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原本强硬的气势早已焉儿了下来,脸连着耳根烫的厉害,低着头,玩弄着放在腿上的双手,指尖用力相互摩挲,好似这样能消减异样的情绪,好让自己镇定些。
虽是低着头,但一双竖起的耳朵竖却是敏感极了,紧张的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别人瞧出她此刻的窘迫。
人就是这样,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嘁!”一声笑由腹中发出,一个没憋住从嘴唇中漏了风,发出了声。
这声没憋住的笑,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家的亲弟,因为就坐在她左手边,离得近,她听得无比清晰。
卓时语的头埋的更低了,不停的自我安慰,好在婚礼场上人多嘈杂,也许别人没有听见这声笑,只要没人听见就不会显得她特别的奇奇怪怪。
低着头看不见不代表就没有别的人在笑,坐在右手边的安熠可是勾着唇无声的表达着心情颇好。
原本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几个人,见他们入了座后纷纷和安熠打了个招呼,也各自去了别桌入座。
只是对于刚才的插曲也都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卓时语是安熠近日里的新宠,反正时间也长不了,近日里尽量避着点就是了。
见人走后,文远鹏端起酒杯敬了安熠一杯,接下来桌上的人也都别分敬了安熠一杯酒。
唯独卓时语依旧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福
这时场内柔情的音乐响起,主持讲着话,卓启嵘离了席,走到台长廊的下方,挽着卓芊芊。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期间离开回到自己桌席的几人端着酒杯又折了回来,围着安熠和刘扬敬着酒,着话。
周围人多了起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了安熠身上,卓时语也放松不少,低着头偷听着他们的聊内容,但大多数安熠都是惜字如金,别人一长句,他只一两个字的回复。
最后只听见刘扬对围着几人道:“安爷忙了一上午也累了,今就先到这里吧,咱们之后有机会再多做交流。”
等人散了后,卓时语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举足无措,感觉手放哪里都不自在。
只感觉一只手从她身前晃过,随后是水倒进高脚杯的声音,离自己如茨近,是他在往自己酒杯里倒酒或则是倒饮料。
心里打着九九,干嘛这么热情,搞得好像很熟似的。
修长的手骨节分明,端着盛了一半红酒的酒杯送入她的眼底。
“卓姐。”
卓时语头稍微抬起一点,但又达不到和他平视的角度,迟迟没有接过酒杯。
安熠笑意直达心底,耐性颇好:“嗯?”
“我不会喝酒。”她一急随便编了个瞎话,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
听的一旁的卓时言目瞪口呆,她怕是忘记上次在大街上喝醉酒后的事了吧,还敢在那晚捡她回家的人面前不会喝酒???
安熠唇角轻启一声“嘁”笑,“你是记性真不好,还是假不好?”
她一脸莫名,抬起了头,看向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