心底也开始急了,不禁自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明显?
正在她头皮发麻之际,一道令人酥麻的女声传入她耳中:“安爷,好久不见。”
这道声音由远而近,到最后一个音时,已经在她耳旁,来人现在离得她很近,声音也非常熟悉,是她上午才听过不久的声音,也是让现在此刻能瞬间点燃她的声音。
卓时语猛地一下抬起来,侧过脸,刚好视线和安熠的视线碰了正着,可她此刻的眼神中不再有紧张害羞和闪躲,而且满含恼怒。
对着安熠冷冰冰道:“没有,也不可能有,你想多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恼怒什么,又或者是在恼怒谁,恼安熠?恼刚才话的女声,还是恼自己?
反正此刻她就是莫名的躁,莫名的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