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中时,天已蒙蒙亮,拿着簪子愣着出神,不曾发现站在窗外一直注视着我的洛方寒,直到酒气探入我的鼻子,我才抬眼看见窗外有个人影。
我心里大抵猜得到是谁,便收起了簪子:“来了,就进来吧。”
洛方寒转眼间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满身的酒气,衣衫不整,我皱着眉头:“你这是去哪里喝酒了?”
他一步一步逼近我,眼眶微红,抓住我指着他的手:“去哪了?”
“和少童一起啊。”
“一起什么?”他冷冰冰的话语,逼得我只得往后退,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直到身子撞到了桌子上,手下意识的去扶住了桌子。
我眼神逃避着他,他见状松开了手,退后了几步:“你夜不归宿很多次了。”
我真是搞不清楚,我夜不归哪门子宿,又不是跟你住一起,我爱在哪里住不行,便不解的问:“那和师叔你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看着我,吓得我大气不敢出,眨眨眼睛:“师叔你不也衣衫不整。”
他嘴角邪魅一笑:“你不都看过了,见你不用穿戴这么整齐。”
我想起他不止一次的亲吻我,还有撞见他洗澡,还不小心见光了他在木桶里脸上一阵热,心里还有些气愤:“我说过了,我们都是误会,还望师叔看在我是个女儿身,不要总开这种玩笑。”
他又是轻蔑的一笑,一身红衣,站在窗前,微风拂过之时,他的薄衣也轻轻漂浮,铜色的胸脯起伏,在红衣下若隐若现,无法比拟的侧颜,让我有点紧张的移了移眼神。
半晌,他开腔道:“你不是总想知道我为何亲吻你吗?”
我抬头等着他的答案,他继续道:“我的心告诉我,必须这么做。”话落,他的眼神与我四目相对。
这算什么,表白吗,不是,他有妻子,那这算什么,另一种调戏吗,可是为什么,我还很喜欢现在的时刻。
等我愣了顷刻,他便来到了我的身边,抬手间都是温柔,轻拨了一下我的头发,我有点难以置信,往后躲了躲,想起之前在灵天时,他有一次醉了酒,来到我的房内,我被他欺负,哭了起来,他也是这样的表情和动作,而我心里跳的厉害。
“惜音,你喜欢少童吗?”他看我往后躲,自己也收了收手,盯着我的眼睛,身上的酒气都像是从眼睛里流淌了出来。
我眨眨眼,几乎没有犹豫:“我当然喜欢,他对我很重要。”
霎时,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皱着眉毛,紧咬牙关,下巴和薄唇贴近我的耳朵:“很好。”
不知何意,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能明白他所谓的很好,是哪种好,他呼出来的气全是酒气,我推了推他,示意他离我远点,他眼神微波闪闪,别过头,甩了下衣袖,背过身去。
换作平时,他甩甩衣袖,没了踪影才对,可现在的洛方寒,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侧面看起来的表情冰冷的有些可怕。
“师叔,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询问他。
“我在你眼里,只是师叔吗?”他回头看着我。
他这话问的我越来越迷糊,就像我之前问他一般,他的回答不是不让我多想,不让我多问吗,现在又算怎么回事。
“师叔你,什么意思,音儿有些不大明......”白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吻和强烈的酒意直钻嘴巴,他亲吻之后,捧着我的脸,双目微扇:“现在呢?明白了吗?”
我愣住了,直接推开他:“师叔,音儿理解错了吗?”
他又是气鼓鼓的吻了上来,再问:“现在明白了吗?”
我有些害怕,慌了手脚,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天宫音神,还是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
“师...师叔,你醉了。”
他忽的撩起了红衣往旁边一甩,单膝跪地,眼睛看着我,褪去了上身的衣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赶忙别过去了头,下一秒,他拿起我的手,缓缓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惜音,我没醉。”他说这话时,满眼的深情尽收眼底。接着便是腰间的玉佩又亮了起来。
“师叔啊,你到底是何意啊?”我吓得有些麻木了,索性褪去凳子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的眼里有些诧异,低头笑出声来,我从不曾见他喜笑颜开过,一双眼睛忽闪着盯着他。
“你是想同我拜堂吗?”他带着笑意,放下了另一个本是单膝跪地的腿,此时他一袭红衣还褪去一半,我一袭白衣与他跪在一起,脸对着脸,他呼出的酒气慢慢淡了去,多了丝他身上本有的檀香味。
“我,不是。”我淡淡说出这句话时,迎上的是他的微笑。
“音儿,你没有会错意。”下一刻,他的吻又迎上了我的唇,慢慢的将我放倒在地,亲吻着我,我虽知道这样不对,不妥,可我就是没有办法再推开他。
直到他慢慢离开我的唇,我躺在地上,他在我的上方,用一只手整理着我的头发:“不要喜欢他了。”
我推开他,坐了起来,他也整理了上衣与我一起坐起:“不可,少童我就是喜欢。”
彼时他收起了微笑,看着我:“我呢?”
“我,我不知道。”因为自己不明白他口中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明有妻子,又对妻子这般的情深,我怎么能说自己喜欢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示意我说为何不知道,我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我不喜欢。”
他本想抚摸我的手,半路收了收,站起身来,转过身去:“今日,我吃醉了酒,不用在意。”
我总是解开了心里的疑问,果然是个红衣风流人,调戏一番罢了,我站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那就劳烦师叔,以后不要再与我这个无名小辈说话,不要再招惹我,你的样子一点不像个仙人,像极了那风流的青楼男鬼。”
这话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但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自己,也顾不得了。
他没有回话,化作一股白烟消失在了窗前,我留在房内,望着窗外,看着亮着光的玉佩,心里有些难受,他明明有妻子,又为何对我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