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4章 喜事连结(1 / 1)鹿溪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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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中有个人正文卷第104章喜事连结季然依靠在栏杆的一边,望着被大街长巷的灯火温暖的夜色,天上散落着不计其数的星子。山寨、陶家、太岁、鬼市...想起短短这几天发生的事,他不禁长舒出一口气。之后,仰望着浩瀚的星空嘴角微微勾起。

二楼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轻响,声音不急不缓,越来越近,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季然抱剑靠站在一边,侧目看了一眼那人。

展隋玉一袭白衣,腰间垂下一串红玛瑙配饰,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上拎着两盅酒。他扬了扬下巴,抬手领着两盅酒冲他晃了晃。

“喝一盅?”

季然笑了声,往自己一旁的位置看了眼,道:“当然。”

展隋玉递了一盅给他,季然接过后揭了酒封仰头直接喝了一口。入口清淡,后劲十足。

“好酒。”

展隋玉笑了声,靠在另一边抬手也喝了一口,没有季然那么急,徐徐而行透出几分世家公子才有的优雅。

“听说陶姑娘改名,如今该称戚姑娘了。”

雪戚、戚雪...季然手里拿着酒盅,淡声道:“人没那么容易把过去放下。”

展隋玉闻言看向他,见他低垂着眸,或因为酒色熏染,季然眸子中闪了闪。

“她不容易,你也不容易。既做了决定,便一往无前吧。难道你还会后悔不成?”

展隋玉:“世间踽踽,忍痛而行。纵有千般种活法,其中称心如意的也不过寥寥,都在那戏本话词里搁着了。

得失于心,旁人说不清也道不明,这也不关旁人什么事。本人究竟怎么想?盘算以后日子怎么过。这大概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年了,少见你长篇大论地安慰人。谢了。”

季然喝了一口酒,酒香在唇齿间扩散开,他转身望向这一望无际的夜空,仿佛自己也化作其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星子。

可不管日日夜夜、月月年年,黑夜总会到来,星星总会出现,然后日升月落又是新的轮转。

第二天再去同样的位置寻找,他恐怕是找不到昨晚那颗星星了。由此可见,哪怕亘古长存的事物,也不能被人永久的珍藏。

“我不后悔,也不怕日后会再发生什么。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当成最后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错过了便再也不会有了。

今次见了章姑娘,我才明白江湖上的纷纷扰扰我其实分不大明白。不过这也无妨,我和戚雪一起慢慢去看便是,究竟如何做才更好。”

展隋玉望着这个被他们调笑是季大白的男人,曾经温润的面庞被责任和担当勾勒出硬朗的轮廓,越发成熟稳重起来。

季然路见不平,拔剑相助的性格,要他隐而不发,展隋玉还想他会不会一时接受不了。现在看来,倒还好。

在章栖宁的刺激下,季然倒没那么容易血气上头了。

“行了,你自己想明白就好。”展隋玉起身背着手走了。

季然笑道:“喝酒喝到一半就走,你这可不地道。”

展隋玉回头笑了笑,将酒瓶口朝下倒给他看,一滴也不剩。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酒喝完了。

季然微愣。

展隋玉:“还说我不地道,喝的那么豪迈还不是落在我后面?喝的没意思,当然先走了。你随意吧。”

说罢他抬手朝他摆了摆,转身从平台走进里间,绕过那些酒桌,往休息的地方去了。

季然晃了晃自己的酒瓶,还剩下小半盅,不禁笑了笑。

回去时见陶...不,见戚雪从章栖宁房里出来。展隋玉一时兴起,接着几分清淡的酒意踱步到章栖宁房门前,到了房门前却只负手在门前望着,没有叩门。

直到章栖宁从里面打开了门。

见他站在外面,章栖宁微愣了下,不禁道:“怎么不敲门?”

展隋玉笑了笑,眼里看着章栖宁十分满足道:“喝了点酒。”

听这话,章栖宁不由笑了下,“怎么还怕见到我情难自禁?”

展隋玉脸颊有些微红,配上他那张俊朗的容貌还有勾人的桃花眼,章栖宁不禁眼前一恍惚。

“对你,我一直情难自禁啊。”展隋玉昏头昏脑地走过去俯身吧唧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鼻尖的酒香还未散,因为对方的更进一步反而更加浓烈了,隐隐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花香。

展隋玉倾身抱着章栖宁,进到房间后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情难自禁?”

章栖宁嘴角含笑,抬手贴上他的后背,故意纵容着。

展隋玉抱着她一直低笑着,呼出的热气弄得章栖宁耳边痒痒的。

就算再怎么出格,在真正成亲前展隋玉都不会真对她做什么,这算是他的底线。而他也会像这样故意装傻,讨点便宜。

“喝了多少酒啊?”

章栖宁扶着他往床边走过去,安顿着人躺下来。展隋玉沾枕便睡,看来她今晚要去展隋玉房间睡了。

“一点点。”躺在她的床上,展隋玉身手比划了下,捏着拇指和食指笑着道。发带垂在枕边,松散的头发压在身下,他直勾勾地盯着章栖宁,拉了拉她的手。

“我没醉。”

章栖宁将这幅《美人卧睡图》好好记了下来,挑眉坐在床边,倾过身一手撑在展隋玉耳边。

“一点点?没醉?”

“醉了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说着,他抬手屈指抵上章栖宁触感滑腻,线条流畅的下巴,仿佛在摩挲着一块精心雕琢过的美玉。

“栖宁,我醉了。”

展隋玉刚刚还迷离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清醒无比,却比这世上任何一坛美酒都更清冽香醇,醉人心扉。

章栖宁不自觉便沉了进去。

不自觉?倒不如说是有意识地沉沦。

展隋玉:“我不是喝醉的,我是陶醉了。”

章栖宁脱了鞋,提裙爬到里面半张床上。展隋玉愣了愣,撑起半边身子看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将裙子铺好,坐在他一旁偏头笑着说:“醉了那就哄哄你,你想做什么?有些事只有醉了之后才可以说,只有醉了之后才可以做。”

展隋玉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傻笑了声。自己也坐起身,挪到章栖宁面前学她的样子坐好。

双手一左一右撑好,身子前屈慢慢凑了到她唇边轻啄了下。他亲完后,章栖宁凑上去也亲了一下他。

展隋玉眼里闪过一道暗芒,于是更近了一步,仿佛章栖宁的唇是这世上最甜的蜜糖,让他这不爱吃糖的人也感受到满满的甜蜜。

“糖是个好东西,要多吃。”

“唔...嗯?”

她眼神迷离了一瞬,没听清展隋玉细碎的低语,随后便听到他的一声轻笑。

章栖宁撑在两旁的手被他压着,上半身不怎么能动弹,在展隋玉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中渐渐败下阵来,呼吸乱了一瞬便溃不成军,彻底被拿下。

她被展隋玉扑倒在床上,皱巴巴的裙子下露出纤细白皙的腿,因为刚刚一直跪着,膝盖有些泛红。

章栖宁躺在床上小口微张,趁着展隋玉松动的间隙轻喘着。因为拉扯,她的领口也微显凌乱。

展隋玉的发带掉落在自己旁边,朱红色的发带衬着她如墨散落的青丝。在藕荷色的朦胧纱帐中,纯白如雪的床单上,红是奈何桥下随风摇动的彼岸花海,墨是**翻腾的浓重深沉。

展隋玉半披散着长发,外衣褪到腰间,慵懒地挂在身上。

章栖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看着这样的章栖宁喉咙干燥,不禁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微凉的指尖带着燥热轻抚上章栖宁的腿,身下的人微微颤栗了下,被他触碰的地方好似窜过一阵电流。

展隋玉低笑了声,留恋章栖宁腿上那片滑腻的触感。

章栖宁红着脸,笑着问:“喜欢吗?”

她最是知道怎么样讨人欢心,无力的声音中夹带着羞涩和欢喜,细微的鼻音给人一种乖巧软绵的感觉。

“喜欢,可惜现在不能吃。”展隋玉声音喑哑,低下身轻吻了下章栖宁的额头。

“啊,真是的。今晚真不想走啊……”

他其实就这么一说,谁知章栖宁却道:“那就不走。”

“!”

展隋玉认真看着她,“你,你说真的?”

“当然。”

“那...我保证不会做别的事,能不能抱着你睡?”

章栖宁撑着身子坐起来,拉了拉领间的衣服,两颊似涂了胭脂一般,丽得惊人。

她看了展隋玉片刻,觉得男子说这话都没有说服力。但若是一个人真想去宠一个人,那估计是没有下限的。

再说,她与展隋玉定了亲,只差走一遍世间的凡俗礼仪,彼此其实已经都认定了对方。

展隋玉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是因为他心里是爱护她的,想给她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他这才觉得不委屈了她。

就算他真想对她做什么,章栖宁也不会拒绝。

于是她点了下头,道:“那就抱着我睡,我去换衣服。你要沐浴吗?”

说完她下了床从床上站起来,眼前一恍惚,腿上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展隋玉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章栖宁无力地看了展隋玉一眼,轻笑道:“知道你过分了吗?”

展隋玉点了点头,心里道:“其实还有更过分的。”

自家媳妇身娇体弱,经不起折腾,这一点一定要记住啊。

“你在这儿换衣服,我一会儿过来。”

章栖宁点点头,展隋玉走到房门口时隐约听到她说:“身上的酒香挺好闻,不沐浴也可以。”

展隋玉抬起的手顿了下,耳朵烧红,飞速跑回自己房间让小二送水上来,沐完浴后又飞速赶回章栖宁的房间。

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站在门前整理了下着装,低头确认没有一丝不妥后才敲门进去,调整好气息探身轻唤了声:“栖宁?”

章栖宁散了头发,换了月白色的单衣坐在床内侧,低眸翻阅着一本书,像是刚刚等得无聊了。

闻声她抬起头,朝展隋玉看过去,笑了笑,合上书放到一边去。

“愣着干嘛?”

展隋玉听到这话大着胆子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

两人分别盖了一床被子,展隋玉靠过去揽过章栖宁,章栖宁便也顺从地搂上他的腰。

怀里的少女就好像一只乖顺的猫,伏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只能从后背看见轻微的起伏。

“困了吗?”展隋玉的手指从她的秀发间穿插而过,他似乎爱上了这种逗弄的方式。

章栖宁微眯着眼,道:“嗯,有点。”

“那睡吧。来,躺好。”

展隋玉帮她掖好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和她面对面。

“怎么不睡?”

章栖宁困意卷上眼皮,嘴角却勾了勾,道:“眼前这张脸太好看了,舍不得闭眼。”

展隋玉笑了,伸出一只手哄孩子般在她背后轻拍着,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明早一睁眼就又能看见了。”

章栖宁道:“这么好看的脸,能看一辈子吗?”

展隋玉有些犯难,“等再过个三四十年,等我老了,怕就没有这么好看了。”

章栖宁垂眸想了想,“没关系,到时候我也老了。到那时候,我会觉得你有一张很好看的老脸,同样每天舍不得闭眼。”

“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章栖宁:“到时候我也会变成好看的老太太,要在院子里放两张摇椅,种一架葡萄。你到老了还是闲不住地去看卷宗,我就在一旁看书、绣荷包。”

展隋玉闭上眼脑海中也想到了那样的画面,夏日里的葡萄架下,他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就在摇椅上一个不服老地看案宗,一个看书、绣荷包。

“你还会绣荷包?”

“嗯。虽然不常绣,但还是会的。你要吗?我帮你绣。”

展隋玉当然想要,章栖宁便应下了。说等绣好了给他。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第二天。

章廷玉遣信来问章栖宁何时回家。

林肃收到消息后,眼见章栖宁差不多起身了便去敲了敲门。

“小姐,二少爷有消息来。”

章栖宁收拾好开了门,一旁是展隋玉。林肃见人出来,看见章栖宁身边的展隋玉要说的话立马顿在了口中。

“小,小,小姐?”

章栖宁抬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不认识我了?睡一晚上我脸变了?”

“没,没有。”林肃身为章家的暗哨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二哥说什么?”

“二少爷问小姐什么时候回去?”

章栖宁想了下,“明天吧。还有事?”

林肃一直悄悄打量着展隋玉,总不见得他是一大早来找小姐的吧?章栖宁一问这话,他立即收回了视线,答了句没有便退下了。

展隋玉问季然他们打算去哪,看他们一时也是无所谓,章栖宁便说不如去兰台玩几天。季然还欠着他们一份大礼,婚宴前想归隐山林那还是算了吧。

季然无奈,只能笑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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