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被一股阴风裹起来,直接抛向天空。
一瞬间,万家灯火变得无比渺小,就连空气都变得无比稀薄。
陈惊呼吸急促。
定睛一看,五公里之外就是自己的家,右臂伸前,左臂朝后,右腿弓着,左腿蹬后。
这道阴风果然感受到了陈惊的心念,朝着家的方向,飞去。
嗖!的一声。
陈惊回到了家。
踉跄跌倒,抬头,看着四周熟悉的家,站起来,望着遥远的寂静岭。
这道阴风卷起了四周的落叶和雪花,又人性化的拍拍门,消弭无形。
母亲不耐烦地推开门,“他爸,这么快就回来了,孩子找到了吗?”结果看见倒地的陈惊,大喜过望,疾步过去。
“儿啊,你去哪儿了?可没受什么伤吧?”母亲搀扶着陈惊,让他转转,从头看到尾,欣喜道:“还好没事,不然我和你爸就得商量是否生二胎了!!”
忽地,母亲眉头一皱,重重地拍在陈惊的肩膀,怒道:“你是不是跟哪位小女生一起XX了?这么小的年纪,不学好。”
“妈,你多想了。”
母亲眼睛红了,忍不住要打他一顿。
“还敢顶嘴!”
陈惊躲开。
这时陈惊的手机铃声响起。
“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陈惊掏出手机,解锁屏幕,倒吸一口凉气。
上百个未接电话,都是父亲打来的。
“爸,我回家了。”陈惊道。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陈惊,你在哪儿,我在寂静岭火车站见到了你的同学孙知书了,他告诉我你还在寂静岭找手机,手机能比命重要吗,啥……你回家了?”
父亲沉默片刻……
暴怒地回复:
“我雇了几十个人,打着手电筒去找你,结果,屁都没找到,你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回家了!!我花的钱怎么搞!!”
“陈惊你知不知道,那是血汗钱啊!!走之前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陈惊把电话拿远点,明明没开免提,声音大得跟开免提似的。
“你你你,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嘟嘟嘟。
电话挂断,母亲瞧着陈惊,无奈地摊开手,苦笑道:“儿啊,你就准备好承受你爸的怒火吧,这事儿啊,俺也没辙。”
母亲进屋了。
陈惊扭头,望着寂静岭。
那名叫做阿撒托斯的黑血男子,他交给自己的东西,还有那道来无影去无踪的阴风,感觉跟做梦似的。
但是……
陈惊摊开手掌,看着手中的骰子,这又告诉他,没有做梦。
陈惊突然间觉得屁股好疼。
……
一小时后。
陈惊吃着晚餐,看着电视。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父亲用钥匙打开门,脱下大衣,将积雪抖落在门外,挂在门后的钩子。
瞥了陈惊一眼,换了拖鞋,拍拍额头的雪,对陈惊说道:“你没事儿去寂静岭做什么?”
“我……我手机掉在寂静岭了,我去拿回手机。”
“噢。”父亲从孙知书那里知道这事情,捡起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再次调升,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3:00。
走了两步,坐在陈惊的身旁,搂着陈惊的肩膀,笑道:
“那手机找回没有?”
“找回来了。”
陈惊将华威手机展示给父亲看,父亲看了一眼,徐徐开口:“你和你妈出去找你,你妈都四十多岁了,每天还要大清早出摊,你别再任性了好吗。”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父亲指着挂钟,“六点钟,你妈就要出摊了,还能睡两个多钟头。
“本来我们一起通宵找你的,我心疼你妈,叫她回来了。”
“唉。”
父亲没再说什么。
回屋睡觉。
陈惊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3:05,微微皱眉,躺在沙发里,目光涣散的注视着电视。
随意地切台,不耐烦看着一幕幕偶像剧,忽觉真没意思。
陈惊抬起手臂,缓缓伸出手掌。
骰子凭空出现。
“我是白银使徒……只要能让我立刻暴富,我愿意成为白银使徒,屠尽天下又何妨。”
“寂静岭之外的所有人,跟我又没多少关系,哪怕外面世界都没了,我们一家人在这里温暖富足就够了。”
陈惊在心中默念,让我暴富,让我暴富,让我暴富,一定要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