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二章 漂亮是一把双刃刀(1 / 1)蜻蜓又点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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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

白家大宅盘居在半山富人区。这也算是白家尚还挤身在港城上流社会的象征之一。

白家一向是老式的。老式的大屋子,老旧的装饰,院子里年月见长的老树,甚至白家人也是年迈的。

三十年前的白家也曾经有过辉煌。

那时候白敬文白手兴家,以黑白胶带的电影生意赚取第一桶金,后来随着港城娱乐电影的兴起,在港城连开三十八家电影院。

那时候白敬文被称为影城大王。

粗犷的白敬文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叫白心薇,长得极漂亮,成为港城权贵中的俏玫瑰。

惜后来白心薇与一个非常有才的穷子私奔。

白敬文的妻子受气,心脏病发,去了。

再然后,在港城就没有再听到白心薇的消息了。

自此,白家有且只有白敬文一人把持。随着他年岁近迈,白家大宅也近乎年久失修,直至去年,白家迎来了新的主人。

白敬文的外孙女,白心薇的女儿回来了。

传闻白敬文的外孙女与顾家老太爷顾泽凯有了一见之缘。

顾泽凯对她很是满意,这才有了顾泽凯对顾漠希所的:孙儿媳人选一事。

这,阴,乌云压着边,只有头顶的一处露出猛烈的几缕阳光,极罕见。

白家姐久未见光,脸色苍白中带有病态,稀罕这阳光,于是跑到花园的大树下,靠在树下席地而坐,定定看着头顶上满乌云中的一束光,久久不语。

直到管家过来,:“姐,大门口有一个自称是姐您姑姑的人来了,吵着要见您,我叫人赶走了吧?”

白家姐歪头想了想,:“把她带到花房里,我稍后过去。”

管家点头退下。

白家姐并没有马上起身,她再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慢慢地踱步回房间,将居家服换了外出的正装,并随手拿了一只卡地亚的手链戴上,然后再慢慢踱回花房。

花房已经坐了一个女人,中年,烫了头发,穿着精致的裙装,但细看之下不难看出都是高仿的。

白家姐停了两秒,这才推门而入。

妇人听到声音,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动作慌张,差点把茶几都弄倒了,茶几上的兰花盆里溅出来几滴水。

“对不起,对不起!”妇人,想用衣袖抹掉茶几上的几滴水,终究不舍得新买的裙子,就此作罢。

白家姐知道她的品性,没有理她,径直走到花房一边,那里的茶桌上正在煮茶,茶香四溢。

再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红森屏风,勾勒着壮阔的江河日月与星辰。

一花一世界,在百花盛放的花房里,古香温婉,再边上还有舒适的梨花卧榻,顶上吊着琉璃灯。

白姐总喜欢坐在卧榻上看书,偶尔睡一会。

她只倒了一杯茶,自己捧着走到妇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喝了。

妇人见她连一杯茶都没倒给自己,生气,却压抑着没什么,只脸色青红交错,在在表达她的不满。

半晌,吐出一句:“柔,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白姐,白柔,以前的名字是李柔,游向晚认识的那个李柔,常带着针线的李柔。

听到妇人叫她,若无其事地要摆出一副闲话家常的样子,白柔的脸冷了下来。

“什么事?”她问。

妇人看她的反应这么淡,旧日的脆弱现在翅膀硬了,有点生气,更多的是难堪,半晌:“你是不肯原谅我了吗?”

白柔得更淡了:“你从未认错,何来原谅一?”

妇人,也就是李柔的姑姑,面馆李叔的亲妹妹,:“对不住了,柔,原谅我们吧。”

哪知道白柔不话了,只低头喝茶,过了一会儿打开花房的玻璃门,把杯里余下来的茶往外面的泼去。

此时,一道闪电劈过,将空映亮,然后倾盆大雨落下。

白柔把玻璃门关上,回到位置上坐下,:“泼出去的水,能够收回来吗?一句对不起,能够将你们一家人对我的伤害抹去吗?”

妇人呐呐不成言,半晌,伸手指着外面的大雨,:“外面的大雨,都能将你倒出去的茶分化,你想,有什么是时间抹不消的?”

白柔把身子往椅背上靠,:“我不。”

妇人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这个以前的不点,现在的白家姐,看到她身上精致的套装,再看到她手腕上近十万卡地亚。

把想要骂饶话强行咽了回去,改为请求:“柔,不看僧面看佛面,看着我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算了吧,啊?放过你叔吧。

白柔气乐了。

“你们家养我?我妈死了,你们拿走了我家所有的钱,虽然不多,三五万吧,然后把我接到你家去养。”

“我高中住校,周末在你家过,我算了一下,前后共吃了你们家一共150的饭,高中的学费是我去麦当劳打工赚的,大学时更是一分钱没用过你家的。”

“你一共买过三套衣服给我,七年共三套,真是大方啊,平时我都穿校服,”

她一笔一笔算,算得很细,竟在三言两句间把所有都清楚了,妇人听得脸涨红。

最后,妇人:“当时你妈去世,打理后事都是我们负责的。”

白柔:“感谢!所以我没有你拿了我家几万块钱,那是你应得的。”

妇人更难堪了:“那时候我家也很穷,就你叔一个人有工作,我做一些散工,家里还有一个你哥要养”

白柔挥了挥手,不想再听她啰嗦下去,:“不用讲了,我上个月不是打了十万块给你了吗?无论怎么,两清了,我给的是你付出的十倍有余了,你该知足了。”

妇人:“我过来也不是要拿你的钱啊,柔!我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白柔看着她,轻声出来一句:“那把钱退回来给我。”

妇人在恼羞成怒:“柔,无论怎么,我对你是没功也有劳的。钱,给你哥花掉了,只有两千余下来,我回去就转回来给你。”

白柔点头,作了个请的手势,:“好,那,不送了。”

妇人再次站起来,这次人怒了,出来的话也不再客气,:“你叔身体一直不好,你把他弄到牢里去,他会死的!你太没良心了!!”

听到她那个人,白柔还是没话,只是人更冷了,恨恨地看着她。

妇人:“你一定要把他捞出来,否则他会死,你良心也不会好过!!”

白柔:“所以,你命令我把他捞出来?”

妇人:“对!”

白柔:“我从不做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无能为力。”

妇人:“不!你当然无能为力,但白家有啊。只要你肯去求一下你外公,你叔一定可以出来的!”

白柔冷笑,本柔弱,后来冷清,现在转成嗜血,:“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被抓进去是我外公的意思。而且,很不幸地,我要他牢底坐穿,一生一世都吃牢饭。”

“你,守寡吧。或者等着出轨去也行!”

妇人怒火中烧:“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做了手脚!要把你叔钉死!你看我不把你打死?”

她冲过来,扬手就要挥向白柔的脸。

白柔后退一步,:“你敢挥下来,我就敢把你儿子的手折断!送进牢里去父子团聚!”

妇人气得牙咬得咯咯响,手终究不敢挥下来。

一道闪电划过,将她狰狞的脸照得如同一只鬼,她怒吼:“他哪里得罪你了?”

白柔一步一步走近她,她被白柔脸上的决绝震住了,受到惊吓,一步步后退,直至墙角。

白柔咬牙切齿:“那,你收到我的信,骗我去拿。”

“那,本应在家的你不在家,直至晚上十点!”

“那,你儿子把门从外面反锁了!”

“那”

“所以,你丈夫是凶手,你和你儿子是帮凶!”

妇人咬牙:“别血口喷人!我们杀了谁?”

白柔:“你们,联手杀死了我!”

白柔:“李柔已死,趁着她无谓的善良还在,你和你儿子滚,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是白柔!”

“再一次见到你们,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女人啊啊啊地往旁边退,手指着她:“你,简直是一个恶魔!得饶人处且饶饶道理都不懂!你等着,我去找你爸来,看你怎么得我们一家人!”

白柔开始倒数:“我数到三,你还不滚出我家,还出现在我眼前,就别怪我了。”

“三二”

妇人啊啊地叫着,跌跌撞撞往外冲去。

轰隆,又一道闪电划过际,大雨更大地倒下来,往远去看去,与地必乎连在一起。

白柔透过花房,看向那个穿着连衣裙子的女人,心里又痛又快,垂在两侧的双手无敦颤抖起来。

“你们,都该死!”

完,她同样推开玻璃门,往外走去。

大雨滂沱,渐渐地,她娇的身影几乎淹没在大雨郑

一把黑色的大伞忽地从旁边伸过来,遮住她的头顶。

是白敬文,白家家主。

他斥责她:“傻孩子,心感冒了,快回房去洗个热水澡。”

“让我,这种人就让他们含,家,富,贵,就好了!你还管他们做什么?

透过冷雨,白柔看着这个老人家,她的外公,眼里忽地有了温度。

“好!我再也不见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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